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魔王見聞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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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小心就被嗆的不停的咳嗽。 「她到底是哪位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她是舉著白旗來和我們交涉的, 如果不是她,你們的投降時間大概還要再延后幾天,會死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只 是說不定你今天是沒能站在這里耍威風了?!?/br> 「我這就滾……」 「停下,既然是罰站你得看好這里的人不是么,躲在陰涼處干什么,出來站 在這里看好她們啊?!?/br> 林奇想了想,還是揮了揮手給女人施加了一個漂浮術,把她拖到了陰涼的地 方。 「這就是凡人……你是叛軍的家屬?」 女人沉默了一會,用嘶啞的嗓音回答。 「那天,領頭的是我父親?!?/br> 林奇記起來那個領頭的魔導聯盟殘兵,帶著隊伍走向魔法陷阱的男人,稍稍 的搖了搖頭。 「這個仇是血仇啊……」 林奇沒有再說什么,只是看著站在空地上那個汗流浹背的看守。 「站不動記得陪她們一起吊著,明天繼續,明天站不動也脫光了吊?!?/br> 看守站在那里不敢動,只是看向林奇身邊的女人的時候露出憤恨的眼神,或 許對林奇來說也是,只是對方不敢。 「所以說對于帝國來說你是叛逆,對于這里的人來說你是叛徒,現在是不是 還要多一條,法師的走狗?」 女人抬起頭看了眼林奇,有點意外。 「我還以為法師都是不懂人心的蠢貨。所以你是想讓我被這里的人殺死省得 你自己動手是嗎?」 「我也不是完全不懂,只是有時候不想懂……要不要幫你換個營區?」 女人沉默了一會以后只是點了點頭,畢竟她拗不過現實。林奇把女人帶到一 個新的營區,就準備離開。 「法師大人,我叫琳。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想知道,我和法師的確是有血仇, 我要是能活下來,以后能有子嗣,我也會把我的仇恨告訴他們,能傳幾代,能傳 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會告訴他們,因為這是仇。但是我也同樣會告訴他 們,我被一個法師救了一命。我應該謝謝你,你救了我,這是恩?!?/br> 女人轉身走入營地深處,沒有回頭,林奇站在原地站了一會,默默的走開了。 法師和凡人之間的仇恨,沒幾代人,是無法解開的。當林奇在瞎想的時候,一個 緊急集合的信息隨著風傳達到林奇的耳朵里,林奇立馬轉身飛回了法師的營地, 一時間所有的法師都放下手頭的工作飛回了營地。 「隊長,怎么了?」 「緊急撤退命令,上面沒說具體是因為什么,只說是緊急撤退?!?/br> 林奇有點擔心,但是也加入了收拾行裝的隊伍。 「我通訊處的學長偷偷和我說,前天,應該是前天,魔導聯盟做最后一搏了, 出動了幾乎所有的浮空艇和神龍機,又是分六路進攻帝國?!?/br> 「還來?他們是不是傻?」 「可能有點不一樣吧,我覺得他們不至于這么傻啊。據說在這一次總攻之前 他們分小隊突襲了大陸各地,就是單艦攜帶著神龍機去突襲后方的城市,咱們的 后方很多城市都遭到了突襲。據說有些地方損失挺慘的……」 「所以我們為什么要撤退,我們打輸了?不可能??!」 「不知道,但是我們不可能輸,可能是有其他的事情,等通知吧?!?/br> 小隊一邊收拾行裝,一邊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只是所有人很顯然都不那么輕 松,休整了一段時間恢復的元氣貌似又染上了陰霾。