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溫熱的水暖了杜仲染身子,她臉頰泛起了粉,徐徐開口繼續說道:“況且,你我早就互通有無,如陰陽般相生相長,互藏互用,不是嗎?” - 兩人洗澡洗了一個時辰,水快涼透之前,把潔白的里衣穿上了。 小櫻子過來的時候,杜仲染正在給阮青葙系腰間的系帶。 她看蒙了,兩人親密無間的舉止,也太像老夫老妻了。尤其是兩人都生的極為好看,浴后纖塵不染如出水芙蓉,一起站那宛若遺世謫仙。 一位顧盼生姿、冰冷美艷,一位明眸皓齒、才冠京城。 好一對如畫璧人! 小櫻子突然就覺得,杜仲染歷經千辛萬苦,從藥人到親傳弟子,到如今甚至可以比肩家主,救家主于存亡之際,比阮路通半道子混進來要牛掰幾萬倍! 杜仲染是拼命得來的,而阮路通只是運氣好。 他顯然配不上她。 如果她們能一直這樣生活著,也挺好的,小櫻子訕訕的想著,她快嗑昏了。杜仲染進府之后,家主一路發財走高,庫房里的金銀珠寶至今都沒盤點完。 鎖死得了,杜仲染可是招財貓啊,怎么能許配給阮路通那個書都背不好的小白臉!不行,行也不行! “你站門口干嘛?”阮青葙見她從進門就呆在那,傻笑的望著自己跟杜仲染,有些疑惑。 老年癡呆提前了? 小櫻子被喊回神后,又乖巧的進來收拾了,不太像。 看小櫻子嘴角抽動,這抽象的笑容是.... 難道剛剛她偷窺了洗澡? 啊啊啊完蛋! 剛剛自己受唧唧的樣子被小櫻子看到了?! 那任人支配的嬌弱樣,以后還怎么做家主?!臉丟盡了。 “你,你收拾完就趕緊走吧!”阮青葙一手揮揮,一手捂著臉,驅趕著小櫻子離開。 小櫻子抱著臟衣服,嘿嘿一笑,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打擾了”,就迅速離開,走前還把門關的嚴實。 “嗐,這八卦的女人?!比钋噍佥p嘆口氣,搖搖頭。 “哦,有什么八卦說與我聽聽?”杜仲染一本正經問道。 “我說,小櫻子那賤兮兮的模樣,是在幻想我倆......” “我倆,什么?” 杜仲染大眼神清澈明亮,無辜的眨了眨:“剛剛我們只是在洗澡而已,不過洗的干凈些罷了?!?/br> “你......”阮青葙吃了癟。 她發現這個一手帶出來的徒弟,自從爬上自己床榻后,臉皮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如今已有城墻般厚實。 說不過她,話全嚼巴嚼巴吞進肚子里。 次日清晨,兩人如往日一般,前往太醫院,途中,被一個蒙面女人攔了下來。 那女人又瘦又小,橫在主角二人面前,立即摘了面紗。 是謝白。 杜仲染立馬站在前面,正言問道:“有何事?” “你們答應我的事情,還差一樁?!敝x白有些著急的捉著衣袖。 “謝姑娘,婚姻大事著急不得,”杜仲染說道,“逼他,只會把他推的更遠?!?/br> 聽完杜仲染的話,謝白小小的頭沉了下去。 “謝姑娘,”阮青葙湊上前,把謝白拉倒馬路一邊,小聲說道,“我問過了阮路通的意見,他說,對于守宮殘缺的女子,他并不介意?!?/br> “守、宮、殘、缺?” 謝白重復念著,頓了三秒說道:“我守宮是完整的,我在青樓是青館,賣藝不賣身?!?/br> “原來是青館?!倍水惪谕?,四目相對。 “這就好辦了?!?/br> 到了傍晚,她們從太醫院回來,阮青葙執意要拉著阮路通去喝花酒。 秦艽剛上任御林軍統帥,忙的不開交,而在收到阮青葙的邀請后,百忙之中也抽身過來了。 一個御醫,一個御林軍統帥,把小小的阮路通架去了花酒場。 二樓雅座包廂里,酒過三巡的阮路通開始說起了胡話,他前些日子還在說愛慕杜仲染,可這酒后嘴里一直念叨的是謝白。 怨念她。 話嘮一般,開始說著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故事,阮青葙八卦的豎著耳朵,時不時端壺給他滿上。 說著說著,又開始怨念謝白,說她大了變了,變的愛慕虛榮,貪戀金錢了。 “我并非愛慕金錢?!敝x白從門外走了進來,她覺得有誤會要解除。 “你還不愛慕虛榮?”阮路通搖搖晃晃的,手亂指,“青樓你干兩家,有幾個像你這樣的?” 謝白搖搖頭,回道:“極樂庭我只是做丫鬟,而在這里,我僅僅跳舞,況且我攢錢也是為了你?!?/br> 阮路通紅漲著臉,端著的酒杯打翻在地上,含糊的說道:“我不信?!?/br> 謝白長嘆一口氣,對著阮青葙跟秦艽使了個眼色:“我看他喝的差不多了,交給我吧?!?/br> “嗯,人你帶走?!?/br> 又過一日,阮路通白天竟然沒有來阮府學習,后面連著幾日也都沒來。 這天下午,阮青葙坐在阮府花園的亭子里,閑閑的吃著薏苡仁糕,杜仲染俯身在給她沏花茶。 小櫻子火急火燎的從門口跑進來,手上拿著個紅紅的信帖模樣物品。 “家主!家主!” “何事?”阮青葙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是仍然裝作不知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