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臉面(剝皮預警) la mei7 .c om
·剝皮 非常瘟腥 強烈預警 他沒有理由拒絕,我想,他或許等我說這句話很久了。 所以他絲毫沒有猶豫地點頭同意,帶我又一次回到了那鋪滿了隔音棉的房間里。 門關上的剎那,不遠處傳來的模糊裝修鉆墻聲也徹底消失了。天地間一片寧靜,沒有人會知道我們在這里做什么,我們也不會知道別人在外面做什么。 這里,就只有我們,而已。 是哪一步走錯了,我才會到這里來? 不,我沒有錯,錯的是他。 我看看他期待的眼神,漫不經心地開口,“今天想玩什么?” 也不知道哪種死法適合我,試了這么多次都死不了,已經沒意思了。 他沒立刻回答,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抬起一只手摸我的臉,指尖劃過我嘴角干涸的血跡后,沿著耳垂向上順著發際線埋進我的頭發里,手掌徹底覆蓋我的臉頰,感受到不屬于自己的體溫反而讓我打了個寒顫。 Woc又來,好惡!這幾天老跟我的臉過不去干嘛? 我向后退一步,他就跟著向前一步,我再退他又再進。我徹底破防,轉身背對他跪趴下去雙手捶地。 嘔嘔嘔嘔嘔?。?!不要跟我搞男女關系?。。?! 他蹲下來看我,語氣里全是純粹的好奇,“怎么臉這么紅?” “嗚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面對我野獸般的低聲咆哮,他相當不解,“我用刀捅你的時候都沒聽你這么尖叫過?!?/br> 我繃不住了,睜大了眼睛扭頭去瞪他?!澳愕降紫敫陕??” 他咧嘴一笑,從口袋里掏出一把也就幾厘米長的折迭小刀,“我想把你的臉剝下來?!?/br> “哦,這就對了嘛,”我松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放下書包坐到鐵架床上,“我還以為你要……” “什么?”看更多好書就到:18jinse. 我心虛的尬笑,“沒什么?!?/br> 不過這么說的話,他是一直隨身帶著那把刀?要不是看我剛才心情不好,估計他就直接動手了吧。等等…… 原來如此,我剛剛是心情不好啊。 是因為奶茶是買二送一的,還是因為麻煩了陌生路人?不是因為當眾摔倒丟臉,這份情緒我能理清楚,讓我心情不好的原因是什么呢…… 腦海里浮現出那個金發女生明艷得張揚的臉,她笑著拿我當擋箭牌的樣子,她和蔣秋然手拉手轉圈的樣子。 不想再見到她了。 “又走神了,”他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想什么呢?” “在想期中考的事,”我隨口敷衍,“下個星期就是考試周?!?/br> 他不滿地抱怨,“竟然在這種時候想那么無聊的事?!?/br> 我說好好好不想了,視線隨著他手里的刀上移,看到他胳膊上全是被我掐出來的印子,又被自己的羞恥心攻擊到了,趕緊向上看。 這是個愚蠢的決定,我正好和他笑著的眸子對上視線,更糟的是他一邊用這種笑意盈盈的眼神看我,一邊指尖又像試探似的小心翼翼地描摹我的臉部骨骼,甚至能感覺到他觸摸過的地方有余溫。 我腦子一麻,視線向下幾寸,不太好,能看到喉結和鎖骨,再往下點……不行,能看到胸肌的輪廓,再往下看…… 再往下就不是我能看的地方了?。?! 這可是要割我臉皮的男人! 我干脆閉上眼睛,結果他手指游走在我臉上的觸感更明顯了,我深吸一口氣開始和他閑聊。 “你剛才躲在哪兒觀察我呢?我滑冰的時候?!?/br> 他一邊撩起我的劉海,一邊回答道:“滑冰場旁邊二樓咖啡廳落地窗前第叁個位置?!?/br> 這定位也太精準了,不過這么說的話,從他看到我摔成狗到下樓來到滑冰場需要一定時間,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看到我摔倒就馬上下樓了,未必是袖手旁觀。完蛋,該不會錯怪他了吧。 回想起他出現在我身后的那一刻,我又是一陣惡寒,“你當時為什么要叫我小名?” 發際線和耳廓交匯的地方傳來被劃開的銳痛,然后聽到他不走心的回答,“沒有特別的理由?!?/br> “禁止使用?!?/br> 他問為什么,我說就互相稱為“喂”或者“嘿”之類的,沒必要非得喊名字。 “那也太奇怪了,”他說著將刀刃插進我的臉里,“我明明知道你的名字?!?/br> “好疼?!?/br> “因為你閉著眼睛,所以更覺得疼了吧,畢竟疼痛是主觀感受?!?/br> “什么歪理?!?