這里的凡人也很奇怪,但是 他們擔心的更多只是法師走了以后她們的食物和飲水怎么辦,同樣當魔法軍團一 離開,這里就開始了內亂,建立起來沒幾天的姐妹會一瞬間又完蛋了…… 八月五日夜,琳待在自己的家里,這里說起來是家,但是已經成了廢墟。法 師們莫名其妙的走了,有人猜測魔導聯盟贏了,也有人說法師要毀滅整個北方, 反正說什么的都有。大家誰也不服誰,然后就是一片的混亂,姐妹會本來仗著法 師給出的些許自治權為所欲為,現在法師走了就被清算。等清算玩了姐妹會又準 備來清算投降派,問題是人人都是投降派,不然又怎么會出現在俘虜營里?就從 現在還在給法師說話的那些人清算起,問題是對方也不虛,只是反問清算派法師 再回來他們準備怎么辦?想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時候武斗就開始了,雙方抄起簡陋 的材料制成簡陋的武器開始相互攻擊。其實說到底,為的都只是法師們沒來得及 帶走的那點物資。琳見亂起于是乘亂搶了點物資逃離了營地,再一次回到了城市 的廢墟里,不管怎么說她在這里住了很多年,就算已經變成了廢墟,這里也曾經 是家。哪怕要死,她也想死在家里。她小口的吃著食物,法師們留下的東西不多, 她搶到的那點東西,盡管節省著吃,最多一周也會耗盡,只是她不想去思考這個 問題。聽到門外有響聲,她警覺進來,把一根棍子握在手里,對方在不停的敲門, 似乎是認定里面有 人一樣,琳屏住呼吸,這樣的敲門的力度不像是女人,如果是 男人的話,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實力趕走對方,對方要搶她的食物,對她不軌她 能怎么辦。門被敲開了,琳卻愣住了,借著月光,她看清了對方的臉,居然是他 的父親。 「爸……爸……怎么可能……」 「琳,我的女兒?!?/br> 男人張開雙手,想琳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 「你明明……在我的眼前……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琳搖著頭向后退,男人卻拖著步伐一步一步向琳靠近,琳注意到男人身上都 是干涸的血跡,走路姿勢也極不正常,明顯不是正常的人類應該有的狀態。當時 父親被魔法陷阱所殺,雖然自己還為他收了尸,確定他是死了的。 「不!你這個怪物!」 琳把手里的棍子敲向男人,被男人一把抓住,然后一把將琳拖到身邊抱住。 「為什么要拒絕爸爸,琳你是個乖孩子!爸爸帶你去一個新世界?!?/br> 男人張開嘴,直接咬向了琳的脖子,然后拼命的吸食著鮮血,琳倒在地上, 渾身抽搐著,意識漸漸的模糊。過了一陣后,琳的尸體又晃動了一下,眼睛再一 次睜開,看著男人。 「爸爸?!?/br> 「我的乖女兒,你終于醒了!」 「我們得活下去?!?/br> 「嗯,我們得活下去?!?/br> 父女兩個人看向門外,看向城市的廢墟,不知何時這里站了很多人,這些人 的眼睛在黑夜中閃露出滲人的光芒。 八月七日,一種食人病在北方傳播開。死者不知為何會復生,他們擁有比普 通人更快的速度,更強的力量,而且更抗打擊,他們擁有智慧,懂得潛伏在正常 人中間,但是沒有及時的吸食活人的血液,就會失去意識和理智,變成毫無智商 的怪物,還有傳言說這些食人者會偏好自己血親的血液,食人者會優先攻擊自己 的親人,整個北方沉浸在一片恐怖之中。沒有法師的幫助北方的凡人一時間無法 分辨人群里哪些是食人者哪些是正常人,畢竟不是每個食人者都能讓你看到他們 的傷口,很多人的傷口十分隱蔽,而且這些食人病患者懂得隱藏自己的傷口。食 人病可以通過啃咬,甚至鮮血傳播,被食人病患者咬傷的人也會染上食人病,碰 到食人病患者血液的人也會染上食人病,除了法師和劍士可以通過自身的能力抵 御這種侵襲,凡人對此毫無辦法。