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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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微弱的力量,再也不能與時局抗衡,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任人宰割。 呼…… 想到這兒,關麟長長的吁出口氣,旋即一絲不茍道:“昔日曹cao頒布的《招賢令》,我記得是這么寫的?!裉煜氯粲袩o德有才之人放在民間,或果勇不顧,臨敵力戰;或文俗之吏,高才異質;或不仁不孝而有治國用兵之術,著各郡守舉薦,勿有所遺!’” “曹cao之所以能雄踞北方,天下十三州,他一人獨占九州半,不正是因為,大漢四百年‘唯有賢者居之’的舉賢、用人之法,被他棄之如糟粕,更有甚者,還發這《招賢令》公然提出招攬不仁不孝、急功近利之人?!?/br> 念及此處,關麟似乎頗有感慨: “試想,若沒有居功自傲,嘲笑同僚的許攸,曹cao打的贏官渡么?若是沒有私德不檢的郭奉孝相助,他能打得下北境么?若是不用貪財吝嗇的曹洪,他曹cao都死一萬次了!若是沒有腐敗到骨髓里的‘要錢將軍’曹仁,怕是襄樊,我爹早就打下來了?!?/br> 講到這,關麟一攤手,“當年曹cao下這《招賢令》,用這不仁不孝、急功近利之人時,定也有老黃你這樣的儒生去道德譴責,可事實證明,曹cao這一步走對了!” 黃承彥不由得驚嘆于關麟的“詭辯之才……” 可他卻依舊淡淡的反駁道:“曹cao用的是有才無德之人,你用的是一群叫花子,可這不是一碼事兒!” 關麟笑道:“怎么就不是一碼事兒,曹cao講德時,說臨陣能致勝,不使將士枉死是德,治國能安民,不使百姓受凍餒是德。反倒是那些坐而論道、大言欺人、只會擺架子、裝清高,卻無實惠于帝國百姓的偽君子,他們才是缺德!” “有時候想想,至少前半輩子,曹cao能做的比伯父、比家父,乃至于比天下大多數的諸侯都出色,并不是偶然的!” 黃承彥輕輕揚手,“老夫可不是來聽你夸曹cao的!” “這哪是夸他?我這是要戰勝他……咱們那秦弩方陣不也是為了戰勝他么?”關麟笑道:“可想要戰勝他,第一步,就必須要更了解他,必須去尋找到他的弱點,用他看不起,且忽視的力量?!?/br> “你的意思是……”黃承彥的目光再度望回那山神廟前聚集的乞丐,“這些叫花子,便是曹cao忽視的力量?” “不是叫花子!”關麟語氣堅定,“是人民,想要戰勝曹cao,必須要調動起人民的力量!不是氏族、不是將門,就是最底層人民的力量?!?/br> 黃承彥還是搖頭,“老夫不否定你的想法,只是依舊覺得,這些叫花子的能量太小了,在這時代的巨浪下,他們縱是竭盡所能,也掀不起什么巨浪,你的想法,最終只會讓大量錢財打了水漂!” “哈哈……”關麟笑了,他淡淡的道:“老黃啊,你沒有淋過雨,豈會知曉總是在雨中的人,他們會想什么?”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再小的力量,如果能集聚起來,一樣可以駭浪滔天!” 是啊…… 跟曹cao打?怎么打? 劉備兩個礦,人家曹cao九個礦,資源上都相差甚遠,硬碰硬有勝算么? 再加上,曹cao用了氏族、用了寒門,用了有才無德之士,那么……他的弱點在哪? 底層民眾! 關麟提出的“底層民眾的戰爭”,或許就是他唯一的弱點。 只是,這個概念還是太超前了。 不過,古往今來,一切的歷史都在證明。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誰若是忽視了人民的力量,他哪怕再強橫,也一定會被歷史的巨浪吞噬,渣都不剩! 秋風吹拂…… 土地廟,這處丐幫的新據點,依舊熱鬧如舊…… 高處的山坡上,黃承彥與關麟的話,則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吟出,語速極快。 “你到底用這些叫花子,是想干嘛?” “搞錢!” “用叫花子搞錢?” “叫花子不能搞錢么?” ——“你想當然了吧?” ——“要不,打個賭?就賭你這頭毛驢!” …… …… …… …… 第79章 這一畝三分地,究竟誰是爹? 時光轉瞬,一晃兩日過去。 