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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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對,從今天開始,我就不再是你的麾下了,也不再是什么顧中尉,我已經正式加入鴻聯社,我是唐琛的人?!?/br> 西元的腹部重重地挨了一拳,五臟六腑都似翻了個天,干嘔著吐了幾口酸水,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目光咄咄地望著杰克上校。 杰克上校轉了轉微痛的手腕:“好,既然如此,你也不配我用軍人的標準來對待,三天之內,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殺了唐琛,你meimei就能平安回家,你們不是喜歡做交易嗎,好,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這不是命令,這是交易!” 西元呵呵地笑了,笑容瞬間隱沒在唇角流下的鮮血里,目光緩緩地投向那扇鐵門,西元的聲音平靜的可怕:“好,我答應?!?/br> -------------------- 本周日更 第93章 獻祭 一匹難馴的野馬奮力甩著頸上的韁繩,一雙修長漂亮的手緊緊地勒住韁繩不放,野馬不甘也很憤怒,毫無規律地揚蹄尥蹶,一個急轉彎,馬上的人又被摔了下來,圍觀的人頓時又是一團亂喊地沖過去扶他:“唐先生——” 唐琛爬起來,推開他們,也不管身上的疼痛,奔過去,又去抓那根韁繩,不等野馬站穩,再次竄上馬背,兩腿夾緊馬肚,任憑野馬狂奔亂甩,就是甩不掉背上的人,它狠,這人比它還狠,野馬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將背上的人甩下來,馬肚上的兩腿反而越夾越緊,韁繩勒得野馬終于絕望,忽然之間放棄了所有無畏的掙扎,任憑馬背上的人牽著韁繩指引著它的方向。 綠草茵茵的賽馬場上響起一陣掌聲,野馬終于認唐先生為它的主人了。 唐琛優雅地跳下馬,撫著馬鬃安慰地拍了拍它,野馬轉過頭來,看了眼自己的主人,濕漉漉的大眼睛涌出一縷溫情。 唐琛忽然笑了下,抹了把它漆白的鼻梁:“好像,就叫你西楚霸王好不好?” 聽見的人都忙不迭地拍馬屁:“西楚霸王,好名字,聽著就霸氣,將來一準能拿冠?!?/br> 將韁繩丟給馴馬師,唐琛邊摘手套邊向場外走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阿江將備好的清水及時遞過去,唐琛喝了兩口,待旁人都散去,才低聲問:“找的怎么樣了?” 阿江回道:“顧小姐昨天跟張庭威買了兩張去堡礁島的船票,看樣子是出海玩去了?!?/br> “確定登船了?” “確定?!?/br> “嗯,那就好?!?/br> “要不要派人把她接回來?” 唐琛冷眼乜著他:“干什么,看人家小兩口眼紅???” 阿江微窘:“又拿我開心,堡礁島一天就兩班船往返,我還不想去呢?!眲恿藙哟?,似還有話要說。 唐琛笑道:“有屁就放?!?/br> 阿江遲疑地開了口:“中午有人在電車上看見西元了,還跟他打了招呼,問他是不是去賽馬場,他說是?!?/br> 現在已是下午三點,可是西元并沒有來。 手中的水瓶忽然一滯,唐琛看向阿江。 阿江被他目光所懾,聲音更低了:“常去的幾個地方我問過了,都說沒看見他,人也沒回公館?!?/br> 唐琛的濃眉微微皺起:“繼續找!”擰緊的水瓶忽然變了形。 西元兩天兩夜都沒有回來。 阿江一共向唐琛匯報了三次,第一天夜里,滿天星斗下,西元悄悄摸上吉利號,在甲板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在唐人街里閑逛了一天,從街頭天下為公的牌樓一直逛到了街尾小秦淮,又從小秦淮溜達回牌樓,中午在御膳房吃了個飯,用的還是唐琛的專屬包房,因著是小西爺,伙計們也沒敢逆他的意,開了房,上了菜,西元只吃了一盤麻婆豆腐。下午買了包吉利糖果,一邊吃一邊繼續逛,大包小包的買了不少東西,直到日落西山,坐車回西藩的家,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 唐琛緩緩合上手中的《圣經》,夏日的暖陽透過索菲亞教堂的彩窗打在正中的神像上,也打在他白色的西裝上,斑駁陸離,深邃的目光凝視著獻祭的神子,頂戴荊棘冠冕,歪垂著頭,圣容痛苦而憂傷,禸體凡胎僅憑幾根釘入四肢的鐵釘懸在十字架上,以血為祭將自己獻給了父,背負了世人所有的罪,從此便有了救贖和永生…… “先生,西元!”阿江略帶驚訝的語聲打破了一派寧靜。 一個人影踩著教堂暗紅的地磚由遠而近地走來,帶著一身的酒氣,一屁股坐在了唐琛的身旁,此時做禮拜的人早已散去。 “阿江,別叫人進來?!碧畦〉胤愿?,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神像。 阿江也默默地離開,空空蕩蕩的教堂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靜坐無言,不知過去了多久,唐琛站起身,走到高高的圣臺前,拿起銀盤里的洋火,擦地一聲點燃,將一支即將熄滅的蠟燭重新燃亮,西元也走了過來,擦燃一根洋火,去點另一支蠟燭。 唐琛的聲音依舊那么磁性迷人:“家里的事都安排妥了?” 這話問得令人迷惑,西元的回答也很模糊:“還好?!?/br> 唐琛摸出煙,剛要用剩下的殘火去點,西元已經將手探過來,唐琛深深看了他一眼,就著西元的洋火點燃了煙,吸著煙走到角落里的管風琴旁,解開西裝下束縛的紐扣,坐下來,掀開琴蓋,扭臉看了眼身后的西元,西元像是被施了魔法直勾勾地望著他,唐琛抬抬手,唇角上揚,指尖向下一按,一聲渾厚的嗡鳴回蕩在小小的教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