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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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瞬間惹得整個臺下笑聲一片,圍攏過來的百姓也越來越多了。 許多人覺得不虛此行啊。 既能聽“說書”,又能聽關家一門父子的故事,如今更是能看“軍火”交易,簡直是……來對了,賺大發了。 ——江陵城這得勝橋好精彩??! 史火龍也是一怔,昨個兒晚上排練時不是這樣說的呀,這關麟公子完全不按“洪七公”他老人家安排的來,這還能即興發揮的么? 當然,史火龍哪里知道,關麟已經收斂著了。 若是在后世,他直接就是“手足情深李世民,善待功臣朱元璋”、“赤膽忠心安祿山,鐵血男兒魏忠賢”、“天生麗質賈南風,母慈子孝武則天”。 當然,也有距離這個時代近的,比如“自主創業孫仲謀,功成身退淮陰侯”、“勵精圖治贏胡亥,大魏忠臣司馬炎?!?/br> 真要不收著點兒,關麟能說一個時辰! 如今,只列舉老爹關羽,張八百、人妻曹已經夠意思了。 倒是史火龍有點懵,他不知道該怎么對了…… 關麟的聲音卻再度吟出,“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你說這偏廂車是騎兵的克星,好,得勝橋下,北邊是水,南邊兒就是一片開闊空地,我且喊上幾名步兵,再喊上幾名騎兵,步兵就用你這偏廂車對上騎兵,若真有效果,那咱們再接著談!” 史火龍與游坦之彼此互視。 好像“劇本”又對上了,兩人異口同聲,“行!” 史火龍伸手道:“那就有勞關四公子尋來這步兵、騎兵……” 關麟雙手掐腰,“這還不簡單?” 他朝身旁的馬秉招呼了一聲,“即刻去軍營尋我二哥……三姐,就說我要試個兵器,能克制騎兵的,讓他們各自帶十個手下來,二哥的話需帶騎兵,三姐的話則需帶步兵!當然,告訴他倆,不白忙活,凡是來的都有三十斤小米!” 聞言,馬秉拱手領命。 他與一干“賊曹掾府”的衙役一大清早就跟著關麟來到這兒,聽書聽了一上午,正覺得渾身沒勁兒呢。 得這差遣,當即領命,就與幾個衙役駕馬而去。 隨著“噠噠噠”的馬蹄聲消失在這“得勝橋”附近。 關麟笑吟吟的望回史火龍,“現在,你們可以先講講別的,比如……那弩!本公子看那弩,有點意思!” 關麟這算是主動帶節奏了…… 他算是看出來,史火龍與游坦之初來乍到,演技也就平平,隨機應變的本領更不是特別強,還得練哪! 索性,暫時還是由他關麟帶節奏吧。 果然,經關麟這么一提醒,史火龍這才笑道?!瓣P四公子好眼力,我家這弩可不是尋常的弩!” “怎么就不尋常了?” “別家的弩,最多能裝二十支弩矢,我家這弩,卻能裝填五十支弩矢,別家的弩,至多能射出三支弩矢,我家這弩一次性可射出十只弩矢,且威力巨大,三十五步之內,莫說是鎧甲,便是壯牛也能洞穿!登時斃命!” 史火龍洋洋灑灑的介紹起來。 倒是關麟,他眼珠子一定,“你是說,就連壯牛也能洞穿?” “正是!”史火龍拍著胸脯保證。 “口說無憑……”關麟一攤手,朝向臺下的百姓,“他這牛都吹到天上去了,各位鄉親,咱們要不要尋頭牛來,試他一試?” ——牛! ——牛! 第一個牛是老黃牛的牛,第二個牛,則是牛逼的牛! 關麟其實就是想吃牛了。 自打老爹回來以后,除了去老黃兒那兒吃了一次,可有日子沒吃過牛了,要知道,他才十四、五歲啊,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怎么能沒有牛rou的補充呢? 不過,這次…… 很顯然,臺下一聽關麟這話,大家伙兒扯著嗓門吆喝道:“試一試啊,可不就得試一試嘛……” “關四公子說的好,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拿牛試上一試,怎么能看出這弩矢的威力?” “找頭牛,找頭牛!” “是啊,找頭牛!”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儼然,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在意,牛在這個時代是重要的農耕生產力,隨意殺牛是要坐牢的。 更不會有愛牛人士譴責關麟的行為。 畢竟,他是有著很純粹的目的。 這是眾望所歸。 當即,關麟張口道:“好,既是大家伙兒所希望看到的,今日本曹掾就花兩倍的價錢買上一頭牛,且試一試這連弩能不能射穿!” 