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相較于有些激動的璃榆,南清情緒頗為穩定,“君上,你喝醉了,又開始說起胡話了?!?/br> “南清,別試著逃離吾?!?/br> 言罷將人攔腰抱起,青禾青辭上前阻攔,被暗衛制住。 闊步走進內殿,略顯粗魯的扔到床榻上。 因礙著先前柳絮初說的話,南清每日要喝藥調理身子,她已經多日忍著沒有碰對方。 可今日從南清的反應來看,她深刻明白,調理身子并不是真的想為她孕育子嗣,而是為了日后逃跑。 將人四肢用發帶綁住后,命福安去取了秘藥和線香來,不顧南清的掙扎,捏著對方的下顎,逼迫著喝下。 “咳咳咳…咳…” 強烈的咳嗽下,南清直覺告訴她,需要將咽下去的茶水吐出來,“你給我喝的什么?” 璃榆沒有理會,將線香插在熏爐上,而后坐在凳子上,沒有下一步動作,似乎在等著線香焚燒。 “璃榆,你和你父親一樣無恥!” 感知身體上的異樣之后,南清意識到對方這是給她下了藥。 “清兒說是便是吧!” 這會兒也不再喚南清jiejie,一雙杏眸直勾勾地盯著榻上之人。 鼻腔里全是淺淡香味,渾身躁熱的讓人發昏,不停地沖擊著南清的理智。 “放開我…璃榆,放開我…別讓我恨你?!?/br> 看著面色潮紅的人,璃榆忍不住吞咽了兩下,“如今想來,平日里用秘藥配上線香給那兩個蠢貨造夢,倒是有些浪費?!?/br> 從凳子上起身,解開外袍,隨意丟在地上,一步一步靠近床榻,“今日,吾道是要好好瞧上一瞧,用在清兒身上,會是何種模樣?” 南清額上已經覆上密密的汗珠,身上如有千萬條蟲子在啃噬。 僅剩的理智快要被情欲全部占滿。 緊咬著牙關,才堪堪忍住即將破喉而出的嚶嚀聲。 “清兒,若是難受,開口求一求吾?!?/br> 綁著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陷入手心,帶來的疼痛感已經不能讓她警醒。 酥麻之意席卷全身,逐漸吞噬。 “璃榆….” 汗水浸濕衣衫,鬢邊青絲凌亂,貼在額間。 “南清,給吾生個女兒好不好?” 蠱惑的聲音如同魔音在南清耳邊盤旋,腦子混沌不堪。 眼神迷離,意識已經不再清醒,只是極盡貪婪的去追尋使自己舒適之處。 線香燃盡,窗欞并未完全合攏,微風拂過,將灰燼揚起。 翌日南清從渾噩的夢中醒來。 身子不同往日那般酸軟,而是噬骨的痛。 她兩眼空洞的望著頂上帷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清兒醒了?!?/br> 已經穿戴好的璃榆,坐在床榻旁。 “四年前,先皇毀了我的十八歲生辰,四年后,你又毀了我的二十二歲生辰,璃榆,你為何要如此折辱我?” “吾已下旨,直至君后有孕之前,合宮都不必再來請安,清兒可再繼續睡會兒?!?/br> 伸手想要撫摸南清的側臉,被她甚是嫌惡的躲開,“別碰我?!?/br> “怨吾也好,恨吾也罷,你都只能待在吾的身邊?!?/br> 南清閉眼,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 “時辰還早,你再睡會兒?!?/br> 言罷,離開了內殿。 待人離開,南清睜開眼側目,瞥見了梳妝臺上的彎刃。 腦海中劃過輕生的念頭。 但立馬又被她摁了下去。 死是最為懦弱的選擇,她南清做不出那般事來。 “青禾?!?/br> 喚了兩聲,不見人進來,又喚了兩聲。 瞿嬤嬤推門進來,“娘娘有何事吩咐?” 瞧見來人是瞿嬤嬤,南清先是冷哼一聲,而后出言譏諷,“呵——,怎么,這囚禁的籠子是從行宮改換永華宮了?” 瞿嬤嬤低首,沒有回答她的話。 “本宮身子不舒服,讓柳太醫來一趟?!?/br> “老奴這就遣人去請?!?/br> 瞿嬤嬤躬身退下,南清忍著身上的疼痛,勉強起身。 撩開紗幔,原還想著下榻,奈何疼的厲害,最后只能作罷。 柳絮初進來時,瞧見殿內地上凌亂不堪,全是撕碎的外袍,零零碎碎的散落在四周,還有遍地晃倒的凳子。 一時愣住,就連禮也忘了行。 璃榆沒讓人收拾,瞿嬤嬤也不敢擅動。 緩了片刻,才拉回思緒,跪地叩首,“臣…見過君后娘娘…” “你來了?!?/br> 瞿嬤嬤并未跟著,只柳絮初一人,南清也就沒那么多講究,“勞你過來一趟替我把一把脈?!?/br> 柳絮初透過紗幔,瞧不真切里面的人是何種表情,但聽語氣,極盡悲傷。 “昨晚…她對你做了什么?” 柳絮初顫著手撩開紗幔,入目是南清的墨發散開披在肩上,渾身青痕,雙眸微腫,眼神黯淡無光。 “榷jiejie,我好疼啊…” 原以為她能忍住,可在看見柳絮初的那一刻,所有的理智、警惕崩潰瓦解,無助的跟個孩子一般,環住對方的腰身,忍不住的哭泣起來。 柳絮初將人輕輕抱在腰間,雙手一遍又一遍的拍撫著她的后背。 待哭累了,南清緩緩抬起頭來,斂住本性,又變成往日那個漠然的人,“方才失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