帝國為了應對這場瘟疫徹底的封鎖了帝國和北 方的所有道路和礙口,建立起各種魔法屏障,對外宣稱就是為了對抗瘟疫。 「陛下,瘟疫已經擴散到整個北方了,而且在散布瘟疫的過程中,我們已經 按您的要求忽略那幾個城市并且在城市周邊布置法陣?!?/br> 唐娜點了點頭,這一次她都是讓自己的嫡系混在前往北方散布瘟疫的法師里 去做的這些事情,外人她是信不過的。魔法帝國出了大規模的傳送法陣還有一些 隱蔽的小型傳送法陣,這些法陣基本都規模不大,所處的地方比較隱蔽,無法大 規模的傳送軍隊,但是小規模的傳送一些滲透人員則完全沒問題。而這些法師也 只要帶著瘟疫傳送過去,然后往城市里一丟就可以了。 「這幫蠢貨以為我引咎辭職,事情就結束了,呵呵?!?/br> 自己的確會辭職,但是這不過是把權利寄存一下罷了,她要親自去北方做一 些事情?,F在帝國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預防食人病上,這時候只要自己偷偷溜去 北方,把基座大城市血祭,反正整個北方的人都會死絕,神不知鬼不覺的。根據 資料,獻祭獲得的血魂石,可以使持有者擁有更長的生命,消耗血魂石可以進入 半神的狀態,能維持更久,到時候她一個人就可以把現在所謂的幾大系都清理干 凈,從此以后其他幾系就是暗系的附庸,至于光明系,應該斬草除根,然后她就 可以君臨天下,所有的法師都會成為她的附庸,所有的凡人都將成為她的養料。 「只是陛下,除了火系,其他幾位陛下那邊的情報,不怎么通暢?!?/br> 唐娜聽到顧問的匯報心里突然一沉,這幾天她的注意力也集中在瘟疫的散布 和北方的小動作上,忽略了她的幾位同僚的情報。而且火系的馬庫斯還天天在找 她的麻煩,因為胡德帶的那一枚寶石找不到了。一天幾次遠程通話,話里話外意 思就是這是唐娜的陰謀。到不是說唐娜沒有陰謀,但是她還不至于腦殘到去做這 種手腳,在亂軍之中找到這塊寶石然后偷藏起來,能做到這種事情的有幾個?而 且這種事情也沒任何意義,沒了帝國守護法陣,那塊寶石撐死只能讓后來的皇帝 了解一下前人的經驗和感悟,都干到大賢者級別了,誰還沒點經驗和感悟,誰又 缺那點經驗和感悟?但是那塊寶石就是找不到了,掘地三尺都沒找到。當然這種 情況當年制作的時候也必然考慮到,畢竟魔法皇帝也算個高危職業,所以寶石是 可以通過法術定位的,結果嘗試了多次以后得到的結果是能探查到寶石的存在就 是找不到位置,寶石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干擾了,無法定位。這下馬庫斯可算有了 借口,天天來和唐娜鬧,這事沒有證據,但是別人就是認定了是你干的。 「你說的問題我會關注,退下吧?!?/br> 等顧問退下了,唐娜一個人待在會議大廳里,這里空空蕩蕩的,她走到胡德 平時坐的椅子上坐下,胡德是他們幾個人里面最喜歡出頭的,當然要說起來,他 干的事情最多,最負責,那么有時候稍微給他一點優待大家也都不說什么,當然 不說不代表沒想法,比如說唐娜就知道很多人對于胡德每次都坐中間會感到有意 見。 「中間是真的不錯?!?/br> 然后唐娜把其他幾把椅子分別丟下了臺,一個人翹起腿,看著對面的座椅。 「議會議會,除了添亂,能有什么用,而且后面的位置拉到那么高,想干什 么?皇帝應該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接受所有人的膜拜?!?/br> 「你想的倒是挺美好的?!?/br> 隨著一個聲音響起,唐娜猛的站起來,看向會議大廳的一角,貝克正笑嘻嘻 的看著她。 「唐娜你究竟在盤算什么呢,以至于,這么不小心?」 隨著會議大廳的門被打開,梅莉,斯泰克和塞西莉亞也走了進來。 「你們!」 「唐娜唐娜,咱們說起來都是法師都是皇帝,又各自代表各自的派系,彼此 之間摻沙子這種事情誰做的少了?所以我們怎么會對你的小動作一無所知呢,甚 至還聯手幫了你一把,懂了嗎?」 