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8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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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頭暗道。 ——『該不會是關云旗小子算到,那曹仁會有什么不測吧?』 這個想法只是出現了一瞬間。 楊儀就劇烈的搖了搖頭。 這太奇幻了! 這怎么可能算到? 恰恰,就在楊儀思慮的時候,遠遠北方那荊江之畔,暗夜如磐的襄陽城下。 一個人影赫然出現在這里。 他蓬頭垢面; 他渾身虛弱; 他疲憊不堪; 可他的眼瞳,卻宛若被仇恨澆筑,始終泛著嗜血的寒芒。 他以劍撐地,他仰面朝向襄陽城的城樓,他用盡最后一份力氣,嘶吼著。 ——“速開城門!” ——“本將軍回來了!” …… …… 第137章 那是吾摯愛親朋??!拿命來! ——曹純回來了。 ——曹純狼狽不堪的回來了。 他是從那滿是虎豹騎尸體的落日谷回來的,準確的說,是爬回來的。 他翻山越嶺,他奪了一匹快馬,他憑著心中的某股執念…… 他回來了。 當城樓上無數火把將如磐寂暗的黑夜點亮,火把之下,一個蓬頭散發的男人佇立在門前,而隨著這男人揚起頭來,那熟悉的面頰浮現在城樓上所有守衛的眼中。 “是曹純將軍,快開城門……快開城門?!?/br> “快啊……快??!” 深夜中襄陽的城樓,仿佛蟄伏的巨獸,伴隨著“嘎吱”的聲音,猶如巨獸蘇醒般,大門敞開。 因為已經入夜,街道上寂靜無比,曹純的腳步聲變得格外清晰。 有逃回的虎豹騎看到了他們將軍的歸來,迅速的涌上。 “將軍,將軍……” “將軍,將軍!” 這些虎豹騎的勇士,仿佛突然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一般。 幾乎與此同時,他們的淚水奪框,自那落日谷一戰后,他們受到的所有委屈悉數……悉數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曹純滿是痛惜的看著他們。 可腹中的饑餓,讓他渾身無力,他沉吟了半天,方才張口。 “給我拿些吃的來!” “現在,現在就要??!” …… 一燈如豆。 因為已經入夜,又因為曹純特別交代,守門的士卒并沒有即刻把“曹純歸來”的這條消息稟報給曹仁。 反倒是虎豹騎的殘兵敗將們,聽說他們的將軍曹純回來了,這些撿回一條命的將士們都趕了過來。 此刻的曹純,絲毫不顧及風度,他大口的將面餅塞入嘴中,又猛灌了一口酒。 倒是身旁的燉rou一口都沒有動。 似乎是已經不再饑餓,他抬起眼黯然的問道。 “死了多少弟兄?!?/br> 一名虎豹騎的千夫長如實回道:“逃出來的就我們七百多人,大多負傷,陣亡和被關家軍生擒的,還無法估計……這兩日,陸續也有將士如將軍這般……這般歸來?!?/br> 千夫長本想說的是,如將軍這般逃回來。 可……“逃”這個字,到了嘴邊,他又連忙咽了下去。 這個字如今在將軍耳中,豈會不敏感且脆弱呢? 果然,曹純輕輕一顫,又問道:“軍械、戰馬呢?還有你們的兵器呢?緣何你們連個輕甲都沒了?” 聽到這兒,這千夫長頭垂的更低了,哀傷地說,“軍資、糧草、器械、鎧甲、兵器……全……全丟了,關家軍那戰車那么高,必須得卸去全部的軍械,才有可能爬過去啊……逃出那修羅場??!” “倒是……倒是多虧曹仁將軍準備了糧食與醫藥,否則,我們這幾百人,哪里能熬的過這幾天呢?” 