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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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畫家,我問你一個問題,把維納斯的斷臂補全了,還能稱得上是藝術嗎?”蘇以冬輕輕地站起身。 錦安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反問搞得有些懵。 藝術可能就是要有殘缺性才能體現極致的大美。 聽到了紙張被折疊的聲音,錦安然扭頭看去,看到的卻是蘇以冬將自己給她的畫反復對折,塞進自己的襯衣口袋。 她盯著這動作片刻,感覺有些很不自在,像是在她心口劃刀。 ——多少有點侮辱人。 錦安然:“我不想給你了,你覺得我畫的不好,就還給我?!?/br> 蘇以冬:“我沒覺得你畫的不好,我很欣賞你?!?/br> 蘇以冬仰起頭,身后的人流與燈光仿佛是她的背景,流光簇簇,襯得她在人群中是那么與眾不同。 她輕輕伸出左手的食指在錦安然面前擺動了幾下,拒絕了她要回畫的請求。 毫無血色的食指每擺動一下,錦安然就覺得自己的呼吸加速了一點,像是被狠狠地調戲了一樣。 “這幅畫我要,只不過你加上了一些可有可無的東西,我有點替你難過?!?/br> 說罷,也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轉身便離開了。 “你還沒給……” 她想問蘇以冬索取費用,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如鯁在喉。 她雖然是個窮學生,但是身為藝術生的一縷尊嚴還是縈繞在心尖,若所創造的東西不能讓自己或者對方滿意,那么創造的東西就毫無價值。 既然是毫無價值的東西,拿走就拿走吧。 想到這里,她便沒再說出口,任由蘇以冬離開。 被蘇以冬這么一折騰,本來不錯的心情一下子跌落。 她突然覺得這熱鬧的錦長街變得很雜亂,亂到她完全融入不進去,整個人間仿佛把她自己排斥在外,熙熙攘攘都無與自己無關。 - 一連接著幾天的暑期特供大暴雨,打碎了錦安然唯一的生財之路。 她無奈地翻了翻手機,自己將簡歷投放到了很多很多的平臺,卻仍舊是渺無音信,像是石沉大海。 自己比較鐘意的幾個工作室全部都吃了閉門羹之后,她還是決定廣撒網,至少先讓自己有個容身之所。 空氣中混合著雨水裹挾的泥土氣息,讓食堂的飯菜非常難以下咽,胡亂咀嚼了兩口就不想在繼續吃了,干脆系好打包帶,一整個全部扔掉。 看著垃圾桶中的飯菜,她感覺自己就好似與其一丘之貉,不中用,沒人欣賞,被隨意地拋棄。 心里想到了什么,睫毛忽然跳動一下。 “你要是扛不住,就來找我?!?/br> 耳邊想起了景溪月的話。 錦安然咬咬牙,還是硬著頭皮把這句話拋在腦后,強迫自己去遺忘。 突然清脆的提示音響起,錦安然漠然地轉頭望去,自己桌子上手機顯示了一條新的消息。 【看了你的簡歷,我很感興趣,小美女,方便抽空聊一聊嗎?】 - 芝瀾居,坐落在錫州的市中心,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創意工作室,旗下業務有文化傳播營銷、廣告設計、插畫設計等等。 這些資料都是對方發過來的,錦安然看著津津有味。 【感覺如何?我們雖然現在比較缺人手,但是會有人帶你的,所以你不必擔心工作方面的問題?!?/br> 緊跟著對方發來一些工作室的剪影,辦公時刻的場景以及整個工作室的裝修風格。 基本上每個點都很戳錦安然。 【嗯?!?/br> 【感覺很棒!】 一連發了兩條,錦安然顯然有些興奮過頭,像是許久未見甘霖的病怏植物被一瓢清泉撲了個全身,很舒服,又有點喘不過氣。 【實習期可以給你縮短到三個月,包食宿喲小美女,你如果有意向,明天就可以來參觀了,我親自面試你?!?/br> 錦安然有些慶幸把自己的很多作品都放上了主頁,雖然會有被盜的可能性,但好在還是起到了點作用。 【沒問題,請問該怎么稱呼您?!?/br> 【我姓白,你叫我白姐就行?!?/br> 【好的白姐,明天見?!?/br> 【明天見。[愉快]】 看完最后一條信息,錦安然只覺得渾身guntang,她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有些不太適應過度的興奮。 景溪月曾經對她說過:“有些事情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br> 像是嬌柔的大小姐對待一切煩心事的坦誠態度。 那位大小姐倒是想要的一切都得來全不費工夫,但自己這雙鐵鞋穿的可真是夠要命的。 第3章 重識 一個淡粉色行李箱,一個松松垮垮的雙肩包,就是錦安然全部的行李了。 整個宿舍被驕烈的陽光照的很亮,從窗戶透進,照在大理石臺面上,反射出來的光斑熠熠生輝。 像是一洼淺塘,只是魚兒都已離去。 錦安然在出發前做了一個很深的深呼吸。終于要向這個陪伴自己三年的宿舍說再見了。 地鐵從校門口啟始,一號線三站直通錫州市中心,很方便,大概十幾分鐘的路程。 當錦安然拖著行李來到芝瀾居時,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雖然處于中心地段,卻是一個獨棟,整個樓都是芝瀾居的,門口大大的公司招牌非常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