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3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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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麟的余光望回了手中的急件,心里嘀咕著。 ——『多半,這位大都督也收到合肥的情報了,這樣也好……至少短時間內,不用太過擔心荊南的防護了,給長沙筑新城爭取了不少時間?!?/br> 誠如關麟所想…… 最穩固的同盟,往往是擁有著共同的敵人。 政治課本上就講到過——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也是這個道理。 可以類比兔子和毛絨絨的球! 以此類推……蜀漢與東吳的聯盟關系,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會變得堅如磐石,那便是雙方……都有希望向北拓展疆域的時候。 這點至關重要。 歷史上的老爹關羽就是犯了這個錯誤…… 荊州再北上,其實沒有卵用。 因為沒有東吳的支持…… 非但沒有支持,反倒是……東吳北上受阻,一定會把目光放在荊南。 而荊州,無論如何是防不住東吳與曹魏雙方同時的進攻。 從這個角度去考慮…… 關麟必須要幫助東吳看到北伐的希望。 至少這幾年,在足夠蠶食曹魏的疆土之前,蜀漢與東吳雙方必須要是親密無間的戰友關系。 心念于此…… 關麟拱手朝諸葛瑾,“關麟是晚輩,魯大都督要見我,直接派人喊我便是?哪有讓前輩登門求見的道理,這傳出去,還不讓人戳我關麟的脊梁骨?” 呃…… 關麟的話讓諸葛瑾一怔。 他心頭暗道: ——『你那逆子的名頭,都快要傳遍九州了,還怕別人戳脊梁骨?』 思慮間,關麟朝張星彩招呼了一下,讓她先回馬車,關麟則緩緩往魯肅的馬車處行去。 諸葛瑾本要跟上。 “父親大人——”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在諸葛瑾耳畔中響起。 下意識的,諸葛瑾心頭一顫,他的眼眶就要被淚水浸透。 可他迅速的收斂心神,他轉過身。 “恪兒,你不該這么稱呼我……這不合規矩?!?/br> “哈哈……”諸葛恪笑道:“一日為師尚且要終身為父,父親大人是一日為父,自然更是要終身為父了……” 諸葛瑾心頭一暖,嘴上卻斥道:“強詞奪理?你哪里學來的這歪理?” “哈哈……”諸葛恪嘴角咧開,“最近跟著云旗公子,盡學的都是些歪理,不過……孩兒倒是覺得,這些歪理比之那古之圣賢更符合……當今的佐世之道!” …… 這邊廂,關麟進入了魯肅的馬車。 那邊廂,此刻公安郡的太守傅士仁也在一片梅林中,碩大的梅林就像是天上的彩霞。 傅士仁坐在梅樹下,正在向幾十名親衛講述他輝煌的過往。 正有一個心腹張口問道?!案祵④姟滥阒?,那一身是膽,七進七出的常山趙子龍,并不是咱們玄德公的第四個兄弟咯?” “當然不是?!备凳咳暑H為豪邁的一擺手,他指了指自己,“我才是咱們主公的第四個兄弟?!?/br> 說到這兒…… 他開始向心腹弟兄們講述起,他與主公劉備認識時的情節。 傅士仁,是幽州廣陽郡,后世說,就是北京人。 他不是什么當地的世家大族,沒有文化,不認識字。 在漢代,這樣的門楣……若要出頭,只能倚靠勇武。 恰恰傅士仁從小習練了一身不錯的武藝。 有一日,他聽說村里的幾十名少年要往涿郡的涿縣去,似乎是涿縣正在招兵。 傅士仁心里想著機會來了……于是也趕赴涿縣。 到了涿縣招兵的臺子前,人山人海。 臺上坐了三個人,有認識的說,這三個人都不得了…… 講到這兒,傅士仁一改方才的沉寂,他站起身來,開始聲情并茂。 “這三個人怎么就不得了?” “哈哈,其中一個是涿縣的縣令叫公孫瓚,一個是涿縣最大的家族劉家,是漢室宗親,中山靖王之后,族長是劉元起,另外一個是幽州商會的頭子名叫‘蘇雙’!” “我那時候心里就嘀咕著,這招兵厲害了,一個縣令,一個豪強家族,一個大商人頭子,他們聚在一起,跺跺腳,整個涿郡都得顫三顫,這次可來對地方了,我就問他們,怎么還不開始???于是有人告訴我,正主還沒來呢?我尋思著,敢情這三位還不是正主?” 這時候…… 有心腹好奇的問:“那……誰是正主???” 傅士仁淺笑一聲,并不回答,他繼續道:“就在那時,十幾個人騎馬而來,為首的二十歲上下,耳朵特別大,騎著高頭大馬,還穿著錦繡的衣服,身后還跟著兩只獵犬,像是剛打獵回來。有人就說了,這不……正主來了,是玄德公子!” 啊…… 此言一出,不少人一驚,連忙問道:“不是都說,咱們主公當年是賣草鞋的嘛?怎么就……” “你懂個屁?!备凳咳收f到興起,“咱主公賣個錘子的草鞋?他可是涿縣第一家族族長劉元起的侄兒,是本縣縣令公孫瓚的同窗,是涿郡出來的名士盧植的弟子,是大商人蘇雙的好友,他賣什么草鞋?” 這時候又有人問:“那……為啥要招兵???” “還不是因為那黃巾叛亂,縣長、本地大族、商人都支持咱們主公創建個民兵營,特地來捧場,幫咱們主公招兵買馬!” 說到這兒。 一干心腹會意了,連忙感慨:“哎呦……原來傅將軍這么早就跟咱們主公了呀!” “哈哈哈哈……”傅士仁大笑,“要不就說,我才是咱們主公的第四個兄弟。那時候,關云長與張翼德,還有我,還有那大商人蘇雙的侄兒蘇飛,都是咱主公的屯長,各統兵一百人,簡雍是個參謀,后來這蘇飛投黃祖去了,你們說的那趙子龍,他算個啥?” “他不過是公孫瓚借調給咱主公的,最后因為他哥死了,還回去守孝了好幾年,是在咱主公投靠袁紹的時候,那趙子龍才屁顛屁顛的又追隨了過來,論資歷,他比我晚加入有小十年了!他怎么能跟我比?” 此刻的傅士仁頗為嘚瑟…… 也誠如他所言。 他是最早一批跟隨劉備混的,論資排輩兒。 劉備老大,關羽老二,張飛老三,他傅士仁該與簡雍并列第四…… 其它的諸如趙云哪,馬超啊,黃忠的……都特喵的該靠邊兒站! 可偏偏……講到這里時。 一個親衛問了句,“那為何……如今關將軍、張將軍、趙將軍甚至……后來的馬超將軍、黃忠將軍,他們被主公封為上將軍,傅將軍卻……卻……” 這本是一句很尋常的問話,也是眾親衛疑惑的地方。 可聽在傅士仁的耳中,就有些刺耳了。 剎那間,他的眼芒中就閃過一抹憂色。 『唉——』 他的心頭不免長嘆一聲。 這中間的緣由……他太清楚不過了。 這是因為,當年受苦時候,他們是劉備的元老,是“宗室”……可自打玄德公借得荊州,乃至于入蜀之后。 ——變了…… 一切都特么的變了。 傅士仁明顯感覺到了,主公劉備對他疏遠了許多,乃至于對許多“元老”級人物都疏遠了。 傅士仁也悄悄的打聽了。 這是因為,如今的玄德公只重用兩個派系。 一個是以法正、孟達、黃權、李嚴為首的東州派。 一個是以諸葛亮、龐統、馬良為首的荊州派。 除了關羽、張飛這兩個桃園結義的兄弟外,其余的元老派成員都混的極慘,就連早期跟他傅士仁,一前一后追隨劉備走南闖北的簡雍,都快要淪為吉祥物了。 他傅士仁則跟糜芳一樣,手中雖有些兵權,可大事兒上完全說不上話,毫無政治能量。 每每想到此處,傅士仁不甘哪! 偏偏…… 關羽跟他的關系也不好。 ——『那些東州派、荊州派欺負老子也就罷了,關羽你一個元老,咱們一波追隨主公的,你在我面前狂什么?你夠分量么?』 正是基于這樣的心路歷程。 他傅士仁這兩年簡直是憋屈壞了。 元老??! 這是跟劉備走南闖北打過來的。 這是多少次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 ——『唉……玄德公啊,你可曾考慮過我們這些老兄弟的感受???』 傅士仁不由得暗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