曹純目光含淚,他悲憤的站起來,逼視著這千夫長,質問他。 “多虧?多虧他見死不救,虎豹騎才會敗的這么慘!” “多虧我這個‘至愛兄弟’,四千多虎豹騎的弟兄才埋骨他鄉,我與那曹子孝不共戴天!” 說罷…… “嗖”的一聲,曹純拔出了這千夫長腰間僅存的長劍。 他自己的劍早已因為爬山、劈石而變得頓了,反倒是如今手中的這一柄,鋒利異常,最適合殺人! “哼……” 一聲冷哼,曹純抹了把嘴,他再度狂灌一口酒,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這虎豹騎的殘帳。 月下,劍鋒利無比…… 那劍刃上的寒芒,對準的,正是……這襄陽城的官署。 正是他的那“至愛親朋”、“好大哥”曹仁的住所。 …… …… 月亮仿佛被烏云遮蔽,整個襄陽城的街道上沒有一絲光亮。 一枚“連弩”擺放在案幾上,這是那“張無忌”投誠時,從江陵偷回來的連弩,上面那“黃老邪造”四個字顯得格外的惹眼。 這已經是曹仁連續失眠的第二個夜晚。 他坐在案幾上,卻沒有在看公文,也沒有望向身旁的“連弩”,眼眸中滿是空洞與蕭索。 像是陷入了某種冥思。 而他的頭頂,一塊兒曹cao親賜的牌匾,上面那碩大的“天人將軍”四個字金光熠熠。 這還是南郡之戰時,他的部將牛金帶三百人,被周瑜的數千先鋒軍圍困。 曹仁帶著幾十騎沖進去救人,先是救出牛金,又折返沖進去救出牛金的士兵。 然后,就像是開啟了“無雙割草”模式一般,愣是憑著那震蕩九霄的慷慨勇武之氣將周瑜的大軍逼退。 從此,曹軍中將曹仁稱之為“天人”! 而頭頂的這塊兒“天人將軍”的牌匾,也像是在彰顯著他曹仁這些年的卓越與輝煌。 只是…… 曹仁心頭的苦,又要向誰訴說呢? 而這份苦的源頭,便在于他這“庶子”的身份。 曹仁與曹純的父親是曹熾,在桓、靈帝兩朝時,先后做到過太中大夫、司馬、長史、侍中、長水校尉,就連曹cao都要按照規矩,稱其一聲“從父”! 再往上一代,曹熾的父親曹髦,是曹cao祖父曹騰的親兄弟,也做到過潁川太守這樣的官銜。 正因如此,曹仁的家族是沛國譙縣的大族,家境殷實。 曹仁比曹純要長兩歲,可在曹仁十五歲那年,其父曹熾去世,十三歲的曹純便以“嫡子”的身份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一家之主。 整個家族的一切資源悉數歸于曹純一身! 也正是因此,尚未及冠,曹純就已經是黃門侍郎,在天子身前服侍,這是標準的“子承父業”,一步一步做到他爹曾經做到過的‘長史、侍中’的劇本。 可……曹仁呢? 他作為曹純的兄長,還年長曹純兩歲,卻因為曹純庶子的身份,與家族中一切資源漸行漸遠。 而父親的逝去,就標志著他在家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也正是如此,迫于無奈,曹仁離開了這個家。 當然……畢竟是曹熾的兒子,家族還是會給他一筆不菲的錢財,這就相當于變現的分家。 照理說,曹仁領的就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弟弟繼位,兄長流浪,自暴自棄,自生自滅”的劇本。 可偏偏,一手稀爛的牌,卻被曹仁打成了“王炸”! 他先是定居于淮泗之間,然后散盡家財,在這里招募了一千多個小弟。 恰逢天下大亂,曹仁就帶著一千多個小弟在淮泗縱橫,一邊打黃巾,一邊收保護丶費,一步步的壯大。 很多人以為,曹cao陳留起兵,十八路諸侯討董時,曹仁就去支援曹cao了。 這是不盡然的。 曹仁壓根就沒參加過討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