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3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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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時刻刻去揣摩這位東吳國主的心思。 可現在…… 一切功虧一簣了。 其實,陸遜尚不知道,還有“呂城”的事兒。 可,哪怕只是孫茹出現在交州,已經足夠敏感。 這種情形下,孫權若對他們陸家沒有絲毫猜忌,那就不是這位十年誅十將,“不漏聲色”制衡江東的國主了! “呼——” “呼——” 陸遜重重的喘著大氣。 如果說孫策的狠,是狠在霸道威猛,是狠在他江東小霸王的威懾,是狠在敵人身上。 那么…… 孫權的狠,就是那種和風細雨、不漏聲色的狠。 他可以做到下午下棋時還稱你一聲“岳父”,開著‘表哥變岳父’的玩笑,可晚上……就用一杯毒酒奪了你的性命,也奪了你的兵權! 哪怕,你的女兒還睡在他的懷中! 或許這位臨死前……都不知道,是誰害死的他! 這些事兒,陸遜的親身經歷過的,可謂是——觸目驚心! 似乎是感覺到陸遜真的生氣了。 孫茹伸出手拽著他的胳膊?!安?,別生氣了……我來也是聽聞交州蒼梧,早就傳聞有一樁事兒,正好你打下來了,我特地……來聽一聽,查一查!” “何事?”陸遜的口吻依舊沉重。 “夫君還記得十年前的‘鴻雁’么?就是那個調查家父死因的‘鴻雁’……” 不等孫茹把話講完,陸遜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你瘋了嗎?” 這句話脫口而出…… 幾乎與此同時,陸遜的雙手,陸遜的聲音都在顫抖。 ——“夫人,你……你這是要讓陸家毀于一旦哪!” …… …… 第219章 江東密史,鴻雁南飛,雁過留痕 在冬天凜冽夜風的吹襲下,樹枝上僅剩的黃葉也都飄落了。 余下光禿禿的樹枝,在北風中戰栗。 陸遜的心情一如這光禿禿的樹枝,遍是惆悵、茫然、彷徨。 “怎么會呢?”孫茹問出一句。 陸遜“唉”的一聲嘆出口氣,他張開嘴,卻發現……這事兒無從說起。 他要怎么說呢? 如果說,如今的局勢下,他陸遜的夫人孫茹秘密抵達交州,只是會引起孫權的猜忌。 那么,如果有關“鴻雁”這個團體,有關孫策“遇刺”的真相,這就是一份逆鱗,一份重重的、深深的逆鱗。 只要孫權還是東吳國主一天,那這份“逆鱗”誰碰誰死! “夫人,你告訴我,交州蒼梧何時傳出‘鴻雁’之事?何時傳出調查岳父真相之事?” 陸遜問的一絲不茍。 孫茹微微咬唇,“似乎……似乎這些年,隱隱一直有這么一條消息,通過交州的使者、商賈……隱隱都會傳出,可……因為是交州,是士變家族的疆域,故而……我就是想調查也……” “你該早些告訴我!”陸遜頓感一陣頭暈目?!?/br> 他仿佛看到了不遠的將來,孫權打壓陸家,陸家沒落時那悲慘的模樣。 “還有一種傳言……”孫茹繼續道:“傳言說……說我娘喬靚與弟弟孫紹也被叔父幽禁在交州,卻……卻不知是不是蒼梧郡!” 啊…… 陸遜越聽越是細思極恐,越聽越是觸目驚心。 喬靚是大喬的閨名,算是陸遜的岳母大人了,陸遜也曾想到,或許大喬與孫紹會被孫權秘密的藏在交州,這樣遠離東吳,就無法威脅到他的統治。 一如…… 陸家四房的陸績一般,名義上任交州郁林太守,實際上交州都歸士變統御,陸績在郁林除了摘摘橘子外,什么也做不了。 這相當于把他們趕出政治中心,讓他們被邊緣化! 可現在…… 先是孫茹秘密潛來,再是蒼梧郡傳出“鴻雁”的消息,最后又有“大喬與孫紹”被藏在交州。 在這一系列的傳言下…… 陸遜的臉上頓時就浮現起四個大字——大難臨頭! 他覺得,照著這樣發展下去,待得他攻下交州之時,他一定會比徐琨、周瑜、太史慈死的更慘。 “不妙了……糟了!” 陸遜口中喃喃…… 孫茹看出陸遜的緊張情緒,連忙道:“若是……若是影響到伯言,那我回去便是……我是秘密前來,料得……” “這東吳,有什么能瞞過你叔父的?”陸遜長長的吁出一口氣,“你還是不了解你這位‘叔父’啊……現在你回去,立刻就會被控制,被軟禁,以此逼我回去,那無論是你、我,是陸家,都才更危險……” “啊……”孫茹驚恐的望著陸遜。 陸遜卻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連忙喊道:“來人!” “末將在!” 幾名親衛迅速的進入大帳。 陸遜當即吩咐,“派人傳訊于吳侯,就說交州南???、蒼梧郡已經攻克,陸遜兵力有限,請吳侯派太守與軍隊前來接管,接管之日,陸遜再度西征……替吳侯奪下整個交州!” 啊……啊…… 陸遜的話,讓這些親衛一怔。 他們彼此互視,覺得……這不合規矩??! 按照東吳的規矩。 誰打下來……這地,這地上的百姓就歸誰…… 蒼梧、南海,不應該歸于陸家么? 哪有他們浴血奮戰打下來,最后卻……卻好處盡數歸于別人的道理。 “將軍……” “按我說的做!”不等這些親衛質疑,陸遜再度加大了聲調,語氣鏗鏘,一絲不茍。 這…… 親衛們再度彼此互視,旋即拱手。 ——“喏!” 不多時,親衛退出。 陸遜這才長長的喘出口氣。 “伯言何必如此?”孫茹抿著唇問…… “不這樣,陸家就沒了?!标戇d疲憊的瞇著眼……他還是不忘提醒:“還有,你在蒼梧盡可能的高調,所有的行蹤都暴露出去,盡管吃吃喝喝,游歷山河,卻千萬不要去查問‘鴻雁’,更不要查問‘你父親遇刺’,還有你娘與你弟弟的事兒……當務之急,我們需先保全自己!” 看著陸遜如此鄭重其事的眼神…… 孫茹抿著唇,重重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 她意識到,或許她真的闖禍了,闖了大禍! …… …… 交州,郁林郡。 難得初冬中,突然出現了這么一個好日頭,和煦的陽光普照大地。 鳥兒的叫聲在樹上響徹。 借著好日光,一個女子正在院中曬書。 書叢中,她穿著青綠色的衣裙,正淡雅的站立。 十五年前,坊間有言——江東有二橋,河北甄宓俏。 眼前的女子名喚橋靚,正是昔日里江東小霸王孫策的妾室,孫紹的母親,江東有二橋中的——大喬。 雖年過三旬,歲月在其面頰上不可逆轉的留下了重重的痕跡,可那國色傾城的底子尤在,亭亭玉立……秀外慧中。 此刻,地上鋪著油紙,大喬將一本本藏書一卷卷展開,兒子孫紹坐在門口的輪椅上,看著母親大喬在曬書,他笑著說,“人都說,六月六,曬紅綠,如今一來是十月十,二來……母親該曬的是衣衫,而不是這些書籍吧?” 大喬走上來,“我把你的衣服也拿出來曬曬……” 她的額頭上閃爍著晶瑩汗珠。 孫紹卻依舊坐在輪椅上,他的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儼然……是有重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