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3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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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修說的斬釘截鐵。 而他的話也說出了每個人的心聲。 明明該打樊城…… 可關羽一直圍著襄陽打,這是什么鬼? 偏偏這樣的天氣,別說信使,就是一只鴿子都飛不過來,那邊到底發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會不會關羽在襄陽布下十面埋伏…… 也在等著他們? ——大家都在等! “唉……唉呀!”曹彰急不可耐,“這打的是什么狗屁玩意?” 他是真不會說話。 如今這里的統領是張遼,布下此計的是曹cao,坐鎮許昌調度的是夏侯惇,曹彰相當于一句話把三個人都得罪完了。 楊修聽到這話,微微揚起了嘴唇,他知道……在世子之位上,這位粗鄙的三公子從性格上,他就已經出局了。 “諸位……”張遼就打算表態了……“我知道你們都很難,可局勢不明,我們難,關羽也很難……這種時候,我們更不能妄動啊……” 本是一番勸慰的話…… 哪曾想,還未說完。 “報——”一聲通傳,一名文吏高聲道:“張將軍,諸位將軍,方才接到江夏急報,關羽親率騎兵襲往江夏……” “啊——” 此言一出……這里所有人的瞳孔剎那間瞪大。 原本就冷峻的氣氛,一個剎那,宛若更加沉重的悲鳴瞬間籠罩。 靜謐…… 一時間,這里只剩下靜謐。 落針可聞…… 特別是曹植與楊修,他倆的表情宛若一瞬間陷入了冰點,更像是想到了某一件極其可怕的事兒。 還是曹彰第一個忍不住,“特奶奶的,倒是聲東擊西了,可特奶奶的,咱們襄樊是東……江夏才是西??!” 說著話,曹彰就轉身往門外去。 曹丕一把拉住,“三弟?你要作甚?” 曹彰嚷嚷道?!拔疫@就渡過荊江,將那關羽佯攻襄陽的幾千人殺了泄憤!他既聲東擊西,老子先把他這東給劈碎了!” “三弟……不可,文遠將軍尚未下令?!辈茇斐鍪謸踉诓苷玫拿媲?。 曹彰轉過頭望向張遼,“文遠將軍不會攔著我吧?” “你不能去!”出乎曹彰意料,張遼的聲音無比冷淡且堅決?!皞鞅編涇娏?,所有兵馬照例埋伏于樊城外,任何人不得擅動……更不得出擊!” “這是為何?”曹彰一雙眼瞳宛若在釋放火焰,洶涌的火焰?!澳顷P羽已經去攻江夏了,沒有人會來這樊城了,也沒人會中這十面埋伏?!?/br>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張遼當即反駁道:“你聽到的?就是真的么?倘若關羽是故意放出消息,引我們過荊江的呢?到時候,又是誰十面埋伏,又是誰甕中捉鱉?” 這…… 張遼的話成功震懾到了曹彰。 曹彰雙拳握緊,憤憤然的心情根本無法釋放…… 他一甩手,扭過身,唉的一聲長嘆道:“這仗打的憋屈死了!” 張遼的話還在繼續,“憋屈什么?一切尤在計劃之中,曹丞相留下的計略中,于禁將軍已經帶汝南兵馳援江夏!” “有他在,關羽縱是去,也會無功而返,我等……堅守陣地,待得局勢明朗之前,誰也不許妄動,都聽到了么?” 張遼突然抬高了音調…… “末將領命!”高覽當先表態。 曹丕也拱手,“我不過是高覽將軍一陣前小卒,自當領命!” 曹彰也憤憤的拱手,盡管不發一言,可拱手時的手勢,已經表明他接受了張遼的派遣。 唯獨曹植…… 他驚慌失措一般的望向楊修,而此刻楊修的額頭上滿是汗珠。 “嘀嗒、嘀嗒——” 如此冰冷的天氣下,這豆大的汗珠竟然不住的滑落到地板上,凝成薄薄的冰晶。 “四公子?有異議么?” 張遼注意到了曹植與楊修的表情,當即問道。 這…… 此刻的曹植他咬著唇,他感覺他的心正在滴血。 楊修更是睜大了眼睛,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豆大的汗珠依舊止不住地滾落,消融了他面上被風雪吹拂過后的僵硬。 終于……一抹淚珠像是遏制不住,在楊修與曹植的眼眶中凝結。 雪絮凝結,霧氣騰騰,如夢似幻,天旋地轉。 終于,曹植昂起頭,他頂著錐形般的疼痛迎上了張遼的目光。 “——張將軍,我……我闖禍了!” “——我帶來的兵……正是……正是于禁將軍的汝南兵!” 這…… 此言一出,張遼、高覽、曹丕俱是一驚。 他們剎那間就意識到,這意味著什么。 曹彰還沒回過神兒來。 曹丕的眼芒中則閃過一抹狡黠,緊接著,他的情緒像是瞬間點燃了一般,他一把拎住了曹植的胸口。 “四弟?你說什么?” “四弟……若江夏有個閃失,你……你闖大禍??!” 幾乎同時…… 原本尚鎮定自若的張遼雙拳不由得握緊。 他心頭喃喃。 ——『糟了,江夏要丟,要……要出大亂子了!』 …… …… 第202章 膽識與心理上的究極博弈 江夏,安陸縣。 “——打你二大爺的!” 安陸縣縣令蔣干一巴掌扇在一名副將的臉上,他的聲音咆哮而出,驚起了幾只被雪覆蓋下巢里的雀。 此刻的蔣干尤自一副急怒的模樣,“江夏的治所西陵都丟了,劉曄被擒,張允被殺……這還打什么?開城……速速開城投降!” …… 江夏,石陽縣。 建安七子之一,三國時期首屈一指的小說寫手,著有《英雄記》的王粲,如今正是這里的縣令。 他本正在悠哉的吃飯,忽然城門守軍灰頭土臉的闖進來稟報道。 “西陵縣被關羽攻破……劉曄被擒,張允被殺,江夏水軍悉數投降……江夏水軍戰船悉數被關羽繳獲!” 王粲還沒反應過來! “縣令……縣令大人,不好了,關家軍已經在城外五里了!” 王粲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你胡說什么?不是西陵縣被關羽攻破了么?咱們這兒哪來的關家軍?” “真的是關家軍,縣令大人快去看看吧!” 王粲愕然,迅速的奔上城頭,看著關家軍大隊的人馬正在整齊的朝石陽縣逼近,他甚至看清楚了那關家軍的軍旗——“周”! 王粲心里“咯噔”一響,他久聞關羽身側有一提刀大漢,武藝超群,是周倉……周倉來了! 王粲嚇得半張著嘴,口角流涎,結巴起來,“竟……竟真的打來了?” 守軍在一旁問:“縣令大人?我們怎么辦???” 王粲一屁股坐下,歪著嘴,失魂落魄地說,“我就是個做文章的,我能怎么辦?開城,投降!” …… 江夏,平春縣! 關銀屏方才下令攻城,將士們正往前沖,突然大門大開。 此間的縣令,同為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大踏步走出,這位如今四十七歲的中年男人,他獨自一人手捧著平春縣的戶薄,另一手提起縣令印綬。 一邊走出,一邊高聲吟道:“駕出北郭門,馬樊不肯馳……下車步踟躕,抑折枯楊枝……親母舍我歿,后母憎孤兒。饑寒無衣食,舉動鞭捶施。棄我于此間……” 這是一首他曾經作的《漢樂府》,以第一人稱自述的形式,通過一個孤兒受到后母虐待和遺棄的悲慘命運,揭露這種家庭的冷酷無情。 只是……這首辭賦在這種時候吟出,就多少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當然,關銀屏沒有這般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