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2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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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 所有醫者同仇敵愾一般的瞪向那推波助瀾者…… 而這些人默契的閉上了嘴巴,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仿佛這一刻,張仲景“臨終”時的話語,一句句又浮現在了每個人的心頭。 ——“我等醫者,可以死在這亂世的屠刀之下,可以如那神醫華佗般,死在丞相府的大殿之中,可以死在千萬人面前,可只要我們還沒死,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退縮,就不該退縮?!?/br> ——“凡是求醫問診者,無論作jian犯科,還是罪大惡極,凡我醫輩來者不拒,來者皆診,凡向我張仲景求醫問診者,我張仲景只要有一口氣在,就會坐診拿方!” 一時間,張仲景說這番話時的樣子。 那細若游絲,又“鏗鏘有力”的每一個字,每一個詞,依稀浮現在每個杏林醫者的腦海。 還有張仲景以身作則,哪怕是“死”,也要死在“堂”上。 這份感動……讓所有人記憶猶新,淚水奪眶。 仿佛…… 在他的感召下,關四公子的“惡”,一點都不重要了。 不多時…… 人群散去,一干弟子七手八腳的將師傅張仲景抬入屋子里,抬回那最熟悉的床榻上。 一時間,屋子里變得安靜了下來。 張仲景安靜的躺在床上。 直到這時,大師兄王叔和才緩緩的問:“方才你們讓師傅喝的是什么藥?還有……還有……你們說你們有辦法救師傅?此言當真?” “是……關四公子……”韋汛年齡小,沉不住氣,當即就回答。 貂蟬也豎起耳朵。 廖化的提醒,哪怕到現在,都讓她念念不忘——“回去了,你就什么都知道了,也知道關四公子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關四公子,什么樣的人么?』 帶著這樣的疑問,貂蟬也轉頭望向小師弟韋汛。 而韋汛還在張口,“我與二師兄在牢獄中,關四公子非但沒有打我們,也沒有罵我們,更沒有對我們動刑,只是……逼迫我們背下許多醫書,足足有七、八本……這些醫書里有記載藥材的,有總結方劑的,還有提出食療的……” 韋汛把話說到這事兒。 王叔和連忙打斷,“他這是其心可誅……我愚蠢的弟弟啊,他這是要廢了你們倆的醫術??!” 與杜度剛剛開始背書時的猜想一般無二,王叔和也是這樣想。 正所謂,人心險惡…… 倒是杜度連忙解釋道,“其實……我最初也是這樣想的,只不過……” 他剛想解釋。 貂蟬突然注意到了師傅張仲景…… 似是他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像是要窒息一般,身子在不斷地抽搐。 貂蟬嚇得花容失色,連忙道。 “你們快看義父?!?/br> 王叔和下意識的伸手為師傅張仲景把脈。 可看過脈象之后,他面如土色,朝著杜度與韋汛大喊:“你們方才用的究竟是什么方子?此藥甚毒……甚毒??!師傅的五臟六腑都在……都在……” 杜度連忙也伸手……要去試試師傅的脈象,卻是被王叔和一把推開。 “難道這方子……就是……就是那關麟逼你們背的醫書么?你倆糊涂啊,你倆糊涂啊……學了這么久的醫,竟分不清,他……他是要害你們,他這是要害師傅么?” “不會的……”韋汛連忙解釋道,“我們從許多醫書中尋到了案例,這些醫書還互相有佐證,甚至其中的許多觀點還與師傅的不謀……” 不等韋汛把話講完…… “啪”的一聲,王叔和一耳光就打在了他的臉上。 “你現在還在為那關麟說話?那關家逆子的話?你們也能信么?你們是被豬油蒙了心么?”王叔和一副悲痛萬分的模樣,“出去,你們滾出去!” 這…… 韋汛一臉驚訝,杜度卻是示意韋汛先出去。 他知道,無論那藥是否有效,這種時候師傅身邊都不該出現爭吵。 走出了屋子,杜度跪在門外,韋汛一臉不服氣,卻也跪了下來。 他喃喃張口……像是一肚子委屈。 “二師兄!” “先別慌張?!倍哦鹊臉幼右埠芫o張,手都在發抖,可他強自鎮定,“醫書中記載過,有人服用過那藥后,是會出現過激反應……或許……或許……” 就在這時…… 屋內的王叔和像是與貂蟬也發生了口角。 王叔和大喊:“你還讓我不怪他們?如今師傅的腹中脹的這般厲害,呼吸也變得這般粗重,氣息紊亂,師姐也懂醫……難道,難道看不出,師傅的病情比之方才惡化了何止一倍!方才我呼喚師傅,他還有所回應,現在……現在什么也沒了,師傅他已經……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言及此處…… 王叔和悲痛欲絕,“今夜……師傅熬不過今夜了,啊……啊啊啊??!” 連續的吶喊。 仿佛,王叔和心中的憤懣與痛苦,一下子全部發xiele出來。 “你……你也出去!” 貂蟬罕見的展露出了霸道的一面,“義父如此模樣,豈……豈容你大呼小叫?你出去,出去!什么時候冷靜下來,什么時候再進門!” 這…… 王叔和是關心則亂。 他意識到了自己犯了錯,低著頭,無比愧疚的也退了出去。 看到杜度與韋汛跪在那兒,他一言不發,也跪在了他們的身旁。 屋內只剩下貂蟬一人在照顧著張仲景。 ——“義父……義父……” 貂蟬用那溫熱的手緊緊的握著義父張仲景的手。 可無論如何,她的手卻無法將義父的手捂熱。 她心頭無數次的嘆息,如果有可能,她真的……真的愿意用自己這條命換義父的命。 她本就是個不祥之人…… 在那白門樓上,她就該追隨著她的夫君,離開這個世界。 可義父是“仁”、“德”之人,是救濟蒼生病苦之人,他該留下,該留下帶給……更多人,更多的希望??! “——義父……義父……” 貂蟬不斷地呼喊,像是要用這微弱的聲音將義父從鬼門關喚回。 就這樣…… 這一方屋舍只剩下貂蟬的喃喃呼喊。 其實……門外還有許多村民,他們不敢走近,就站在院門的外面,每個人雙手合十,像是在為仲景神醫祈禱。 也有一些醫者站在這里。 甚至……一些本是來求醫問藥的,也顧不得自己的病情,紛紛雙手合十,就站在村落中,默默的為這位仲景神醫做些最后能做的。 又或者說…… ——是送他最后一程!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三個時辰…… 天色漸漸地昏暗了下來,可整個村落中,那些站著的人沒有一個離去。 王叔和、杜度、韋汛…… 他們三個也跪的筆挺! 其中,杜度的后背處都是汗珠,額頭上也止不住豆大的汗水,一滴滴的滑落,他回憶起那醫書中對應的病例。 他十分清楚…… 師傅能不能熬過去,一切都看今晚了。 『——師傅,堅持住,再多堅持一下呀!』 『——關四公子,我求你了,我下半生做牛做馬求你了,求你默寫出的這些醫書……真的……真的能藥到病除!真的……真的能救下師傅!』 『——關四公子,求你了,求求了!』 …… …… 第184章 我爹?那何止得罵他,更得罵醒他 秦嶺至淮河一線,是我大華夏南北、氣候、地理的分界線。 在這條分界線上,有三個至關重要的戰略節點,漢中居西,襄陽居中,淮南……也就是壽春,居東。 整個三國的中后期所有的戰事,大抵圍繞的都是這三處兵家必爭之地。 其中,西線的漢中戰場,曹cao與劉備圍繞著打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