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書迷正在閱讀: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偏執竹馬真香了、強制嬌寵金絲雀、擺爛后,社恐真少爺被寵壞了、下等關系、玄學大佬滿級回歸后殺瘋了、反派坐擁天下財富[快穿]、快穿:刺激!撩人反被強制愛、被各路瘋批覬覦的笨蛋美人、穿書:從病嬌徒弟身邊逃走失敗后
聞容絮向顧時玉打招呼的動作微不可察地凝滯,即刻自然道出:“時玉,他沒欺負你吧?” 盡管沒有指名道姓,在場的人都知道他話中的“他”字說的是誰。 顧時玉好笑地搖頭:“沒人能欺負我?!?/br> 聞容絮瞧他說得極為肯定,喉腔泛澀,明明就被欺負成這樣了:“要不要陪我在這里玩幾天?” 顧時玉自是愿意:“樂意之至,我本也是來找你的?!?/br> 聞容絮高興地露出小酒窩,顧時玉跟著他就相當于跟著霽一憐,無論楚遂析要搞什么事,霽一憐身為化神大能,他和顧時玉應不會有多么危險。 有了人陪,聞容絮拉著人在縣城里到處閑逛,順帶瞧瞧有沒有鬼鬼祟祟的人,但是像他這種尋找,當然會一無所獲。 不過,也沒關系。 聞容絮認為霽一憐說的對,三位長老壓根就不指望他們能做出什么成果來。 沒兩天,就收到長老們的傳令,召眾弟子回薇陵城主府。 今夜,是聞容絮留在縣里的最后一晚。 本要睡的聞容絮,正寬衣時,大開的窗鉆出一只如玉勻稱的手,那手拎著一壇子未開封的酒,雪白的綢緞滑下,露出一截招眼的纖細腕骨,映在夜色里。 可細細一瞧,那彎著的指骨蒼勁有力,長著薄薄的硬繭,并不細膩柔軟。 顧時玉在窗外探出頭:“喝酒嗎?” 聞容絮詭異地生起似曾相識的感覺,想到了此前他換衣時,不走正門偏要翻窗的霽一憐,但顧時玉看不見不知曉他在更衣,未有任何慌亂。 聞容絮無奈扶額,重新束好腰帶:“我酒量不好,你不覺掃興就行?!?/br> 顧時玉抓住他的手,將人帶到了屋頂。 “今夜的月色美嗎?”顧時玉遞給聞容絮新的一壇酒。 聞容絮抬頭望一眼天幕掛著的一輪圓月,澄凈的夜空唯盈盈月輝,他們處在高位,仿佛對月觸手可及。 “美?!甭勅菪踺p嗅酒壇封口,沖鼻的酒香,在他未入口時,他就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顧時玉聽到回答,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小絮,你真可愛?!?/br> 聞容絮義正言辭道:“我是男子,你可以說我玉樹臨風,俊美無雙?!彼nD瞬,“你還說你不風流,有你這么隨便調戲別人的嗎?” 顧時玉歪歪頭:“我調戲你了嗎?” “哼?!甭勅菪踵洁洁爨?,“當我真不知道你那話的隱含意思啊,如果不是你看不見,我才不回答你呢,我好心答你,你還笑我?!?/br> 顧時玉:“是我的不是,該罰?!?/br> 言盡,他忽地飲一口酒,他喝得不少,仰起的喉結起伏,嘴角溢出些許酒液。 聞容絮心下一動,勸道:“少喝點,你身體不好,不能這么飲?!?/br> “放心?!鳖檿r玉左手擦去嘴邊的酒水,“我也不想再喝那些苦藥了?!?/br> 聞容絮以為他有煩心事,故意借酒消愁,聽聞到他的話,緊張的心神稍稍松懈幾分,決定跟人奉陪到底:“不醉不歸?!?/br> “好呀?!鳖檿r玉語笑淺淺。 顯然,鮮少喝酒的聞容絮不會是顧時玉的對手,沒喝多少便醉倒在地。 一口一口品酌著酒的顧時玉,差不多喝掉酒壇大半,卻未有半點醉的跡象,聽見身旁人倒下的聲音,還有心將人抱回客房里,自己又回到了屋頂,繼續解決沒有飲完的酒。 當他方坐下時,前方的月華被一道陰影擋住。 顧時玉輕抬頭,纏在目上的銀鍛被晚風拂起,將自酒壇蔓延開的醺然增添得更加濃郁。 銀鍛似被什么拽住,從他臉前松落。 顧時玉表面看不出異常,然而神智可能已經被酒液浸染得恍惚了,他念出一個不該會出現在他面前的人名字:“小析?” “……” 顧時玉喟嘆一聲,他這些時日看著平靜,實則還是被聞容絮的一番話影響,也是他一直以來都不敢深思的抉擇:“小析,別躲我了,我……” “我放手?!?/br> “我們像以前那樣,做師兄弟?!?/br> “你想放手?” 他的手被握住,仿佛要將他的骨節捏碎,低沉到沙啞的聲線攜著極冷的陰鷙。 顧時玉混沌的大腦恢復清明,眉宇的憂郁匿去:“楚遂析?” 他試著抽回手,沒有成功。 他不悅地蹙眉:“楚遂析你又發癔癥了?我與小析說,不是與你說,你一位都成過親的人了……自重?!?/br> 楚遂析凝視著不認自己的顧時玉,一剎那宛若遭受萬蟻噬心,親眼目睹著自己的血rou被一點點地磨滅,只能無能為力地站在那兒。 …… 薇陵城主府。 聞容絮和顧時玉挨著說小話,今日府內可熱鬧了,聚集了好幾個宗派的人。 楚遂析作為柳山門的掌門,也有資格參與府內的議事。 顧時玉是跟著楚遂析來的。 聞容絮一見到顧時玉,就湊了過來。 “時玉,你是柳山門人嗎?”聞容絮到現在還不知道顧時玉屬于哪門哪派。 顧時玉搖頭:“我是散修?!?/br> 聞容絮:那豈不是楚遂析也是散修?他怎么會成為柳山門掌門的? “鄭元兄的女婿啊?!鞭绷瓿浅侵饕姷匠煳?,倒是頗為歡喜,左右掃量,“鄭元兄怎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