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2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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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恪直接大聲背起了《戰國策》中的故事。 ——“鄒忌修八尺有余,而形貌昳麗。朝服衣冠,窺鏡,謂其妻曰:‘我孰與城北徐公美?’其妻曰……” ——“今齊地方千里,百二十城,宮婦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內莫不有求于王:由此觀之,王之蔽甚矣?!?/br> 這一句句聲嘶力竭的吶喊,傳到整個驛館到處都是回音。 自然傳入了關麟、傳入了張星彩的耳中。 原本在書房中替關麟研磨了張星彩,忍不住問道:“那復姓諸葛的小子,在背什么?” 關麟一邊照例寫字,一邊回答:“鄒忌諷齊王納諫!” “這是什么?”張星彩越發好奇。 關麟耐心的講解,“《戰國策》中的一條故事……挺有趣的?!?/br> “講的是什么?” “就是,有個人很自戀,每天一起床就對著鏡子,問他妻子、問他妾室、問有求于他的客人,究竟是他長的美還是城北徐公美?所有人都說是他美!可實際上,他沒有徐公美!由此,他頓悟了,齊王也就頓悟了!” 儼然……這樣的故事并不能吸引張星彩,張星彩更添得疑惑。 “這復姓諸葛的小子,為何要吟這么一個故事?” “《鄒忌諷齊王納諫》是鄒忌用比美來勸齊王廣開言路,所謂,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之于齊王,那便是‘宮婦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內莫不有求于王’……你試著對比著看?!?/br> 關麟如此一對比,張星彩豁然明朗了幾分?!澳沁@小子是在借這一篇諷刺你……不納諫?噢……他是諷刺云旗弟不聽他的勸諫!” 聽到張星彩的話…… 關麟寫完了最后一個字,一邊落筆,一邊道?!皼]錯,鬼知道……這諸葛恪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 “讓他在井里冷靜冷靜,好好的琢磨琢磨,沒曾想,他琢磨出個屁來!看起來,添字得驢、藍田璞玉不過如此??!” 這一刻…… 關麟想到的是諸葛恪。 縱觀歷史中,他這個人其實是很有才華的,他的一生也是十分輝煌的,可偏偏下場很不好。 甚至……關麟能從他的身上看到許多老爹關羽的影子。 一樣的傲氣不可一世; 一樣的自大,目中無人; 一樣的剛愎自用。 原本而言,這諸葛恪在東吳也就罷了,關麟也不會與他有太多的交集。 可……如今,他過繼給了諸葛孔明,那就不一樣了。 考慮到蜀漢人才的匱乏程度。 關麟有必要給這塊“藍天璞玉”添一把土,施點兒更猛的肥。 說到底他才十五歲……比起老爹,他的可塑性更強。 一旦能摒棄那所謂的“恃才傲物” 保不齊…… 他能成為關麟,能成為諸葛孔明,成為蜀漢的一大助力。 關麟這是在賭,賭他種下一顆種子,未來的某一天,這顆種子,能不能成長為一顆茁壯的果實,能否與他關麟并肩而戰,成為最可靠的戰友! 說到底,他關麟再厲害,也只是一個人。 三國爭霸,這是個團隊的游戲…… 一個人再厲害,也比不上一群人厲害。 ——季漢稱雄,當廣納才俊,任重而道遠哪! 想到這兒,關麟輕輕搖了搖頭,將寫好的竹簡交給張星彩。 “星彩姐,有勞替我把這個,扔到那枯井中……” “你寫的是什么?” “一個故事?!?/br> “什么故事?!?/br> 這個嘛,關麟頓了一下,略微沉吟,還是如實回答張星彩:“一只青蛙坐井觀天的故事!” 故事是這么個故事。 關麟寫了整整一晚上。 可實際上,一整個夜晚,關麟都心神不寧。 暫時,他還擔心不到張仲景或者諸葛恪的身上,他擔心更多的是那伏虎山。 鬼知道。 那邊的局勢已經發展到何種程度了? 鬼知道這一夜過去后,荊州的局勢又會變成什么模樣! …… …… 第174章 人在軍魂在,烈火焚燒若等閑 伏虎山,那狀似葫蘆一般的谷口,突然間煙塵滾滾。 一席火把下,十余桿曹魏的軍旗映入所有人的眼中。 三千騎士的軍團,在文聘的帶領之下,朝這邊發動了猛攻。 ——飛揚的軍旗,森然的甲胄,灰塵仆仆的衣袍,疾馳的駿馬,還有那鋒銳的戰戟……似乎,沒有一處不再彰顯著他們的決心與勇力。 三千人的騎兵隊伍,愣是踩踏出了萬人騎隊才有的雄闊與威儀。 讓人為之驚駭,讓人為之震撼。 這是一支跟隨曹仁征戰天下的驍騎隊伍。 這是一支百戰騎兵。 或許他們的裝備、鎧甲比不上虎豹騎,但每一個騎士的單兵作戰能力……團隊協作能力,是虎豹騎無法比擬的! 更夸張的是,自從曹仁暈厥。 這些騎士的心宛若鐵汁澆筑,他們很難再生起任何喜怒哀樂。 他們的心頭唯獨兩個字——報仇! 只可惜…… 許多時候,所謂的決心與膽力,能夠讓個人渾然忘我,能夠讓氣勢短時間內的高昂,卻并不能影響一場戰爭的局勢與走向。 決定成敗的因素太多了。 “——刷刷刷刷刷”。 無數火把自谷口處,自那一駕駕偏廂車上亮起,照亮了這一個個來犯之敵。 緊接著……周遭的樹叢中人影攢動。 “嗖嗖嗖嗖……” 萬弩齊發,七百連弩,一弩十發,一個瞬間,就射出了七千支弩矢…… 這些弩矢猶如蝗蟲過境一般,在這漆黑的夜空下,從四面八方,朝著曹軍的騎士爆射而去。 “——轟隆隆……” 好一陣人仰馬翻。 登時,曹軍那錐形陣就缺了一個豁口。 仿佛這錐形陣的“錐”字,已經被洞穿了一大截。 “——繼續……沖!” 文聘還是第一次面對這連弩。 此前……這連弩有多厲害? 落日谷……虎豹騎被射的有多慘? 那也僅僅存在于傳說之中。 當然,文聘也從未小覷過這連弩。 可……當真在戰場上面對時,他尤自一陣心驚,一陣膽寒。 ——『糜芳的部曲何時也配上這連弩了?』 ——『這連弩在江陵城,如此富裕么?』 很快,文聘就意識到,糜家軍配備的何止是連弩? 那一輛輛偏廂車……將那本就狹窄的葫蘆口完全堵住。 已經有曹軍騎士,冒著弩矢……沖到了這偏廂車的身前……卻是望墻興嘆? 無處翻閱? ——『偏廂車竟也在!』 這一刻的文聘,他的心頭……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 他此前下令進攻,是因為對手是糜芳,是糜家軍……是一支戰斗力與關家軍根本不在一個層級上的軍團。 是一支在文聘看來,勾勾手指頭就能夠剿滅的“廢物”軍團! 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