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夫人她越獄了嗎[天災+怪談] 第18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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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瑟讓柏林看著巴士群,自身迅速閃入林中,速度極快,幾分鐘后看到發出慘叫的人影正在躥逃。 嘩! 談瑟一伸手拽住林泉的衣領,這人身上衣物藏著的一些沙漠水果掉落一地,整個人都有些倉皇不安,看到她后才連續顫抖臉上肌rou,還沒說話就迅速指著身后一處。 “我,我找水果,看到那棵樹,以為……” “你看?!?/br> 這個林子位于綠洲南面區域,屬于水分比較豐沛且林木比較茂盛的區域,什么植物都有,能找到水果不奇怪。 想來這林泉也是有點膽大心細,在等待談瑟回歸的過程中還不忘為自己爭取到一些生存食物。 結果。 談瑟都不用近距離過去,順著林泉蒼惶之下也算清楚的指向看到了綽綽林影中那規模不小的一株大樹。 茂密,樹蔭茂盛,冠蓋似老榕,但仔細看樹干形體上垂掛的大果實又不像,倒像是榴蓮樹等果樹? 林泉之前就是驟然看到它的影子,以為是果樹,靠近了…… 談瑟現在也靠近了。 護目鏡只能捕捉它的大概輪廓,手電筒一打。 才算看清了。 那一顆顆籃球大的果實。 分明是人頭。 額,好好的天災副本,搞這個嗎? 談瑟一時無語,但林泉現在也鎮定下來了,畢竟談瑟這人自帶的武力足夠堪比鎮定劑。 “我之前真以為是榴蓮,還想著這東西營養極高,可以頂生存供需,這才冒險過來,我沒想過是人頭?!?/br> “都風干了,我不理解,這是天災副本?這也是變異標題的設定?” 談瑟沒回答,畢竟還不了解,撇開頗有些小鳥依人毫無此前反派鬼祟模樣的林泉,上前近距離查看,甚至套上手套,握住一個風干人頭仔細看了一會。 “人為割首,麻繩編織垂掛,這種麻繩質量不差,還是用心編織的,不像是變態兇手殺人后對死者的隨意對待,而且頭顱沒有被野獸老鼠等啃咬過的痕跡,想來垂掛前還用了一些藥物,只是為了保證它們掛在這里風干,沒有別的意思?!?/br> “大概率是沙漠一些本土特殊部族用來祭奠死者的方式,就是我們國內某些地區也會掛牲畜的腦袋在戈壁林木之上……” “這些頭顱風干的程度不一,掛在這里的時間也不等?!?/br> 林泉此時也安定了,部落祭祀死者? 那沒什么可怕的了。 “是正常死亡后割頭掛樹?雖然習俗不值得倡導,但只要是正常死亡,這個副本就還……” “恐怕不是?!?/br> 什么? 林泉看過去,看到談瑟已經看到了其他人頭,她發現了什么,正在一個個看過去做驗證。 然后,她皺眉了。 林泉跟著看過去,很快表情也突變了。 “這些人頭的頭蓋骨上面,怎么都有鉆孔?粗細如筷子……是被人擊殺?都是這么被殺的?” 那就肯定不是正常死亡了啊。 這副本要走怪談風? 第69章 建造 林泉的第一反應是有變態兇手在傷害本地土著或者玩家,手法為釘刺——這筷子粗細的孔洞類似建筑大鐵釘。 蠻變態的,也有點匪夷所思。 變異這個標題附加詞某種意義上可以解釋這種匪夷所思。 不過,談瑟的猜想有點不同,她留意到這些鉆孔的骨質邊緣細微之下有一些烏棕色,沁入骨質些許,導致鉆口的骨質邊緣質感并不光滑,不像是被鋒利器具損毀的樣子,倒像是被腐蝕過了。 但,也有可能是因為鐵釘上面附有鐵銹。 所有的頭顱上所用的釘子都有鐵銹? 不至于,概率也不高,畢竟一根釘子上的鐵銹會被磨損完畢,所有釘子上都生銹? 談瑟思維一邊縝密擴散,一邊可惜沒有測算化學元素的道具,不然可以直接確定這棕色痕跡到底是鐵銹還是其他物質。 但她調整了護目鏡的視感倍數。 