唐娜現在才明白,其他幾位已經在私底下結盟了,只有她和胡德被排除在外, 甚至他們用胡德來麻痹自己。 「你和胡德不是好兄弟么!」 「???對,當然。我和胡德私交是不錯,他這個人吧,挺有責任心和擔當的, 作為個人我覺得他這個人真的挺好的。只不過我除了個人以外還有一層身份,魔 法皇帝。作為皇帝吧,就討厭別人獨攬大權對自己指手畫腳了,畢竟我和他不是 上下級的關系,是平級的。所以呢,我們對他隱瞞了一些事情,我們也沒想到他 真會這么剛烈,本來只想讓他早點退休,結果變成這樣我們心里也不好過,你看 我真的很傷心?!?/br> 「你他媽的能不能裝像一點?!?/br> 唐娜看著貝克的笑臉感覺自己快被氣炸了,站在一旁的梅莉接過了話頭。 「他是一個好人,諸神會憐憫他,并會為他的到來而感到高興?!?/br> 「那你怎么不去見你的諸神!」 「你不是總說我粉切黑么,我這樣的人大概諸神并不待見吧,所以我自己也 不好意思去。不過唐娜,事情一馬歸一馬,你犯下的罪我們給你捋一捋。偷偷向 魔導聯盟透露帝國守護法陣的位置?!?/br> 「我沒有!」 唐娜咆哮著,畢竟這事真不是她干的,她也不知道魔導聯盟到底是怎么知道 帝國守護法陣的幾個陣眼位置,她得知魔導聯盟知曉帝國守護法陣的位置時也很 吃驚,她做的唯一的事情是知情不報。 「不是你還有誰呢,你借著這個機會想害死我們幾個這事總沒跑吧。所以不 用解釋,意圖謀殺皇帝的罪名你是跑不掉的。而且你自己算算你這個cao作一下子 害死了多少法師?把法師變成提供魔力的人形充能器的技術也是你偷偷漏給魔導 聯盟,cao辦這個事情的人我們已經控制住了。所以不要再找什么借口。當然你自 己還把向魔導聯盟控制區域釋放瘟疫的鍋給背了。光這幾條就足夠判你死刑了唐 娜,你其他一些問題我們甚至可以忽略不計,你看看,你手上可是幾億條人命??! 唐娜,我知道你一直看不慣我,其實我也一樣,所以請你去死好嗎?」 四位魔法皇帝紛紛亮出了自己的武器,向著唐娜圍過去,唐娜咬牙切齒的也 亮起自己的武器,然后掃視著,只是她的視線掃過議會大廳的時候,看到一個身 穿黑色長袍,帶著一頂法師帽的,留著一條金色辮子的少女腳翹在桌子上,笑嘻 嘻的看著她。 「是你!這不是你期盼的事情么!為什么要害我?」 少女對著唐娜拋出一個飛吻,然后站起來,人影漸漸的變淡。 「少裝模作樣了,我們身后沒人?!?/br> 「你們都看不到嗎!你們都感覺不到嗎!」 「可憐的唐娜,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瘋了,我們讓她解脫吧?!?/br> 魔法帝國歷二零七九年八月七日晚,魔法帝國首都發生了一起罕見的魔 法事 故,大半個行政區被卷入并且摧毀。八月八日,幾位據說在前線受了重傷的魔法 皇帝重新出現在帝國的權利中心。向帝國公布了魔法皇帝唐娜的罪證,剝奪唐娜 魔法皇帝的稱號,并且開始清洗整個暗系。 八月十五日,整個北方已經全部籠罩在了食人病的肆虐下,食人病患者已經 不再偷偷摸摸的隱藏自己的身份,大量的食人病患者直接開始攻擊殘存的人類, 魔導聯盟等來的不是帝國的大軍,而是來自內部的崩壞,他們把這些受感染的人, 稱為活死人。 「夫人,無論如何,不要開門,無論誰喊您的名字,記得不要開門。如果可 以,請您把門封死?!?/br> 馬恩的近衛隊長向艾米麗行禮,然后把門給關上了。奧利弗市的地下城已經 涌入了大量的活死人,人類的抵抗在一天比一天衰弱,倒下去的人又再一次站起 來,加入活死人的隊伍。艾米麗在得知馬恩戰死的消息以后,整個人就陷入了沉 默,加上馬維的死亡,打垮了她整個人。一陣猛烈的敲門聲把艾米麗從失神中喚 醒。 「母親,是我,馬維,開門啊?!?/br> 馬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艾米麗捂起耳朵,不愿意去聽,她害怕自己忍不住 會去開門,馬維已經死了,她知道馬維已經死了,他被活死人咬死了。 「母親,開門啊,為什么不開門,開門??!」 