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阮青葙覺得自己婆婆mama的樣子真討厭,此刻徒弟高熱昏迷,自己還想些有的沒的。 沒醫德,沒人性。 于是深吸一口氣,端碗含住一口藥汁,吻了上去,順勢用手指摸了摸杜仲染喉頸。 果然,她喝了進去。 于是又喂了第二口,第三口......直到一碗喝完。 不知道怎么搞的,阮青葙覺得自己有些奇怪,滿腦子都是杜仲染的雙唇觸感,太過柔軟... 目光情不自禁的掃到了她的衣襟處,交領隱隱能看見一小段鎖骨,很深,很漂亮.... “嗯....” 杜仲染睫毛輕顫,額頭有些汗水透了出來,哼了一聲。 這一聲讓阮青葙清醒了過來。 不對勁,參照剛剛的十個病人,他們在服用完一帖藥,發汗后都好了,怎么小徒弟出了汗,只是有些動彈,人還沒徹底清醒? “仲染?仲染!” 阮青葙輕拍她肩膀,貼著耳朵呼喚,試圖喊醒她。 杜仲染身上的汗越來越多,整個人就像從水里撈起來一般,衣服都汗透了,里衣貼著皮膚,凹凸有致的身材顯露無疑。 她的呼喊,也只讓杜仲染清醒一點點,但沒法回應她。 床上的人痛苦的小聲呻吟,一聲接一聲,胸口喘息起伏,氣息很亂,眼睛瞇著,長長的睫毛不停的抖動,身體時不時扭動著,似乎忍耐劇痛般,額頭的青筋漏了出了來。 這么多汗,怎么疫毒還出不來? 再不出來就要脫水了。 阮青葙有些焦急,趕忙抓住那揮來又揮去的纖白玉手,把了一下脈。 完了,情毒并發! 高熱引起體內殘留的情毒活躍,一并發作了! 回憶起帶的藥箱里,沒有能治療情毒的解藥,連相似的也沒有! 阮青葙踉踉蹌蹌的向門口跑去,猛的推開門,跟門口的侍衛說:“去喊嚴沙鳶過來!” 然后又進門關上門。 到了床邊,杜仲染已經難受的扭動起來,烏黑的秀發被汗水打濕一般,悶哼聲高高低低。 阮青葙當然知道,這情毒如今劑量不大,人其實是有意識的,可以感知體外,就是身體不好控制。 坐在床榻邊,給杜仲染擦額頭,時不時著急的看向門口。 這嚴沙鳶怎么還不來。 度秒如年,如坐針氈,阮青葙抽出銀針,給她幾針定了心神。 人安分點,沒有亂動了,眼皮緩緩抬了起來。 “師父?!?/br> 杜仲染啞的嗓子喊著,眼睛紅紅的,似乎還噙有眼淚,周身雪白的肌膚連帶著面上都染了一層粉色。 阮青葙見徒弟醒了過來,可周身的汗出,卻一點沒停,還渾身粉色,便知道這沒好,疫毒跟情毒在體內交織,她其實很難受的。 心里無比擔憂,面上仍舊是鎮定自若的表情,阮青葙摸著她額頭,感受她的溫度,輕輕開了口:“仲染,告訴為師,你最愛誰?” “我母親?!?/br> “問的不是親情?!比钋噍贀u搖頭,“仲染,問的是愛情,想要與他有肌膚之親的那種情誼。你,到底愛誰呢....” “你啊?!倍胖偃拘杉t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坐在床邊的人。 “阮蔓荊嗎?” “不,是阮青葙?!?/br> 說著杜仲染支撐起身子,雙手勾上了阮青葙的脖子,吻了上去。 阮青葙沒有防備,猝不及防的熱吻把周遭氧氣封住,吻的頭腦發暈。 “咚咚”敲門聲打破了屋內的溫熱。 阮青葙推開杜仲染,喘了喘氣,然后起身出了門。 “阮太醫有何事?”嚴沙鳶客氣的問。 “這江南城有雪蓮嗎?” “這草藥有聽說,雪域圣藥,但是據我所知,江南城沒有,如果阮太醫需要,我可以托人從外地帶來?!?/br> “不用,來不及了?!比钋噍匍L嘆一口氣,“嚴大夫,我要委托你個事?!?/br> “怎么了?” “我徒弟情毒合并疫毒一并發作了,情毒解藥的關鍵,要雪蓮一整朵....可等藥從外地送了,就來不及了?!比钋噍兕^低了下去,面上晦暗幾分。 “情毒?”嚴沙鳶認真思考著,“情毒不是還可以通過圓房來解決?” 兩人四目相對,一秒停頓。 “我來?!?/br> 兩人異口同聲。 “阮太醫尚未婚配吧,”嚴沙鳶目光坦然的看著目光躲閃的阮青葙,“我有過婚姻,我會?!?/br> 第33章 事成 “你就不必了?!?/br> 阮青葙背手,拒絕了嚴沙鳶的提議,“我有學過了一些理論,需要應用到實際....” “所以,我來?!比钋噍僬f的義正言辭,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歪理說服了。 “那我,看門?” 嚴沙鳶看著那一本正經背著手,但臉上已經起了兩坨紅暈的女太醫,眉毛挑高。 “嗯?!?/br> 阮青葙手半握,放到鼻子下面清了清嗓。 “等下廂房里面有什么動靜,你都當做聽不見....”說著阮青葙只覺面頰燥熱,“如果我沒有主動推門出來,你不能進去?!?/br> “好?!眹郎厨S倒是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阮青葙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 ********* 嚴沙鳶在門口認真的守著,有人靠近就立馬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