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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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門邊,門不動而開,莫肅琛走到內室把人放下。 聞奕困倦不已,卻還是睜著兩只惺忪的睡眼,有氣無力道:“你答應我?!?/br> 莫肅琛抬手敲了下聞奕的腦袋,聞奕嘶了一聲捂住頭,憤懣地瞪了莫肅琛一眼。 莫肅琛摩挲著指尖,手指輕抬,一道靈力悄無聲息地落到聞奕身上。 聞奕只覺得渾身發熱,眼皮沉重不已,他想要睜大眼睛卻無濟于事,只沉沉睡去。 莫肅琛見人睡去,悄無聲息地出了房間,化作一道流光。 “來了?!敝駵\拎著壺酒,好不愜意。 莫肅琛抬手一揮,桌上多了一瓶白玉酒瓶。 竹淺眼睛都亮了亮,不可置信地指著桌上的酒,“給我的?” 莫肅琛還未說話,竹淺便自顧自地把酒壺攬進懷里,霸氣地護住,不容拒絕道:“這是我的了?!?/br> 莫肅琛眼眸輕抬,氣定神閑地坐下來。 大雪紛飛,這是一處山巔,抬眸看去,是山野林間,和被四方山脈圍起來的京都。 落了白,放眼望去,皆是落雪。 “你居然有閑情逸致來看為師,為師真是受寵若驚?!敝駵\揶揄道。 莫肅琛倒了一杯酒,面色如常地喝了一口,淡漠開口,“師父說笑了?!?/br> “這么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你養的小孩對你這副冷臉就沒意見嗎?”竹淺氣呼呼反問。 莫肅琛愣了一下,雪花隨風落到杯中,轉了一圈后消散無蹤,再無半分痕跡。 想到聞奕,他唇角微勾,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竹淺喝著小酒,“你怎么來找我了?” 莫肅琛眉頭輕擰,語氣如常,“今日我觀聞奕命格,似有變化,可我算不出來,總有一層薄霧,我撥不開看不透?!?/br> 竹淺意味深長地笑出來,語重心長道:“乖徒兒,以你的修為都看不透,為師又如何能看透?!?/br> “過往總總皆凡塵,我能看透??扇缃?,他在我面前,我看不懂?!?/br> 莫肅琛嘆了口氣,第一次感到無措。 竹淺挑眉,漫不經心,“或許,是你們糾纏過深,為玄者,最怕命格糾纏,你們總歸走得太近。你若是想要獨善其身,把他送走不就好了?!?/br> “不過那小孩不是已經走了嗎?!?/br> “還有一種,”竹淺蹙緊眉頭,忽然開口,“天師往上有一道劫數,你受天道所愛,故而一路走來,皆為平坦。但若是要往上走,去找尋你真正的道,便有一劫?!?/br> “師父是說,聞奕是我的劫數?!蹦C琛面無表情。 “不排除這種可能?!?nbsp;竹淺若有所思。 “師父曾也是天師,為何止步不前,也當有一劫,沒過?” 竹淺愣了片刻,眼里情緒復雜,他故作瀟灑地搖搖頭,“為師的道與天道背道而馳,我不愿成全既定的道?!?/br> 莫肅琛眼底閃過疑惑,追問道:“師父的劫是什么?” 竹淺坐起身,沉吟許久,慢悠悠地看著莫肅琛,好整以暇道:“情劫?!?/br> 莫肅琛眼底閃過迷茫。 竹淺輕輕一笑,“你這小子就沒開過這竅?!?/br> 莫肅琛思忖了一會,“那她呢?” “死了?!敝駵\輕描淡寫,攥緊酒壺的手泛著白,出賣了他無波無瀾的眼神。 “你小子,還問起你師父了?!敝駵\笑著笑容有些苦澀。 “劫分為很多中,情劫也是其中之一,心魔心性,大義,愧疚懺悔,都是劫數?!?/br> “若要破天師,便要心靜明亮?!?/br> “你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也未曾有過好友背叛親人磋磨,亦不曾錯殺好人,更沒有經情愛之苦?!敝駵\幽幽嘆了口氣,“你的劫數,為師也參不透?!?/br> “若聞奕當真是你的劫數,恐怕便是背叛?!?/br> “他不會?!?/br> 莫肅琛不置可否。 竹淺詫異挑眉,“你就這般確定?!” “自然?!蹦C琛氣定神閑。 竹淺嘆了口氣,看著自家徒兒,勸誡道:“徒兒,人心難測,世上所有事物都在變化,沒有什么是一成不變的。權力,金錢,甚至是那至高無上的位置,都足以徹底改變一個人。你保證不了聞奕就是那個例外,他就是那個始終如一的人?!?/br> “他是?!蹦C琛鄭重其事。 竹淺看著眼前執迷不悟的人,緩緩搖了搖頭。 “他是你養大的不假,可是,世事無常?!敝駵\驀然起身,拍了拍莫肅琛的肩,“你好自為之?!?/br> 說完,便消失在風雪里。 莫肅琛看著天際,忽而低笑出聲,他有些想聞奕了,也化作流光,消散在這大雪紛飛的山巔。 聞奕難得一覺睡到天亮,睜開眼時,人還是懵的。 頭有些疼,他蹙眉單手扶住腦袋,嗓子冒煙。 起身倒了茶水喝下,才感覺活過來了。 遲鈍的腦子恢復運轉,他咬唇,低聲喃喃道:“我又喝醉了?!” 他冥思苦想,也想不出醉了之后他都干了些什么,頓時有些尷尬,按照他以往為數不多喝多了的情況,昨晚怕是也不容樂觀。 他認命地垂下腦袋,做好了一會兒被嘲諷的準備。 環顧四周,周遭的一切都沒變。 他有些意外,離開國師府時,他只是簡單收拾了些衣服和常用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