敲門聲越發的激烈,艾米麗把自己蜷縮起來,捂起耳朵。 「喲,看起來你過的不是太好?!?/br> 艾米麗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的茶幾上坐著一位穿著法師長袍的少女。 「你是來抓我去帝國的嗎?」 「哈哈哈,你說什么呢,怎么把我給忘了?」 隨著少女打了一個響指,很多的記憶似乎一下子涌入艾米麗的腦海里。 「莫麗莎!」 「嗯,想我了嗎?」 看到莫麗莎,艾米麗的眼睛里眼淚涌了出來。 「為什么?」 「我來帶你走啊?!?/br> 「為什么,不救他?」 「我無法救一個一心求死的人?!?/br> 「我……」 「你還不想死,對吧?!?/br> 艾米麗有點無言的撇過頭,她在死和不死之間搖擺,照理說丈夫和兒子都死 了,自己貌似活著也沒什么意義,但是…… 「你肚子里的,是個女孩,而且帝國也不在乎,將來也別和她說她父親的事, 讓她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吧?!?/br> 莫麗莎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艾米麗的腹部,雖然沒有隆起,但是里面的確孕育 著一個新的生命。 「就當是為他留下一條血脈了,所以活下去吧?!?/br> 莫麗莎湊在艾米麗的耳朵邊輕聲說了一句,艾米麗的眼神變得迷茫起來,然 后暈了過去,莫麗莎把艾米麗抱起來,然后消失在了房間里。房門被砸開了,馬 維純黑的瞳孔私處張望著,他感覺到他的母親就在這里,但是現在這里空空如也, 什么都沒有,導致他只能狂怒的砸了點東西,然后再去尋找新的血液。 艾米麗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她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在南方有了個家,這 里的人似乎每個都認識她。她記起來是她的父親來救了她,把最后生的希望給了 她,父親拼死把她傳送出了那個地下城,或許父親早就預料到將來可能會有這么 一天,所以提前做下的準備吧。艾米麗獨自一個人蜷縮著,自己抱著自己,她失 去了丈夫,兒子,父親,如果不是因為肚子里還有個孩子,她也不想活了,但是 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再困難她也得活下去。 「我聞到了血液的味道……」 兩個活死人慢慢的走進一個洞xue,盡管是黑夜,但是對于他們來說,沒有一 點視力上的阻礙?;钏廊酥粚θ祟惖难信d趣,他們對動物一點興趣都沒有。然 后他們看到了地上的一點殘肢,像被動物咬死的人。很多人類都逃進了森林,活 死人自然也就跟著進了森林。 「他媽的畜生!再吸不到血的話!再吸不到血的話!」 一個活死人焦急的抓著自己的身體,猛的抱起那點殘留的尸體碎塊啃咬著, 兩個活死人把尸體碎塊啃完,不甘心的離開了洞xue,這里像是某種野生動物的巢 xue,還是那種大型的野生動物,他們并不害怕和大型野生動物搏斗,但是沒有必 要,就像動物狩獵需要消耗體力一樣,他們戰斗也需要消耗,他們現在不想浪費 為數不多的力量和理智。等活死人離開了以后,躲在暗格里的葡萄微微的松了一 口氣,但是她并沒有出去,也沒有發出什么聲音,甚至依舊控制著呼吸,繼續潛 伏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她知道這樣控制呼吸對孩子應該不好,但是她沒有 辦法。到天亮,兩個活死人又進了洞xue,又找了一遍,沒有發現暗格,才憤恨的 離開了。聽到腳步聲漸行漸遠,葡萄也沒放松警惕,小心翼翼的吃了點東西,喝 了點水,她面對的是可怕的對手,這兩個活死人和昨晚進來的活死人,不一樣, 腳步輕重不同,他們在詐她,這是比拼耐心的時候。 