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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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世界全炸了,尤其是要把黎池漾碎尸萬段,就算真是條狗,永遠被關在籠子里也會抑郁,更何況我是個活生生的人! 被關起來應該有四天了,渾渾噩噩腦袋沉重,沒有新鮮空氣,沒有陽光,沒有聲音,沒有人氣。 我都被傳染上了地下室的霉味。 她像是故意的,故意不陪我,偶爾用監控說兩句話,只有在晚上才回來,沒等我發泄就又開始性愛,讓我一個人在無聊中痛苦,痛苦中煎熬,最后循環。 水和食物都在小碗里,被放在地下,她警告我不許端起來吃,一定要像動物般進食。 但誰會遵守這種惡心的規定,我當即就把碗打翻,有本事就餓死我,正好解脫了。 然后我真的被餓了,今天一天都沒飯吃,只能兩眼發愣,身心疲憊躺在床上熬時間,肌rou都快萎縮了。 這些天我簡直是把和黎池漾度過的所有片段都回想了一遍,我究竟是怎么淪落到這個地步的,百思不得其解。 再被關下去我也要成精神病了。 我要徹底反抗。 熟悉的夜晚降臨,我把燈關閉,地下室內沒有了門縫透出的光,漆黑無比宛如墳墓,只有右上角監控探頭偶爾閃出的紅光一隱一明。 我側耳聽著,直到有了微弱的動靜,是黎池漾回來了。 再躺在床上,我把整個人都蒙在了被子里,手緊緊握住自己的鎖鏈一端,這是唯一能用的武器。 她開門后愣了會,半晌沒有走路的動靜,估計沒想到我還在睡覺,黑暗里只能看到被子里鼓起的輪廓。 腳步很輕,但我聽的聚精會神,手心都有些出汗把鎖鏈染熱,其實成功的幾率很小,但不試試怎么知道結果,總比等著被逼瘋好。 呼吸聲越來越近,我背對著她,眼睛死死盯著前面的白墻,被子被緩緩掀起一角,黎池漾脫掉鞋子也躺了下來,手放在腰間摟著我。 現在還不能動,要等她徹底放松警惕。 比白天的時間還難熬,那雙手一點也不老實,總是摸來摸去,癢的我快演不下去了。 “溫翎曜…”她很小聲喊著我的名字。 我沒有任何回應,放緩呼吸假裝真的在熟睡,等摸累后,黎池漾終于安穩下來,將我們貼的嚴絲無縫后開始入睡。 后背有了熱呼吸,還能感受到黎池漾有規律的胸脯起伏,看上去已經開始熟睡。 就是現在。 我翻過身將早就捂熱的鎖鏈狠狠壓制在黎池漾的脖子上,因為長度不夠,導致我們兩的頭挨的極近,好像要親上去了。 她猛然睜開眼,先是詫異和我對視一眼,又緊接著拉住我的手腕想松開,骨頭被捏的發疼。 我這輩子沒用過這么大力氣,不止她呼吸困難,我都緊張的無法喘氣,手已經在抗爭中開始發抖,黎池漾的脖子上勒出了可怖的紅痕。 “咳咳…你…”她想發聲,卻無法組織完整的句子,活該,我已經被勒過很多次了,而她只是感受現在一次。 我大喊道:“你去死吧——” 黎池漾臉已經透著呼吸困難的紅,擰著眉頭,加重了捏住我手腕的力氣,一頓一頓往外移,鎖鏈已經開始遠離呼吸道。 我能感受到無法跨越的力量鴻溝,即使再用力也沒用,只能眼睜睜看著計劃失敗,還有黎池漾面無表情的臉,凌遲我的眼神。 真的有些崩潰,我無法控制情緒,只能繼續喊叫:“你別掙扎了好不好啊…” “就這樣去死不好嗎?!?/br> 她聽到后居然笑了,甚至有些寵溺的意味,對我眨了眨眼后松開了約制我的手。 我有些愣,不知道黎池漾在想什么,真的甘愿這樣死去嗎。 不管了。 沒了反抗我更輕而易舉加重了力氣,黎池漾默默抬起手,我以為要打我,下意識躲了下。 結果她只是掐住我的脖子朝她靠近,本就挨得極近,現在更是零距離,生死關鍵時刻,黎池漾突然親了我,像是在調情一樣蹭在嘴邊。 如果不是看到她的脖子青筋凸起,我可能會產生根本沒在勒死她的錯覺。 為什么要這樣? 口腔被打開,黎池漾深入進去輕咬我的舌頭,眼睛已經泛起生理性的淚水,滿含水霧笑著看我。 難道她臨死前就想最后親密一下嗎,果真神經病。 沒等我勒死她,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猛然開始用力收緊,我整個頭部都被控制住,舌頭慌亂的想要逃走。 “唔唔!” 黎池漾用了比之前在辦公室還大的力氣,這下真是要掐死我。 窒息感蔓延全身,拿著鎖鏈的手已經開始松懈,她很輕松就翻過身將我壓住,深呼吸幾次后重重扇了我一巴掌,將鏈子奪過捏在手心。 “啪——” “怎么就是養不熟呢?