林泉也是看著她調整腕表的,心里狐疑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發現,但不敢問,只能默默觀測周遭,擔心有什么暗影躲在林子里似的。 這是正常人的恐懼心理。 但凡兇殺,到了現場的目擊者第一反應都是——兇手不會還在這吧! 談瑟察覺到了這人的肢體動作跟呼吸,但一心關注倍數調整后的結果。 她看到了頭顱破口上的骨質被最大限度放大后。 上面的痕跡果然更接近腐蝕。 那就不是物理傷害了。 談瑟冷靜,開始動手。 林泉本來就惴惴不安,服從了普通人內心的恐懼,鬼鬼祟祟查看周遭后,感覺到身后奇怪動靜,剮蹭?磨損?反正是很奇怪的,近乎在木材廠鋸刮東西讓皮膚起雞皮疙瘩的那種聲音,更重要的是他沒再聽到談瑟聲音,一時緊張,“夫人,咱們什么時候走?也許這些真的只是祭祀……” 可能他自己都沒發現一天24小時不到,他就從算計、敵對的心態發酵成了某種依賴心理。 他說著回頭,然后就瞧見平日里優雅而不染世俗的夫人正一手握著頭骨,如打保齡球的手勢,一手用很纖細的針錐小刀剮蹭頭蓋骨上鉆孔的棕色骨質。 林泉:“!” 你看我瞳孔有沒有地震? “夫,夫人?您這是?” 他艱難找回聲音,“是在留痕跡調查?您在意這件事,認為是兇殺案,會影響副本,不然您也不會親自上手這樣的活?!?/br> 談瑟:“這樣的活?” 林泉尷尬,“不太……正常人不太愿意親自上手的活?!?/br> “而且既然是本地土著的祭祀,多少有點宗教意味,您不怕狗系統在這里的設定上加入鬼類內容嗎?” 他這種猜想方向也沒錯。 談瑟:“的確?!?/br> 然后她把完事了的這個頭骨重新掛了上去,又取下一個,遞給他。 “你來?!?/br> 林泉:“!” 來都來了,要么她來,要么他來。 林泉能怎么辦?! 就多余那幾句! 林泉不得不干活,好在她也無意讓他把所有人頭都薅一遍,但他自己惴惴不安,倒也察覺到她是真的不在意這種祭祀宗教帶來的潛在恐怖。 “夫人,在有副本設定有鬼類存在的世界里,您也是無神主義者嗎?” 談瑟正用手機拍下大部分頭蓋骨的樣子,以做以后留用,但也恢復了林泉的詢問。 “我不是?!?/br> “你很害怕?” 林泉尷尬,“正常人都會害怕,我不是說您不正常的意思,我是說……正常平庸弱小的人,都會害怕,擔心兇手還在這里?!?/br> 談瑟指了下垂掛的頭骨。 “最新的一個也至少好幾個月了,總不至于這么巧?!?/br> 林泉也順勢說:“的確,而且我們身上也有感應道具,如果有兇手在場,熱感應能確定他在林中的存在,除非距離很遠……但如果很遠,對我們威脅也不大?!?/br> 談瑟:“正常是這樣?!?/br> 林泉:“沒錯沒錯?!?/br> 談瑟:“不正常的話,可能因為我的運道,從而不正常?!?/br> 林泉:“……” 談瑟微微一笑。 “抱歉,我一般不是一個吉利的人?!?/br> 大晚上的,夫人您這樣大可不必。 好在談瑟也只是隨口一說,畢竟她內心深處還是對自己的運道有點認知的——系統的設定是根據玩家的能力而調整難度,這種智能規則調控的行為著落在她個人經歷觀感上,其實就是運道。 困難的設定,麻煩的人,甚至是真兇,都會朝她接近。 從劇情邏輯上來說,也可以理解為真兇如果知道有她這個人,也會將她視為麻煩或者威脅,從而接近甚至針對。 這一切都符合邏輯。 只是談瑟對林泉現在多為利用跟控制,不至于像對江飲溪那樣寬厚且有教育的耐心,沒有多解釋。 隨口幾句就帶著他離開了。 遠去的背影中還夾帶林泉幾乎當真的慌亂聲音。 “夫人,您剛剛說的也不是沒可能,萬一兇手察覺到咱們的調查——比如他會回來查看這棵樹,發現了人頭的情況,會不會關注到您?” “也許會,但也不是壞事?!?/br> 聲音漸漸遠去,最后以談瑟輕軟從容的調子徹底消失,但聽到的人會深刻體會到——她其實并沒有把所謂真兇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