葡萄一直遠遠的觀察著城區,所以食人病剛出現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這些 人和活人的不同,等到活死人開始蔓延,人開始忍不住往森林里跑的時候,她就 躲的更深了。她看活死人是怎么隱藏在逃難的人群中間,然后開始發難的。她甚 至看到活死人是怎么圈養一些人類的,當然并沒有成功,因為活死人的數量在不 斷增加,而且對血液的饑渴會讓他們失去理智。甚至活死人會演戲,前幾天一個 抱著孩子的女人在森林里逃,怎么看都是人類,看著她被活死人追不敢叫救命葡 萄差一點就忍不住要出手了,最后還是忍住了,結果都是活死人。葡萄無法完全 隔遮蔽人類生活的氣息,這些活死人的鼻子很靈,所以她用死人的殘肢弄出來了 一些偽裝,剩下的就是比拼耐心,她知道活死人只要幾天不吸血,就會智商退化, 一周不吸血,就會變成沒有智商的怪物,時間再長一些,會因為饑餓而死亡,自 己能熬過去的,為了肚子里的愛德華的孩子,她一定能熬過去的。 八月二十日,林奇所負責的那一段防護罩外面,已經聚集了大量逃難的人。 魔法帝國在和魔導聯盟的邊境線上建立起了大量的魔法障壁,然后讓魔法軍團分 散開,負責這些魔法障壁,林奇也分到了一段,他帶領一些魔法師和見習魔法師, 看守著這一段魔法障壁,把北方的人都阻擋在外面,免得瘟疫傳過來。他雖然本 能的感覺不對,但是也不敢去違背魔法帝國的命令。 「前輩,她們每天都在請求我們打開障壁放她們過來……」 「感覺她們很可憐,甚至只要我們收留孩子……」 林奇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自己的學弟學妹們。 「北方的瘟疫,很可怕?!?/br> 林奇只能用標準的回復來回答他們。 「前輩,偵測到魔力波動?!?/br> 林奇迅速的升空,然后看到了一批法師從北方飛過來,對方并沒有硬闖,而 是停在了魔法屏障的外面。盡管對于林奇來說對方比他們要強的多,但是他一點 都不害怕,林奇背后是一個帝國,對面就算是突破了他這里,也只會引起后面偵 測塔的注意??戳艘谎蹖Ψ?,掃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盧卡斯學長!」 「喲,這不是林奇么,能不能行個方便,放我們過去?」 這位瞇瞇眼學長自己對他的印象有點奇怪,他總是在好與壞之間反復橫跳。 「可以,但是你們必須接受管制,而且得在這里等到接收你們的人來,我們 會向上級匯報?!?/br> 「規矩我們都懂?!?/br> 還留在北方的法師成分很雜,所以帝國對于從北方逃回來的法師,也是先審 查,再處理。魔法屏障空中打開了一個口子,盧卡斯和一群法師們就飛了進去, 這些法師也乖乖的跟著指示飛向指定的等待區。盧卡斯則作為最強的那個則留在 最后等著,這時候一個孩子被丟了上來,盧卡斯順手接住了,然后看向下面,這 個孩子的母親應該是一位劍士,所以有這樣的力氣能把孩子丟這么高,那個女人 跪下向盧卡斯祈求著,隔著很遠盧卡斯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么,但是能猜出個大 概意思,無非就是救救她的孩子,帶這個孩子進去。 「學長……」 林奇有點為難的看著盧卡斯,畢竟上面的命令就是不準放凡人進來,避免瘟 疫傳染。 「我們,其實可以很輕易的分辨出凡人是不是受到了感染,只需要一個小小 的偵測術。這不是天災,你知道嗎,這不是天災……」 「盧卡斯,丟了那個,快進來,別多事?!?/br> 其他的法師催促著盧卡斯,盧卡斯飛到林奇的身邊,拍了拍林奇的肩膀。 「對不起?!?/br> 從盧卡斯的袖子里滑出一把匕首,盧卡斯把匕首架在林奇的脖子上。 「打開屏障!不然我會殺了他!」 林奇手下的魔法師和見習魔法師們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這種 局面。 「學長!如果瘟疫傳到了帝國內部!」 「你還不明白嗎?