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2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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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幾分硬漢的樣子。 “你們既如此執迷不悟,那就莫要怪我了?!标P麟揚起手,“來人,就地絞殺了吧!” 當即,“踏踏踏”的腳步聲就傳來了,一干部曲有的拿著繩子,有的拿著架子,就進入了這“燈火通明、猶如白晝”的刑房。 這些部曲訓練有素,有的人去布置“絞殺”臺,有的人就拉著他兩人,還有人將繩子套在他們的脖頸上。 那窒息感……一下子就洶涌般的襲來。 “你……” “我倆不過是……是辱罵了你幾句,你卻……卻要絞殺我們?你心中還有……” “三弟別說了……我倆,我倆縱是有罪,可罪不至死??!” 人都是怕死的。 別看白日里一個個囂張跋扈,可事實上,他們料準這位關四公子就是再膽大妄為,也不可能真的殺了他倆。 雖是亂世,可諸葛亮治理荊州時,為了政通人和,對于“法”字看的極重,留下了穩固的法制基礎。 一日鞭撻數目不可過百,凡是用刑犯人暈厥而止,殺人更是需要層層上報的,影響很大。 這也是對各地官府的一項約束。 可……誰曾想,這些約束在眼前這位關四公子眼中,就宛若渾然不屑。 ——他還是人么? ——他是惡鬼吧? ——“關四公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終于,二弟子杜度先服軟了。 關麟輕輕擺手,命人取下了兩人脖頸上的繩索,兩人如同一灘軟泥一般,趴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氣。 一如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沒有人敢在面對那絞刑的刑具時,言及不恐懼。 反觀關麟,緩緩走到兩人的身前,蹲下身子,依舊是趾高氣昂的語氣。 “現在,服軟了?” “我……我……”二弟子杜度一手捂著脖子,一邊連連的喘氣,“四公子,我們錯了……我們不該罵你,可……可……若是還有一次,我……我們還是會攔在你面前,不許你見師傅!” 露出最膽怯的模樣,卻說著最坦誠的話。 關麟不免也對這位二弟子杜度高看一眼。 倒是三弟子韋汛一言不發,只是咬著唇,儼然……他還是不愿意向“關麟”這樣的人低頭、屈服! “四公子……能……能放過我們么?” 杜度期期艾艾的問道。 “現在求饒,晚了!”關麟笑了笑,緩緩起身,背著手,“我這人狠起來,就連我爹都不放過……如何會放過你倆?” “不過,念在你們都是醫者,治病救人,也算是該有些福報,正巧,我與三叔有個賭約,且給你們個活命的機會!” 啊…… 此言一出,杜度與韋汛同時抬頭。 “看到這個屋子中所有的書籍了么?”關麟介紹起來,“這都是我在民間收集的土方子,足足十余本,里面記載的方劑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方才我與我三叔打賭?!?/br> “我三叔賭,絕對不會有人能在十日內將這些方劑倒背如流,我卻覺得‘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若有人肯用功,定然是能做到的!” 言及此處。 關麟隨意將兩卷竹簡扔到兩人的面前,讓他們一邊看,關麟一邊說。 “這樣吧,十日為期,若你們能將這些方劑倒背如流,諳熟于心……算是幫我贏了這賭局,那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權且放過你們!讓你們回家給你們師傅養老……若然不能嘛……” 關麟又蹲了下來,意味深長的道:“上一個詆毀我,跟我針鋒相對的是我爹,然后,我就讓他下;了一封罪己書,將他的罪名告知天下!讓他臉上無光,自慚形穢,至于你們嘛……罪己書就算了,就一輩子關在這牢獄里吧!” “只可惜……你們的師傅還臥榻在床,奄奄一息……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關麟的話宛若一把刀,一刀刀的插進了張仲景這兩個弟子的心中。 他倆人均無父無母,對張仲景的感情,早已是如師如父!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這話,讓他二人心痛??! 說到這兒……關麟回望向副審位置上的張飛。 “三叔?侄兒想用這兩個‘醫學生’與三叔打了這賭,可否?” “你這是耍賴?!睆堬w眼珠子一定,當即就演起來了,“你腦袋瓜活絡,是詐俺,一個人十天,那兩個人豈還能是十天?五天!最多五天,五天之內,若是這二人背不下來這些,那就算俺贏了!俺若贏了,你小子的那匹千里駒就歸俺了?!?/br> 關麟略作思索,旋即目光回望向那杜度、韋汛二人。 “你們可想好了,本公子輕易不饒人,你們趕巧了……碰上我跟我三叔賭這么一場,五日……有問題么?” 杜度已經粗略掃過了他面前的一本,這是《千金方》,單單這一本中就有三十卷,五千多個方劑。 如果這樣算,怕是關麟提到的一共一萬個方劑,遠遠不止。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杏林就這么小的一個圈子。 這些“民間偏方”若然好用,早就流傳于世,何必……會埋沒至此、泯然于眾呢? 也就是說,無論他們背多少,了解多少,都沒有用。 甚至背的越多,印象越深刻,反倒是會對他們未來的醫術產生極大的“誤導”…… 想到這兒,杜度不由得抿著唇,他心頭暗道: ——『這關四公子,好狠的心哪!他是一石二鳥,他要……要廢了我二人的醫術,作為懲罰嘛?!?/br> 杜度是欲哭無淚,他看出了,這位關四公子哪里是賭局,這分明就是殺人誅心! 倒是韋汛,因為年齡小,更天真無邪一些。 他抬眼問:“若我們師兄弟當真背下來了,你果真能讓我們走?” 關麟伸手朝向張飛,“你們可以不信我,可我三叔可是大名鼎鼎的張飛張翼德,他的話?你們總該信吧!” 啊…… 此言一出,杜度與韋汛同時抬眸。 韋汛驚呼,“你……你就是那當陽橋下一聲吼,喝退曹軍百萬的三將軍……張……張……張……” “張什么張?張飛就是俺,俺就是張飛!”張飛拍拍胸脯,“你倆什么東西?俺與侄兒打賭,有必要騙你們?” 這…… 韋汛看了杜度一眼,兩人交換過眼神。 “好,我們師兄弟答應你們,五日之內勢必將這屋中竹簡悉數倒背如流!若然……若然……” 杜度話說到最后,像是哽咽住了。 關麟替他說,“若然背不出,本公子就輸給我三叔了,輸了一匹寶馬,到時候本公子就會很生氣,而本公子一生氣,后果就會很嚴重,你們倆自是一輩子也就別想再出這牢獄,至于你們師哥、師姐、師傅……更是斷了那封念想吧!” 說到這兒,關麟伸了個懶腰,一副犯困了的模樣。 當即,也不在理睬這一對可憐的師兄弟。 他望向張飛,“三叔?侄兒可受不了這牢獄中的陰濕了……就先出去了?!?/br> “無妨,俺盯著他倆!”張飛笑著回道,“免得這倆小兔崽子背不出來,尋死膩活的……五日之后,那還如何驗證?如何贏得你那千里駒?” ——關麟有個錘子的千里駒! 當然,張飛演得很逼真,關麟差點自己都信了。 而這一番話脫口…… 關麟與張飛的目光交匯,兩人各自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不多時,關麟已經走到甬道,朝外面行去。 倒是張星彩一早就在甬道處等著他。 她猜出了云旗弟的想法,可……總是有些疑慮,縈繞在心頭。 “云旗?若你默寫的這些醫書……真的能救張仲景?那……你自己不就能救了么?何必讓他們倆背誦、多此一舉呢?” 突如其來的一個問題。 讓關麟腳步一頓,這要怎么回答呢? 他略微思索片刻,方才輕聲回道:“我默寫的這些醫書,不過是在民間搜尋的古方,也怪我……記性太好,過目不忘……一不小心就記下來了?!?/br> “可終究醫術這門課程……博大精深,能記下來是一回事兒,真的能行醫治病那就是另一回事兒?!?/br> 講到這兒,他一攤手,“至于……星彩姐問的,他倆能不能救張仲景,我也不知道……這種事兒,聽天由命,聊勝于無吧!” 說是這么說…… 可實際上,關麟這次的一切行為。 包括選人、抓人、關人,都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 需知,張仲景最有名的三個弟子——王叔和、杜度、韋汛。 在歷史上,他們均是極其有名的人物。 王叔和做到過晉代時的太醫令,他性格沉靜,博好經方,且熟悉修身養性之術,尤擅長于脈學之理,著有《脈經》、《論病》六卷。 格外擅長兒科,哪怕在后世醫學界也被封為兒科鼻祖。 杜度更牛逼,雖記載不多,但一句評價——“器宇深重,獲其師之傳,亦成名醫,人稱‘上手’” 在古代,能被冠以“上手”這樣稱呼的,那無異于在臨床、內外科領域都有極強的造詣。 至于衛汛,他編撰的《四逆三部厥經》、《婦人胎藏經》、《小兒顱囟方》在魏晉時代享譽盛名,只不過,這些多以失傳。 唯獨《小兒顱囟方》尚存有一些條文記載于《永樂大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