心念于此…… 關麟吩咐手下衙役去尋牛。 牛其實早就找好了,只是缺一個弄死的理由罷了! 如今,為了伐曹的大業,為了驗證連弩的強度。 ——牛兒,你一路走好! 衙役們裝模作樣的跑遠繞了一圈,這才將一頭壯牛牽了上來。 它似乎還沒有預料到自己的死期將至,猛地看到這多人,還以為它即將走向“牛生巔峰”。 卻聽得關麟吆喝道:“本官去橋下射牛,待會兒也在橋下試那偏廂車,諸位百姓就在橋上居高臨下看清楚咯……今兒個不試出個所以然,本官決不罷休!” 這眼瞅著。 ——這一出好戲……就要往高潮方向發展了。 …… …… ——枯水期。 當關羽與馬良的話題聊到這枯水期時,兩人的表情均不同程度的發生了變化。 很明顯,這個話題并不輕松。 “以往我軍,還從未在枯水期時北伐過……關公啊,三思??!” 馬良的語氣中很沒有底氣,像是因為這枯水期,他露怯了不少。 而不等他把話講完,關羽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可很明顯,關羽的心情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那亙古不變的面癱臉,此刻多出了許多沉重。 ——枯水期! 這是一個北伐永遠無法忽視的問題。 要知道,歷史上曹cao只有一次把張遼調走,那便是建安二十四年秋冬之際。 一方面,關羽水淹七軍,威震華夏,曹cao是不得以緊急調動東線的張遼。 而這時候,就引出了一個后世廣為討論的問題。 為何孫權不趁著這個時期去打合肥呢? 沒有張遼這個噩夢,合肥打下來,東吳不就破局了么? 而打下來合肥,不也就無需臭不要臉的偷襲江陵,背刺關公了么? 說到底,不是孫權不想打合肥,而是沒法打,這從來就不是一個選擇題! 因為曹cao調走張遼的時機,恰恰就是枯水期。 據《水經注》記載,枯水期時的漢江,水位都能淺到可以涉渡。 而這樣的水位,船只只能擱淺了。 這意味著,江東的水軍完全排不上用場,反倒是因為水位的降低,北方的騎兵就有了長足的發揮空間。 這么算,就算張遼被調走了,江東這些擅水戰者在陸地上斗得過魏軍的驍騎么? 又比如,三國大后期,司馬宣王要伐吳一統,結果也是因為冬季水位下降,導致大船無法運作,徹底擱淺。 魏文帝黃初六年,曹丕南下時也是忽略這點,在冬季動用大量戰船,結果就是船隊癱瘓! 當然,那都是在東吳國力衰弱之后,魏晉作為進攻一方,受制于枯水期……因而掣肘。 如今……反過來。 關羽要打襄陽、樊城,枯水期之下,如此低水位,那繞不開的便是關家軍這支“水陸兩棲部隊”要以己之短,攻敵之長。 除此之外,枯水期水位下降,永遠是北方兵馬收益,畢竟北方人不擅水戰,一旦枯水,那就完美繞開不習水戰的這個難題了。 “關公不讓我說,可……此次北伐,良還是要勸關公?!?/br> 馬良語重心長,“兩年前,曹cao率軍四十萬對東吳的濡須口發動了猛攻,不過幾個月就攻破了東吳建在長江東岸的營寨,并虜獲了孫權屬下的大都督——公孫陽?!?/br> “東吳的軍力僅有七萬人,與曹cao的軍隊沒法匹敵,又趕上枯水期,如此艱難的境況下,兩軍僵持了一個多月……總算是等到了平水期的到來!” “也正是平水期的到來,使得江東的船舶、水軍再度能發揮出作用,濡須一戰非但東吳沒有吃虧,反倒是讓曹cao苦不堪言,也正是那時,曹cao指著東吳的軍隊,哀嘆說:‘生子當如孫仲謀,劉景升兒子若豚犬耳!’” “再之后便是平水期后的細雨綿綿,迎來了夏季的豐水期!孫權便致信曹cao,只寫了十六個字,曹cao看過后,即刻便引兵而去?!?/br> 講到這兒,馬良緩緩起身,一字一頓的吟出了那十六個字,“春水方生,公宜速去,足下不死,孤不得安!” 講到這兒,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曹cao聽到此十六字,只對屬下說‘孫權不欺孤’,于是大軍撤離!” “關公啊……無論是曹cao,還是孫權,他們都知道枯水期有利于曹軍的騎兵,而漲水期有利于我孫劉聯盟的水軍,此時枯水期將至,如若用兵,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此非明智之舉,何況……” “襄樊守將曹仁,曹軍中人稱‘天人將軍’,其與其弟手下虎豹騎在漲水期、平水期是蟲,可到了枯水期那便是龍……關家軍多步兵,荊州少馬,究是強如關公,又可曾想過,你騎跨赤兔馬自是不懼,可那些步兵,又如何抵擋那虎豹騎的沖鋒呢?這不是白白送死么?” 馬良一番話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