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身子本就孱弱的緣故,扣在璃榆肩膀上的手沒有絲毫力量,被對方輕而易舉拖拽下拉,而后交疊在一起往上提至頭頂。 俯身向下,混合著酒味的氣息噴灑在南清臉上。 里衣不知何時已被挑開。 南清有些禁受不住對方的掠奪,想掙扎卻怎么也推不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 推搡的動作反而有點欲拒還迎的意味。 璃榆單手放下帷幔,簾外燭火晃悠。 酒有時候真的是個好東西,能讓人沉淪! 躺在床榻上的南清腦海中不禁冒出這樣的想法。 只是可惜不能徹底麻痹她的神經,清醒的沉淪比起渾渾噩噩更加痛苦。 南清最后不知道是怎么度過后半夜的,只記得昏睡前璃榆喊了無數次水擦洗身子。 翌日的她睡到午時才悠悠轉醒,身旁沒有璃榆的蹤跡。 欲張嘴,發現喉嚨干澀疼痛,嗓子也啞了。 半撩紗帳,找到床邊拉鈴,輕扯半下后又躺了回去。 殿外候著的人聞聲進來,有序的將洗漱用品一一擺好,青禾與青辭近前來,一左一右將紗帳撩開系好。 “青禾青辭?!?/br> 瞧見是自己身邊人,南清頓生欣喜,啞著聲音低呼,臉上一掃先前倦乏,直接從床榻上起身。 二人相繼跪下,眼中含著水光,“奴婢給娘娘請安?!?/br> “快...快起來?!?/br> “娘娘小心?!?/br> 原想著虛扶一把,起的有些猛了,頭一陣眩暈,若不是青辭眼疾手快,怕是整個人從床榻上要栽下來。 此刻的南清身上只著一件小衣,胳膊出來的肌膚上布滿青痕。 三人觀之皆愣神良久。 最后還是青禾心疼言道:“女君怎可如此對待娘娘?!?/br> “奴婢去尋藥替娘娘擦擦?!?/br> 青辭則準備出去,被南清攔下,“無妨,過兩日就沒事了,且昨日本宮吃醉酒,渾渾噩噩的,其實也記得不大清楚?!?/br> “jiejie此言是覺得吾昨夜不夠賣力嗎?” 璃榆不知是何時進來的,一直佇立在屏風外,忽而出聲,將里面的三人委實嚇一跳。 候著伺候的宮女此時早已不見蹤影,獨留四人在內殿。 南清下榻穿上鞋子,由青禾攙扶著去梳洗,沒有理會璃榆。 待完漱口坐到梳妝臺想讓青辭給她梳頭,被璃榆一把奪去了木梳。 南清想起身被摁坐回去,彎腰附在她的耳側,“jiejie別動,吾替你梳妝?!?/br> 青辭與青禾立在一旁本想阻撓一番,被璃榆的一記眼神唬住,俯身行禮暫退。 墨玉般的青絲被挽了一個簡單的云頂髻,插上一根蝴蝶金簪,臉著淡妝,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jiejie不論何種模樣都是世間絕色?!?/br> “新君初立,難道是朝務不多,君上竟這般有閑情?!?/br> 每每璃榆對開口喚她“jiejie”,雙手又極為不老實時,內心總是膈應的慌,只想盡快擺脫。 “君主大婚,百官可休沐五日,jiejie怎連此事都忘了?!?/br> 一雙手纏上她的腰身,腦袋抵扣在脖頸處,任由怎么掙扎都動彈不得分毫。 溫熱的氣息一陣一陣噴灑在肌膚上。 南清咬著后槽牙晃動著脖子,試圖躲避這樣的折磨。 “jiejie若是難受,可以如昨晚那般,吾甚是愛聽?!?/br> 身、心皆遭受著侵擾,南清羞紅了臉,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一個小崽子這般折磨。 以往做婉妃時都不曾受過這樣的罪,如今臨了被自己養了四年的狼崽子吃得連骨頭渣都快沒了。 借對方一個松懈之際,南清掙脫束縛,慌忙起身,繞到圓桌之后,“璃榆,你胡鬧夠了沒?” 尚未盡興的璃榆抬首淺笑,一步一步逼近,“jiejie方才說因醉酒不記得昨晚的事情,吾這不是在幫助jiejie回憶,怎么成胡鬧了?” 南清見狀要往外面跑,璃榆一個箭步提前將人攔下,關上門落下木鑰。 “史冊上白日宣yin的昏君今日吾也想做一回?!?/br> 腦中閃過對方昨晚的瘋狂,南清一陣后怕,偌大的殿宇,此時卻無藏身之所。 “璃榆,你今日想方設法不讓本宮出去,又在暗中謀劃著什么不能讓本宮知曉的事情?” 第11章 較量 見被識破,璃榆臉上無絲毫慌張,與南清對視一眼,不緊不慢的逼近。 “你又殺了誰?” 對方雖然衣裳干凈,但南清隱隱約約還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璃榆將人扣在墻角,語無波瀾,“jiejie做婉妃時,在宮里培養的勢力,養的暗線,吾本想來日方長,慢慢解決,可惜jiejie有些不太安分,吾只能殺雞儆猴,以作震懾?!?/br> 單手撫上南清的臉頰,指腹自眉骨往下劃過,停留在還未上口脂的嘴唇,一遍又一遍的摩搓著。 “玉華宮的人,吾將人盡數送去宮外頤養太妃的圣康庵,至于那位忠心jiejie的內侍長,這會兒尸身估計涼透了?!?/br> 吻即將落下的那一刻,南清側過臉,與之相錯,“璃榆,事情做的太絕,終歸有一日會反噬自身?!?/br> 璃榆捏住她的下顎,強制扭過她的頭,兩人近乎面貼面,鼻尖觸碰之際,“可jiejie也教過吾,斬草要除根,免除后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