是帝國釋放的瘟疫!這種用最簡單的偵測術就可以查出來 的瘟疫,我們可以輕易的剿滅!,你自己釋放一個法術偵測就明白了!打開屏障, 讓健康的人進來。是我逼你的對吧,不是你自己的意愿,我比你強,你是被我逼 著打開屏障的,和你沒有關系。是我挾持了你?!?/br> 「學長……」 「打開吧,我們也還算是人類吧……」 林奇對cao控屏障的法師揮了揮手,對方得到了示意就準備開始打開屏障。 「你們聽好了,想活命的,屏障打開了有秩序的進來,接受審查,不許亂跑! 剩下的看你們的命!」 隨著盧卡斯的聲音,下面逃難的人也楞了一下,然后所有的人安安靜靜的排 好了隊伍,甚至在后面的女人就直接把自己的孩子抵向前方,給誰并不重要,重 要的是給自己的孩子一條活路,魔法障壁打開了,外面的人在往里面涌。 「使用偵測術,有問題的人直接擊殺!所有的人都來幫忙!瘟疫不能傳進來!」 和盧卡斯一起的法師咬牙切齒的看著盧卡斯嘟囔了兩句蠢貨,但是也加入了 幫忙偵測和引導的隊伍。沖進來的人群中突然有一個人被一道法術鎖鏈捆住直接 拉上了空中,死命的掙扎著。然后被直接丟在魔法屏障上化為了灰燼。 「直接在人群中擊殺它們血液會飛濺,會感染更多的人,把它們控制住然后 拉出來擊殺!」 還是和盧卡斯一起的法師對這些活死人更有經驗,林奇手底下的魔法師和魔 法學徒們也有樣學樣。隨著人群中少數的活死人被剔除,剩下的活死人發現自己 無法躲過法師的偵測就開始集體發難,直接開始撕咬周圍的人。一個女人被旁邊 的人直接咬住了手臂,她根本不知道身邊的這個人是活死人,她們甚至在一起呆 了兩天,看著對方發作時漆黑的瞳孔,女人露出一絲痛苦和決絕,把自己的孩子 丟給別人,然后推著活死人撞向了魔法障壁?;蛟S是因為障壁打開開始放人了, 一直跟隨著逃難者的活死人開始集中起來沖向逃難者。 「我們,總得干點人事……」 盧卡斯把手里的孩子遞給林奇,然后從林奇的腰間拔走了劍,拿起自己的法 杖,轉身飄向逃難的人群末尾。林奇看著自己的學長一個人對抗著活死人的圍攻, 直到被活死人所淹沒,最后拉著周圍的活死人一起死,也因為盧卡斯的努力,還 聚在魔法屏障外的凡人都逃了進來。林奇飛回了魔法障壁,他抱著那個孩子,找 到孩子的母親,然后把孩子還給對方,已經逃了過來,女人也失去了勇氣,跪在 地上等著林奇的發落。 「不能怪你,你只是個想活命,想讓自己孩子活命的可憐人……」 雖然可能還會有零星的人逃過來,但是林奇不能再冒險了,感染者已經直接 涌到了魔法障壁外。 「前輩,這么多人我們怎么辦……」 林奇的下屬開始詢問,一下子涌進來了大量的人,他們的確不知道如何應對。 「光成年人就要差不多近萬了,有些人還帶著幾個孩子,很多都不知道是誰 的孩子……都是些女人和孩子,問了下,說男人們留下給她們爭取時間了……又 或者,男人覺得他們不會被帝國饒恕……」 「先把我們的食物和飲水分給她們,給她們提供能提供的幫助,向上級報告, 責任我會承擔!」 這些逃難過來的女人狀態其實很糟糕,缺少食物和飲水,體力基本是透支的, 很多人在路上身體即使病了也強撐著?,F在安全了以后一些人緊繃的精神一放松 人也跟著倒下,在法師們的指揮下,還有余力的人開始燒水,烹飪,至少讓人補 充一些基本的飲食堅持下去,把病人和受傷的人集中起來由法師釋放治療術和祛 病術,同時林奇也給在后方的上級打了報告。在后方壓陣的魔法軍團到也不是沒 料到這種情況,只隔了一天就有補給輸送上來了,并且有凡人組成的輔兵軍團來 把這些女人孩子分批帶走,走不動的坐車,能走動的就跟著,她們還要被進一步 的檢查,當然還有一些審問。林奇除了挨幾句口頭的批評到也沒有受到什么實質 的懲罰,畢竟整個帝國的防線上又何止他一個人打開了魔法屏障。根據統計北方 有超過百萬人被放了過來,有那種死守命令的法師,那自然也有小規模放的,也 有大規模放的,既然什么樣的人都有,那自然什么樣的法師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