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3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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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9章 你或許血賺,但我永遠不虧! 距離漢中百里的定軍山下。 這里有綿延起伏的草浪,冬季的到來,使得草兒枯黃了幾分。 一彎輕輕小河自側邊流淌,河岸一邊則是一片密林。 蹄聲如雨,沿著定軍山下的道路上,一襲騎隊疾馳而行,馬如龍,人似錦,為首兩人華轡雕鞍,騎術精湛。 待得行至定軍山山道入口時,為首一騎當先停下,他語氣嚴肅的道:“妙才,孤問你,孤回中原,若大耳賊來犯,駐扎于此定軍山,你當如何?” 說話的是曹cao。 從巴中歸來,得知襄樊如今的不利局勢,他已經決定離開漢中了。 當然,他不可能告訴夏侯淵、張郃、徐晃等人,他回去的目的是要去給大漢這個“房本”辦理最后幾個過戶的手續,讓大魏可以隨時名正言順的坐擁這天下! 除此之外,曹cao還要選出大魏未來的繼承人,去繼承這份天下。 ——忙了一輩子了,奮斗了一輩子了! ——六十歲了,該琢磨著怎么更換“大漢的房本”了; ——也該琢磨著,怎么平穩著陸了。 當然,離開歸離開,著陸歸著陸。 臨行前,曹cao還是放心不下夏侯淵。 此刻,在他身后騎馬的正是夏侯淵。 這個兄弟,從小就跟著他曹cao混,夠意思、夠兄弟、夠朋友…… 那時候,曹cao殺人犯事,需要人頂罪的時候,夏侯淵直接就頂上去了……替他坐牢,替他背下這官司; 曹cao入太學讀書,夏侯淵也入太學。 曹cao娶媳婦,夏侯淵也娶,曹cao母親的丁氏一族一門姐妹花,曹cao娶jiejie,夏侯淵就娶meimei。 毫不夸張,這一對族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 當然,也可以換一種說法。 在族內,夏侯淵這一支太窮了,窮怕了……他如果不緊緊的抱著曹cao這個大腿,他從哪去出息了? 難道就要這樣窮一輩子? 就要因為窮,因為沒有糧食,再一次去做選擇,讓亡弟的女兒,他的侄女兒活? 還是讓自己的兒子活? 終于……到現在,幾十年的征戰,夏侯淵已經從曹cao的小跟班,那個譙沛的窮小子,成長為能獨當一面的統領。 他作為曹魏在西北的總指揮,他的神速進軍,他的“三日五百,六日一千”讓曹軍振奮,也讓敵軍膽寒。 此刻,夏侯淵觀察了一番這定軍山的地形,當即回道:“定軍山不過是高點兒,蜀軍就不會飛,越不過陽平關,我親自駐軍于陽平關,足以將這大耳賊阻攔于國門之外?!?/br> 夏侯淵說的頗有信心。 誠如他所言,陽平關依山傍水,地勢極險。 曹cao曾在這里打張魯時,看到陽平關,撂下過這樣一句話:——“此妖妄之國耳,何能為有無?” 說到底,要不是攻陽平關時,天意在曹,麋鹿助陣沖散了張魯軍的軍營,曹cao哪這么容易打下來呢? 如今,按照夏侯淵的意思,此為天險,只要守住……局勢就穩得住。 “不能一味的防守?!辈躢ao抬手指向定軍山一側的陳倉、祁山道方向,“你讓張郃守在這里,如此一來,劉備攻關就無法全力投入,他勢必得防著北山處的突襲?!?/br> “覓得良機,你還可以命張郃沿著沮水斷了劉備的糧道,釜底抽薪?!?/br> 這段時間,曹cao藏匿在深山中,可不只是干耗著等待,他還在觀察,觀察這地形。 思索如何攻? 如何守? 如今他留給夏侯淵的方略很簡單。 ——老弟,你就老實的在陽平關內駐守。 ——張郃,外姓人,讓他駐守在陽平關外的北山中惡心劉備。 當然,這會很危險,但惡心人就行,管他危險不危險?外姓人,厚道就放在一邊吧? 事實上,如果按照歷史的推演。 就算不用曹cao去提醒,夏侯淵這幾年也沒對張郃厚道過。 前有平馬超時,拿張郃當炮灰使,后有陽平關外,派張郃屯兵“廣石”,張郃在成為炮灰的路上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可架不住,滄海橫流顯英雄。 張郃從不抱怨,且頗為爭氣,面對這般不公的待遇,愣是打出了驚人的戰績,甚至于軍中留下了極高的威望與戰功。 “大哥放心,這些我記下了……”夏侯淵將曹cao的話記在心頭。 曹cao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從小家里窮,因為糧食放棄過兒子,孤知道你窮怕了,孤也知道你從小就跟著孤的無奈,知道你的性子,也信得過你,人言‘無漢中,不巴蜀’,只要你這里守住了,整個大魏就穩得住,亂不了!” 夏侯淵深感責任重大,本該拱手表態。 可……這種時候,卻忍不住勸道。 “大哥,弟這邊你放心就好,倒是此次襄樊戰場,子健闖了大禍,致使江夏也丟了……愚弟……” 不等夏侯淵把話講完,曹cao擺手,“孤知道你要說什么,這次襄樊吃了這么大的虧,又豈止是子健一人之罪?這兩日,孤倒是聽得了一些風聲,說是荊州出了兩個了不起的人物。我曹營所有文武悉數被此二人耍的團團轉?!?/br> 說到這兒,夏侯淵連忙道:“大哥說的是那洪七公與黃老邪吧?” “呵呵……”曹cao冷笑一聲,“子孝、子和、孤的滿府君、孤的鐵壁,還有孤的兒子,都在此二人身上吃了大虧,孤倒想去親自會會,看看中‘洪七公’、‘黃老邪’究竟何方高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夏侯淵感慨道:“這才是大哥真正撤出漢中的原因吧?!?/br> “還有一條?!辈躢ao從懷中取出了夏侯惇的信箋,遞給了夏侯淵,夏侯淵迅速展開。 卻見上面一行文字,觸目驚心。 “這……這是?”夏侯淵的嗓音沙啞。 “呵呵?!辈躢ao則冷笑道:“自從荀令君死后,這三年,許都城何曾安生過?這次倒好,元讓竟在穰山中,在洛陽城內都發現了‘死士’,這是有人要對大魏釜底抽薪哪!這是有人要置我于死地??!” 說到這兒,曹cao的表情憤怒…… 夏侯淵反問:“是……是陛下?” “雖未必是他,但至少是與漢庭拖不了干系?”曹cao的一雙眼眸凝成了一條縫,“孤……還覺得,這事兒或許與魏世子的爭奪,也有些牽連!” 提到了魏世子的爭奪。 夏侯淵忍不住再問:“那這世子人選,大哥是有意……哪位公子?” “哈哈……”這個問題讓曹cao笑出聲來。 “大哥何故發笑?” “今日妙才問孤,讓孤回憶起了那漢庭百官之中,唯獨荀令君向孤提及過立儲之事,荀令君建議孤‘立長’,卻有一人建議孤‘立賢’!” 聽曹cao說到這些辛秘之事,夏侯淵連忙問:“是誰建議大哥‘立賢’?” “——墨跡猶存,斯人已逝,哀哉奉孝??!”曹cao感慨道:“就是如今,孤無法再問奉孝,他留給孤的‘立賢’二字,究竟誰才是這個‘賢’了!” 夏侯淵眸光閃爍,沉吟道:“大哥年輕時總是教授我,定國安民為賢,大哥的諸公子中,子桓、子文、子健三位最是年長,也最有才能,至于誰才是真正的賢才,大哥可要好好考察一番?!?/br> 呼…… 曹cao深吸口氣,他朗聲道:“子文不肯讀書,到底只是將才,不如子桓、子健文韜武略,襄樊一敗,似乎是子桓更穩重一些?!?/br> “可孤建立霸業,難免殺戮太盛,孤之后……魏當以寬仁,如此看來,倒是子健又更合適一分?!?/br> 說到這兒,曹cao嘆氣道:“若非孤那沖兒早夭,何愁無儲可立?” 一時間,曹cao流露出巨大的傷感和疲憊的表情。 “大哥……”夏侯淵還想勸。 曹cao擺手,“不提了,先回去了,回去了……” 說到這兒,曹cao翻身上馬,他勒馬向南,最后回望了一眼這蜀道、這巴蜀、這蜀道盡頭的天府之國。 呵呵…… 又是一聲冷笑,曹cao的眸光幽深,他張開嘴,他的語意中寒意森森,像是帶著無限的不甘與悲愴。 最后張口——“人苦無足,既得隴右,復……復欲得蜀?” 這一句傳出,那無限的不甘與悲愴混雜在一起,仿佛……匯聚成了一副“神龜雖壽,猶有竟時”的畫面。 這畫面充滿無奈與凄涼。 后世只道“得隴望蜀”是曹cao的嘆息。 可誰又知道,這話的出處,是兩百年前光武皇帝劉秀西征攻克天水后,臨走時,留下來的一封信: ——“兩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擊蜀虜。人苦不知足,既平隴,復望蜀?!?/br> ——“每一發兵,頭須為白?!?/br> 特別是最后兩句,意思是: 每次應征入伍的軍士,頭發胡須都在戰爭的歲月中變白! ——曹cao老了! ——曹cao不得不服老了!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