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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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她回來那日,再看見這雙眼時,父皇已坐在一方偏隅,身負重傷,沒有心跳了。 父皇,你會怪女兒當初自薦、出征陸國么?你出事的那一天,我同你的距離是那么遙遠。 第175章 生命之上 長蕓望著父親親切而熟悉的臉龐,似乎漸漸得到了答復—— 「 不,父皇為你感到欣慰。 父皇所希望看到的,是你能帶著蕓神國朝更好的方向發展,而這也正是現在的你所不斷努力的,對嗎」 是的,自從您離開后,「護國佑民、國富民強」簡單的八個字,已在她的心中化作為某種信仰,凌駕于生命的一切之上了。 父皇,我不害怕離別了,我也不畏懼生死。頻繁的戰斗或許會磨穿我身上的鎧甲,但我與眾將士的斗志永不會被消磨。 不徹底打敗進犯的敵人,誓不返回家鄉。 這是我的承諾。 長蕓坐在一匹黑色的神駒之上,披上一件鮮紅色的披風,披風繡著金色的青龍神獸紋在風中翻騰作響,與身后那面迎風招展的戰旗相襯,威風凜凜、氣勢如虹。 她手韁繩,目視前方。身側是洛晟、衛凌橫、霍傾、許駑等隨軍出征的國君與將領,身前是衛瀾姬、蘇玉堇、南宮陌玉等愛她的人,身后,則是萬千子民。 長蕓深深地凝視著蘇玉堇等人,將他們的容顏印刻在自己的心里,猶如永恒的詩篇,永不褪色。 旋即,調轉馬頭,她的眼神堅定而銳利,帶著訓練有素的數十萬大軍,如潮水般涌出城門,向著遠方的戰場進發。 戰馬的四蹄踩過風沙,軍隊的行路氣勢磅礴,仿佛整個大地都在為之顫抖。身穿銀甲的士兵排列成長長的軍隊,像一把利劍,即將以最決然的方式,刺向敵人的心臟,誓要將敵人徹底消滅。 … … 第三日,北面,菩山。 往日肅穆卻人來人往的菩山,最近少了許多行人。 道路側,房屋旁,菩廟邊,有大片的黑影壓下,使整座山的氣氛充滿嚴密和神秘。 這里是蕓神行軍路上暫做休整的地方,軍隊外松內緊,似無聲地拉著滿弓的弦。 長蕓在洛晟的虛扶下,從馬車上下來。 走到士兵們堆起的篝火邊,在人群中看似隨意地找了一處草坪坐下。洛晟也隨她一同坐下。 長蕓領兵,只要不是練兵與打仗的時候,從不分君臣主仆那一套。對此士兵們已見慣不怪了,立即挪出點位置給他們兩人。 冬天的晚風總是冷些的,一團篝火亦遮不住四周的寒意。 洛晟解下玄色外袍,披到長蕓的肩上。 他伸長手環過長蕓的腰,將她微攬于身前,低低道:“阿元還未痊愈,莫要著涼了?!?/br> 長蕓眼波橫流,說:“我現在還沒那么弱,不要小瞧我?!?/br> “你總是把自己當成鋼鐵做的,但在我這,你才是最該受到保護的人?!甭尻傻?。 長蕓低頭,捏捏他的手掌,看似在胡亂把玩,但唇角上揚,帶起淺淺的弧度。 坐在側對面的衛凌橫忽而輕咳兩聲,長蕓順著看向他。 衛凌橫即面無表情地撇開臉去。 長蕓指指身旁的位置,道:“凌橫,坐到這邊來?!?/br> 論輩分,長蕓也算得上是衛凌橫的嫂子,所以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篝火燃燒,火光在黑夜中跳躍,搖曳的火苗在木材間蔓延,發出噼啪的聲音,伴隨著煙霧裊裊升起,增添了某種溫暖的氣息。 長蕓側眸,問衛凌橫:“你會不會怨我把你調來前線?” 早在衛凌橫從奇國回蕓神后,便從正五品的宣撫使司同知升職為正三品護軍參領。這次出征本不歸他的事,是長蕓在出征名冊上添了他的名字。 “殿下何出此言?”衛凌橫雖隱有想法,但仍反問。 “你與微生的事……”長蕓說。 此次與盛啟的戰役,不勝不還。前路定是漫長而遙遠。 衛凌橫與微生泠的關系本是好的,如今卻要因出征之事,分離許久。所以長蕓才會這般問起。 衛凌橫聽罷才搖搖頭,道:“我不怨殿下,為國出征是理所應當之事,何談一怨?再說,我哥巴不得讓我跟來,替他為殿下效一份微薄之力。至于微生……” 他的藍眸映上篝火的暖光,顯得柔和了些許:“我與她言,若她等得起,待蕓神勝利之日,我定光明正大的娶她。 若我遭遇不測,身死沙場,她便當我只是她的一位故友,將我放下罷?!?/br> 無謂執著于懷,他不想讓她難過。 長蕓輕喃:“關于情感,你倒是豁達通透得很?!?/br> 衛凌橫迎著安靜的夜色,眉頭彎了些,變得沒那么沉重。 “你知我為何要你出征嗎?”長蕓將目光放至遠處青山,道:“因為我覺得你有練武帶兵的資質,能做好一個護國將軍,而非等閑之輩。 正所謂‘寶劍鋒從磨礪出’,你只有多參與激烈而殘酷的前線戰場,才能進一步得到能力的提升?!?/br> 衛凌橫心下了然,陡然升起幾分對長蕓的敬意,向她行了個軍禮。 看著衛凌橫離開的背影,長蕓忽然想起他方才的話。 她隱有惻動,向洛晟問起:“晟,若我身死,你會如何?” 似只需想象便覺難以呼吸,洛晟驀地緊緊擁住她,眉頭緊蹙,說:“阿元!這話題不能輕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