嗯?” 沒什么好說的,我緊閉著嘴不開口,這次失敗我會再找機會的。 “啪——” 我又被扇了。 她將我糊在臉上的發絲移開,狠勁把手指捅進嗓子眼里,我迅速別過頭,用舌頭把手指抵出去。 黎池漾嘲諷道:“你認為自己很厲害?怎么不多堅持一會?!?/br> “或者說,你認為我不會罰你?” 我冷笑了聲:“你罰我還少嗎?關在這里就是最惡心的懲罰了?!?/br> 她說:“這是最輕的,我真想罰你,你會生不如死?!?/br> “如果你現在好好搖搖尾巴認錯,也許我會心軟?!?/br> 我只吐出一個字:“滾?!?/br> 黎池漾無奈搖搖頭:“我有時候真拿你沒辦法,分明有好的機會在你眼前,總是不珍惜?!?/br> “對于劣性犬,需要點人為輔助?!?/br> 她說完就將我丟在床上,一個人出了門,腳步有些急躁,不知道要找什么東西制服我。 我的脖子到現在還有被掐住的錯覺,看來硬碰硬不行,我拼不過她,要找其他方法。 沒要到兩分鐘黎池漾就又回來了,燈被順手打開,我們兩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狽,她的衣領已經被扯爛,我身上全是淤青。 我警惕看著黎池漾走到我面前,沒什么大動作,只是牽住我的右手,細致到每根手指都被她摸了一遍,像是要牢牢記住。 她說:“你的手很好看?!?/br> “不過…哪一根最好看呢?” “你覺得呢?” 我有些不耐煩想收回手,可惜沒成功,不知道她又犯什么病,只能回道:“少說廢話?!?/br> 黎池漾淡淡點了頭,先是將我牢牢栓住,又將我的整個右手手掌都抵在了身后的鐵床上,我已經有不好的感覺了,渾身發軟。 她掏出了刀,尖銳的光刺在眼睛里。 刀口已經完全貼在了小拇指上。 好冷… 我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喃喃:“不要…” 黎池漾很輕松道:“我早該這樣的?!?/br> 手起刀落,我右手的小拇指被整根切下,像是被冷風刮過,整個手都僵硬無比,大腦只宕機了一秒就開始傳遞起無法言語的疼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 十指連心的感覺在此刻深刻體會。 整個地下室都是我的哀嚎。 還在抽搐的手胡亂扭曲掙扎著,滲出的鮮血從床上滴落在地板,黎池漾松開了我,任由我緊緊捂住手看著橫切面。 她伸手撿起小拇指,張開手掌對著我:“想要嗎?” 我眼里全是血絲,挪動著身體想拿過自己的手指。 黎池漾輕笑了聲收回手,將小拇指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她還若有所思道:“可以做成飾品了?!?/br> 我呆愣盯著自己的手掌,連喊痛的力氣都沒有。 以后就是殘缺人了嗎?不要,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黎池漾走到我面前,安撫似的摸了摸頭,緩聲道:“只是小警告而已?!?/br> “如果再有下次讓我抓到反咬主人,我會把你的腿也打斷?!?/br> 我麻木抬眼看著她完整無比的手,像個不會說話的玩偶。 “疼嗎?”黎池漾貼在我耳邊問。 “很疼吧…刀落下去的那一刻,是什么感覺?” “右手是慣用手,以后會很麻煩嗎?沒關系的,有主人在,一切都會沒事?!?/br> “你只需要乖乖聽話就好了?!?/br> 低語跟血一樣止不住刺痛。 我有些神經質捂住耳朵不想聽,背過身躺在床上顫抖不停,溫熱的液體已經流進了耳道,殘缺的斷手無法遮擋聲音。 黎池漾貼在我身旁,我們一起睡在全是血的床上。 她將我緊緊摟住,繼續說:“沒事了,乖孩子,乖小曜?!?/br> “不要背對我,這是命令,不然你的其他手指也會沒有?!?/br> 我渾身僵硬轉過身。 黎池漾笑得很是開心,病態。 “不要不要不要…”我惶恐重復著無意義的句子。 她抹掉我的淚水和蹭上去的血跡。 “這是我教會你的第一課,恐懼?!?/br> “你是個沒有底線的人,難道你認為我會對你有嗎,好好珍惜還能走路的日子,好嗎?” “回答我?!?/br> 我抖索著:“好…” 黑暗吞噬神經的盡頭是她滿足抱著我睡去,而她胸前口袋里的小拇指透露著新鮮的血味,硌著我的臉,飄進鼻腔,久久無法消散。 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