在這個夜晚,夜風和煦,關羽與馬良坐于書房軟塌之上。 當中的案幾上,擺下棋盤,兩人饒有興致的對弈起來。 關羽手執白子先行,馬良執黑,兩人你來我往交鋒百余手,棋盤形勢漸漸明朗起來。 馬良也緩緩拉開了話匣子。 “今年荊南豐收,單長沙、桂陽二郡就足足收了三十萬石糧食,長沙城的軍械也于今早運抵江陵,足足六千口刀?!?/br> 馬良的言語間帶著欣然。 關羽則瞇著眼,將手中白子落入棋盤之上,堵住了馬良的攻勢。 “如此,北伐的糧草、軍輜又補充齊全了?!标P羽一捋胡須,“若真依那‘湘水劃界’之約,沒有了長沙、桂陽二郡的補給,孔明那隆中對的構想,又要何時才能完成?” 馬良神色一黯,落子的手微微一抖,黑子掉落在了地上。 他能聽出,關羽說這番話時,語氣中飽含著的是無限的慶幸,甚至于還有一些后怕。 區區一封“罪己書”,能換得三郡無恙,委實是賺大了! 馬良撿起掉落的黑子,重新擲于棋盤上,“能保住長沙三郡,四公子雖不及那‘洪七公’功勛卓著,卻也足可見其遠見卓識,這點兒上,不佩服不行啊,亦或許,這才是他鋒芒畢露,甚至鋒芒誤傷到關公的緣由!” “那小子……” 關羽捏著手中的白子。 其實內心中,他是承認關麟眼力上的出色,但他不會把這份“認可”表露在言行上,關羽話鋒一轉,“倒是近來,并未聽到有關合肥之戰后續的戰報!” 誠如關羽所言…… 算算,距離那首戰張八百大破孫十萬,已經有七、八日了。 可合肥方向,風平浪靜…… 這股安靜太詭異了,也讓關羽平添了許多擔憂。 馬良再下一子,“難不成關公以為,合肥之戰,吳侯還有希望?” 這個問題拋出,關羽下意識的就回想起,此前,周倉向他提及,關麟那小子在糜家賭坊那邊留下的那“大言不慚”的話。 “哈哈……” 想到這個,關羽忍不住笑出聲來,馬良好奇的問:“關公何故發笑?” 關羽那正要落子的手一頓,抬眼笑道:“季常難道覺得,一個人在十萬人面前都沒硬起來,那他之后還能硬起來么?” 啊……硬……硬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馬良頓時大笑,笑的有失儒雅,“關公啊關公,你怎么能說出這種妙語,哈哈哈……” 馬良被關羽的話逗得捧腹大笑,好一陣子之后,他才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開口道:“話說回來,算算時日,寄往成都的書信就快抵達了,主公與軍師看到信件,知曉合肥戰果、荊州無恙后,必定會長松一口氣!倒是不知道……他們看到關公的那封罪己書,又該作何感想?” 聽到這兒,關羽抬眸,沉吟道:“大兄與孔明……呵呵,這是那小子應得的!” 就在這時…… “踏踏”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關將軍”,卻見周倉大踏步邁入書房,拱手朝關羽行了一禮。 “云旗呢?”關羽見就周倉一人,詢問道。 就在方才,他特地讓周倉去喚關麟,就是為了趁著馬良在,一道過問下有關合肥戰場后續事宜。 這小子既是料對了首戰,那索性聽聽他對合肥戰場此后局勢發展的看法。 只是…… 周倉遍尋了整個關府,哪里有關麟的身影。 話說回來,這已經不是關羽第一次召關麟問話了。 可近來,想要在關府中尋覓到關麟太難了。 這小子早出晚歸……整天神神秘秘的。 至于他去了哪?和誰在一起? 周倉也問過所有人,沒有人知道! 甚至,他何時歸家,又何時出府的,這也成了一個謎。 “回稟關將軍,四公子不在府中!” 周倉如實稟報。 “又不在?”關羽蹙眉,做為父親,想見一次兒子,他感覺怎么這么難呢! 關羽語氣壓低,“那洪七公的案子不是已經結了么?怎么?他那賊曹掾府比他爹的公務還忙?” 言及此處,關羽再度補上一問:“這幾日云旗都在做什么?” 這個問題又難到周倉了。 他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抓耳撓腮,期期艾艾的道:“關將軍也知道四公子那性子,若是發現派人跟蹤他,定……定會……” 周倉這話,還有些心有余悸。 言外之意是,這位小爺,我周倉可不敢派人跟著。 可在關羽那冷然丹鳳眼的逼視下,周倉不自禁補上一句:“若關將軍有令,明日,末將即派人暗中保護四公子周全?!?/br> 周倉也是無語了。 ——『你們父子都是爺!我是孫子還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