/br> 但確實是疼得要飛起來了,好像是刀埋進皮下后,被他拽著往下拉,耳邊傳來鮮血滲出皮膚的濕潤聲響,仿佛能聽到肌束膜被割斷后像橡皮筋一樣彈開的聲音。 這個真的好疼啊……說不定真的會哭出來……哭個鬼不準哭! 我當機立斷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刮子,似乎把刀撞歪了,聽見他嘆了口氣。我悄悄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他手上一道新鮮的刀傷。 又搞砸一件事,耶。 他不會生氣吧…… 我一邊這么想著,一邊習慣性抬手摸自己的耳朵,摸到臉上像口袋似的開口,疼得我臉抽了抽,這一抽更疼了。 好在他沒生氣的樣子,平淡地擦掉自己傷口里涌出來的血,用同樣平淡地語氣說:“不想做的話也沒關系,我可以直接殺了你?!?/br> 不對勁,為什么這么平靜?他不是應該笑著物理意義上的撕爛我的臉才對嗎? 給老子笑啊,如果連你都笑不出來了,那我該怎么辦? 我抬頭看向他冷卻下來的眼睛,手指扣在臉上的開口里,狠狠往下一扯—— 疼—— 手上疼得沒力氣了,整張臉像抽筋一樣擰在一起,溫熱的鮮血四濺,有的落進耳里,彈出嗒嗒聲。我疼得彎腰俯身在膝上縮成一團,嘴里不停地吸氣。 他又像前幾次那樣,輕輕拍打我的后背以示安撫,“我真的有點擔心你的精神狀態?!?/br> “哈?”我硬撐著直起身子瞪他,“憑你也配?” 下一句應該是gold,你不過是廢太子的一條狗! 他沒接上梗,倒是笑了,“好的好的我不配?!?/br> ……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點那個傾向。 “煩死了,”我小聲嘀咕,“想做什么快點做吧?!?/br> 他對此沒有異議,用手指捏著那層皮rou,向反方向慢而穩的用力拉扯。 太疼了,我本能地向后退縮??删拖駝偛拍菢?,我往后退一點,他就向前一點。我退無可退背靠在墻上,兩條腿蜷縮在身前,雙手死死扣住床沿,臉皮被他拉著沒法低頭,不然我肯定會把臉埋進膝蓋里。 他索性爬上床,在我面前跪直了身子,投下的陰影幾乎將我整個人籠罩起來。居高臨下的臉上浮現出了興奮而癲狂的神色,一邊加大手上的力道一邊狂笑不止。 這樣才對,就這么笑下去吧。 疼痛輻射至全身,連視神經都一抽一抽的疼,我甚至能看到自己左邊的臉皮被扯緊的樣子。眼角的皮膚是最脆弱的,也是剝離感最明顯的。眼球暴露在空氣中,就像對著電扇張大眼睛太久,干澀得想要流淚。 真的,只是因為空氣干燥想才想流淚,不是因為別的。 血液已經浸濕了我的上衣,濕漉漉的熱量裹在身上,體內卻越來越感到冷。原本就磕破了的嘴角被撕裂,連著嘴唇一起被帶走了。一方面我疼得喘不上氣,一方面每吸一口氣嘴就像刀割似的疼。 現在我的臉一定很難看,他見了我這幅樣子,以后還能用平常心看待我嗎?不過他本來也就沒用平常心看待我吧,每次見面都做奇怪的事。 不知何時手指連扣著床沿的力氣都沒有了,兩條腿也大咧咧地無力岔開,簡直就像是要把他夾在中間一樣,他再度拿起刀割開臉與脖子銜接處的皮膚,我的腿也跟著疼痛微微顫抖。 這姿勢也太丟臉了。 我看著他在燈光下舉起我那一張完整的臉皮,像觀賞藝術品那樣凝視良久,終于忍不住用膝蓋碰了碰他的腿。 他總算是低頭看我,眼里的笑滿得要溢出來,“怎么?” 你說怎么呢?沒腦子的嗎? 要不是沒有眼皮了我現在肯定會翻個白眼,現在只能指指自己的脖子,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姿勢。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時候他就該給我一刀了。 可這次他非但沒有動刀,反而把那張臉皮蓋回到我臉上,隨著他調整五官的孔洞位置,又是一陣針扎般細密的疼痛鋪開在臉上,我不由得縮起了肩膀繃緊脖子去抵御。 “不回去了好嗎?”然而我剛剛經歷的一切都沒有他這句話恐怖,“我帶你離開?!?/br> 絕無可能。 我動了動已經脫離了身體的嘴唇,艱難地說道:“不?!?/br> 眼睛被變形了的臉皮遮蔽了大半,看不到他什么表情,只聽到他說了聲好。 然后便感受到他手掌的溫度覆在我的頸項上,迅速地收緊。 意識變得更加模糊,我昏昏沉沉地想他怎么又問這問題,該不會是想搬家了吧? —————————————— 死亡計數:x14 第4個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