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店禁止馴養餓虎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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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野皺起眉,本來就心煩,他說:“你咋尋思說這話呢?還我接你,我把酒灌你嗓子眼里的?” 杭雅菲說:“你不接就不接,費那么多話!” 說完,啪的一聲,電話就掛了。 宋之江在一旁聽到了,直樂,道:“你對人家大美女溫柔一點???” “我又不欠她的!” 宋之江道:“我還記得剛認識你的時候,你皮夾里的照片,可是她??!” 許野冷冷地白了他一眼,宋之江趕緊舉起手投降。 —— 時鐘指向了十二點, 那邊杭攸寧整理好了今日內的稿件,吃了一粒安眠藥,準備上床睡覺。 就在這時候,手機響了,是杭雅菲。 杭攸寧接起來,那邊杭雅菲像是喝了酒,聲音帶點沙?。骸澳阍谀??” “在家?!焙钾鼘幯a充道:“在城里的家?!?/br> 杭雅菲沉默了一會,道:“許野不在你身邊?” “他出差了?!?/br> “你們倆快辦事了吧!” 杭攸寧有點不耐煩,道:“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電話里一陣沉默,許久后,杭雅菲幽幽地嘆了口氣,她道:“我從小就討厭你!” 什么?杭攸寧愣了。 “mama偏心杭建設,爸爸偏心你,教你練武、寫字……你還一臉可憐巴巴,好像全天下人都對不起你一樣!” 杭雅菲的聲音帶著微醺:“誰想過我呀!我他媽恨死你了!” 杭攸寧坐直了身體,她道:“還有呢?” “還有許野?!彼f:“當初他明明是喜歡我的,你扮可憐!讓他對你死心塌地,你是不是專門喜歡搶我的東西??!” 杭雅菲有過很多男朋友,但是一直都沒有結婚。 杭攸寧深吸一口氣,道:“許野喜歡你么?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她一邊打電話,一邊走到書桌邊開始寫字,那邊杭雅菲借著醉酒,絮絮叨叨地哭訴著:“我們倆從小就是青梅竹馬,他那時候一直送我回家——” 杭攸寧冷笑一聲,刻薄地說:“杭雅菲你以為你是誰???全世界都得圍著你轉是吧?” 她寫完,一邊拿著手機,一邊走出門去,敲響了鄰居家的門。 鄰居也是電視臺的,睡眼惺忪地打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的杭攸寧,一邊打電話,一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她手里,是一沓白紙。 第一張寫著:請幫我打這個電話131xxxxx 第二張寫著:告訴他,杭雅菲出事了,快報警。 鄰居的瞌睡,激靈一聲醒了。 —— 杭雅菲本來在這邊,包了一個出租車司機。 可是應酬完,她才發現那個司機沒有在酒店門口等,已經晚上十點了,除了酒店的燈光還亮著,街面上已經黑漆漆的了。 她只能裹緊了披肩,朝公交站走去。 大概是因為夜太黑了,街上沒有什么人,她心中隱隱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小姐!小姐!” 她回過頭,發現是一個穿著破爛的,臉上臟兮兮的流浪漢。 他觍著臉,道:“小姐,你長得好漂亮,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杭雅菲一聲不吭,踩著高跟鞋就往前走。 流浪漢在后面一直叫著:“小姐,小姐……呸!不過是只雞!傲氣什么!” 她終于走到了公交站,可是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末班車。 杭雅菲一向孤傲獨立,可今天不知道為什么,她一直覺得發毛,想找個人來接。 可這個時候,讓女生出來不安全,她周圍的男的……又都對她有點意思。 杭雅菲最煩跟“這點意思”扯上關系。 她選擇打電話給許野,她真的煩許野,也知道許野是真的煩她。 幾年前,杭攸寧跟許野在一起之后,看許野那個rou麻的眼神,就好像天地之間沒有別人可在乎了。 那jiejie估計也排在后面了。 想到這,杭雅菲心里就酸溜溜的。 她一直認為杭攸寧是自己的所有物,她得好好打拼,給meimei掙前程。 可惜開完公司,扭過頭,meimei已經被壞小子拐走了。 她本來想解釋一下,自己的狀況的,可是一聽許野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腔調,她就沒好氣兒地掛了。 那輛車,就是這時候行駛過來的。 “小姐,走么?” 并不是出租車,那年月經常有沒有出租車牌照的人,拉私活賺錢,俗稱黑車。 杭雅菲猶豫了一下。公交遙遙無期,不遠處,那個流浪漢好像還在轉悠。 司機是個中年女子,戴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紋繡的眉毛,和極粗的眼線。 杭雅菲打開車門上了車。 “去蔣家里多少錢?”她說。 “五十?!彼緳C笑了,隨手扭響了車內的收音機,鄧麗君醉人的歌聲放出來: “如果沒有遇見你 我將會是在哪里 日子過得怎么樣 人生是否要珍惜” “這么好的女孩?!彼緳C說:“怎么說死就死了呢?是吧?” —— 時鐘一針一秒地走著。 杭攸寧又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跟杭雅菲聊著閑話:“你大晚上在外面干什么,我聽見風聲了?!?/br> 杭雅菲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在陽臺看風景呢!” 杭攸寧豎起耳朵,努力地辨認著背景音,她聽到了輕輕地“?!币宦?,尖銳的金屬物品碰觸到了什么。 杭雅菲突然道:“我不和你多說了……我……如果你認我這個jiejie,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杭攸寧說:“什么問題?” “爸爸死前最后一句話,究竟說了什么?” 杭攸寧只覺得渾身巨震,整個人幾乎僵在那里。 與此同時,她心頭生起的,是一陣巨大的興奮感。 只有黑蜘蛛那一行人。會反反復復地問這個問題。 那個人……出現了。 仿佛身處于巨大懸崖邊緣,腳邊就是萬丈深淵,她已經有點拿不住電話了,她一邊朝臥室走去,一邊輕聲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她必須拖延時間,給警察找到杭雅菲的時間。 —— 許野接到電話之后,人已經在火車上了,所幸的是車還沒開動。 他三步并作兩步,從車上跳下來,一邊迅速報警,一邊朝金麗酒家趕去。 警察很快就趕到了金麗酒家。 所幸的是,金麗酒家也安裝了監控器,在監控里,隱約能看見杭雅菲朝公交站走過去。 他們挨家敲響了附近的住宅,最后,在一個流浪漢口中得知:“你說那個特別漂亮的小姐啊,她啊,上了一輛黑色的夏利?!?/br> 但是他實在是記不住車牌號了。 許野道:立刻和交警陳支聯系,協助在主干道設卡,封了國道和高速的出入口?!?/br> “你們四個把隊里剩下兩輛車都開出來,別掛警燈,沿著夏利離開方向全城尋車?!?/br> “你們倆去檢查監控,根據目擊者描述畫像,盡快鎖定嫌疑人。 “是!” 那個年代,車還不多,他們通過排查,一定能鎖定這輛車。 —— 杭雅菲渾身已經被汗水和血水浸透了。 她的手被反綁在身后,揚起的脖頸上面,抵著一把尖刀。 高大的女司機仍然戴著口罩,蹲在她面前,為她舉著手機。 她要求她,裝作跟杭攸寧閑聊,套出那個問題。 “你就告訴我吧?!彼澏吨f:“我,我就想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