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之小炮灰也要讀書、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當無cp男主動了心[快穿]、和學霸互穿后、我在七零種蘑菇、炮灰覺醒以后[快穿]、怪物們的男mama[快穿]、救我于世間水火[快穿]、宿主今天崩人設了嗎、六零之走失的meimei回來了
“你……”夏南星嗓子哽住,無數紛亂的情緒涌上來,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 十年來,除了心疾發作時的疼痛,他幾乎感覺不到心臟的存在,幾近枯死的心在這一瞬間,仿佛被最甘甜的靈泉澆灌,狂跳不已。 韓凜在移動秘境不斷尋覓,緊緊攥著要回來奪回夏南星的念頭,終于在漫長的廝殺和等待中,尋得一絲空間波動,闖出秘境,被窮奇牽引著來到此處。 久別重逢,只見他唯一的癡念左右各站著名紅袍弟子,一口一個宗主的喚,就如那日他說的:“本宗主不缺你一個?!?/br> “過來?!表n凜黑瞳中現出紅光,隱隱有魔氣溢散。 “宗主,他入魔了,小心?!绷阂钐?,擋在夏南星身前。 那雙熟悉的瞳仁逼視著自己,甚至比斬殺費仁時更冷厲,仿佛要嚼人骨飲人血,夏南星從未見過如此的韓凜,那份兇悍還是對著自己,下意識按著桑葚后背,退了一步。 “太爺爺,冷靜,你走火入魔了!”韓酣喊道。 韓凜看也沒看他,重復:“過來!” 話音比刀光更冷厲,還帶著煉虛境大能的威壓,梁翌當即靈流不穩,從藥爐上摔了下來:“宗主,快跑!” 桑葚被嚇得喵嗚一聲,變回小貓,夏南星抱著他,又退了一步:“韓凜,你別這樣,我害怕……” “還想跑!”韓凜雙目霎時被染紅,手掌虛空一握,靈流便將夏南星卷到懷里。 夏南星扶著熟悉的肩頭,沾了一手濃血,這才發現,黑衣隱藏之下,有一排深可見骨的獸類咬傷。 心頓時被揪成一團,多年來的郁結與此刻的焦心、害怕,攪成一團,像一匹瘋馬沖撞心臟,喉間一陣guntang,夏南星捂著心臟,驀地嘔出一大口鮮血,眼前一黑,再無知覺。 韓凜看著手臂上的血,雙眼一片猩紅,魔氣在周身卷起一陣陰風,他陰仄仄的視線掃過眾人,逼退要上來救人的梁翌,一手緊緊擁著夏南星,一手薅了把窮奇后頸。 窮奇“嘎唔”一聲,前爪踏出,踩出一圈空間旋渦的漣漪,眨眼消失在原地。 “曉師兄怎么辦?韓大能那副模樣,分明入魔了,他會殺了宗主的!”梁翌急得團團轉,卻根本不知該去哪救人。 韓酣不樂意了:“休得胡說,太爺爺殺光我們都不會殺太奶奶?!?/br> “梁師弟,沒事的?!睍郧逅獡u搖頭,“韓凜的魔不是肅殺之氣,是愛至癲狂,他可能傷害任何人,卻絕不會傷害宗主?!?/br> 夏南星蘇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是古舊的木質斜屋頂,正前方橫著根房梁,十分熟悉,曾經他每天早上睜開眼,看到的不是大壯,就是這方屋頂,卻又陌生,十年有余未曾再見。 他回到了仁心山的小屋里。 清新藥香飄來,夏南星轉過頭,看到韓凜一臉兇神惡煞,端著藥碗,肩上黑衣布料微亮,竟是傷口還再往外冒血。 夏南星被他盯得害怕,看到滿身血污,又忍不住伸出手:“你別這么兇……” 韓凜一把箍住他手腕,把人拎得坐起來,藥碗抵到他嘴邊,惡狠狠道:“喝!你若敢死,本宗主讓這天地陪葬!” 橘子枕在桑葚背上,無精打采:趕緊好起來,給本大王做星星貓飯…… “我才不死?!毕哪闲青洁熘踹^溫度適中的藥碗,一口口喝完,還是銀耳神草湯,澀味稍濃了些,是神草量變多了,不過并不難喝,甜絲絲的,藥效游入四肢百骸,心臟的不適立刻被緩解。 韓凜隨手把空了的藥碗朝身后一扔,一手撐在夏南星身側,一手還握著他手腕,棲身上來。 一碗神草湯下毒,夏南星回過味來,韓凜再兇,也不可能傷害他,便一心擔憂起他的傷:“你別亂動,先躺下,我給你看看傷?!?/br> 韓凜冷哼一聲:“要本尊躺下,方便你逃跑?” “我沒有要跑,明明是你先二話不說去秘境的?!毕哪闲怯米杂傻哪侵皇?,掏出一罐止血藥。 韓凜扯開黑衣,露出傷口猙獰的左肩,繼續撐床,把夏南星禁錮在身下,雙眼危險一瞇:“你沒有跑?” “就跑了一次……誰讓你騙我的?!毕哪闲欠畔滤幑?,挖了一指藥膏,輕輕往傷口上抹,“你先放開我,一只手不方便?!?/br> 韓凜卻握得更緊:“你方才,也想跑?!?/br> 夏南星:“……”好吧,剛才冒黑煙的眼神太可怕,他確實有點想跑,但真的只有一點…… “你別那么兇,我就不跑?!毕哪闲前押谝掠炙洪_了些,健碩的胸膛上,又多了不少傷疤,還有幾條結著血痂,沒好全,“衣服脫了,我看看還有哪傷了?!?/br> 韓凜真氣一震,整件黑袍四分五裂,光夏南星視野中能看到的雙臂、肩頭、前胸便有好幾處尚在滲血,十年前右手的灼傷留下猙獰的疤痕,從手背蔓延到整個小臂。 夏南星眼眶一紅,干涸了十年的淚腺蠢蠢欲動:“有沒有內傷?” 韓凜松開他手腕,改扣住弧線優美的下頜:“不準哭?!?/br> 夏南星抽抽鼻子,就著腦袋被定住的姿勢,眼珠子跟著雙手轉動,給傷口都涂了一層藥:“走火入魔要怎么辦?我不知道該怎么醫?”好像看起來除了有些兇,也沒什么大問題。 “本尊的藥,是你?!表n凜猛然俯身。 夏南星合上雙眼,以為會有一個粗暴的吻,三分害怕七分期待,可等了片刻,嘴唇還是涼颼颼的,沒碰到一點溫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