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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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將奄奄一息的他藏匿于太女馬車中,追捕洛晟的軍隊在太女長蕓的威脅下不敢輕舉妄動,便只能放棄搜查馬車,轉向追查其他方向。 阿元問他受傷及被追捕的緣由,他沉默著,阿元問他愿不愿接受她的幫助與介入,他亦沉默著。 就這般,阿元也沒有丟棄不言不語的他,而是在蕓神北疆找了塊小莊園,命人給他療傷,還親手喂他喝粥。 當他一無所有,在阿元的面前失去所有尊嚴、自暴自棄、羞愧低卑的時候,亦是阿元給了他重新活下去的勇氣。 在莊園居住的第三日中午,阿元要走了,橙黃的杏葉落滿了一地,看著她踩著落葉,牽著馬兒,離開的背影。他眼眶濕潤,暗自發誓這絕不會是他們見的最后一面。 他為了有資格與阿元再次相見,離開了安逸閑靜的莊園,放棄了在蕓神國隱姓埋名茍且偷生的人生,孤注一擲地重新回到那個挫他骨揚他灰的南尹城。 他在人生最低谷最失敗的時期選擇“白手起家”。他一邊隱瞞自己的身份,假裝平民到南尹城的軍營投軍,一邊暗中尋回自己的部下。 他用了幾年的時間,一路不間歇的浴血而戰,在大大小小、九死一生的戰役中活了下來,積累著戰功,從普通士卒一路往上爬。 從百長、百戶再到千戶、宣撫使。 直到他成為了正三品的參將,在一次面圣中,父王才將他認出。 眾皇子都看到他了,縱使對他殺意重重,但此時早已不同往日了。 他不再是一條人驅人打的喪家犬,而是幾乎掌握了全國最強一支軍隊的參將,是眾多皇子中軍權最大的人。 他臥薪嘗膽走到今日,終是讓洛埡感到了恐懼,洛埡想奪王位,他就奪下王位,洛埡想對他趕盡殺絕,他就置洛埡于死地。 而讓他有此能耐報仇的,不過是那一日窗欞前,阿元將盛著粥的勺子遞到他唇邊,堅定道: “你要好好活著,為你生而為人的尊嚴活著。誰欺你的,誰辱你的,你就拼掉所有,把他們都打回去?!?/br> 是那些曾經與阿元相處的回憶和想同她再次相見的信念,支撐著他渡過因手握重兵而被父王忌憚與打壓的低谷期,支撐著他踩著皚皚白骨割下父王的腦袋登上王位的過渡期,支撐著他熬過洛埡為趁亂逃走而殺死了自己母妃的噩耗期。 … 清晨,陽光透過云層,灑落在奇國王宮的金頂上,隨著晨光的到來,宮殿內傳來一陣陣明亮悠揚的晨鐘聲。 萬宗宮內,床榻上,長蕓于一片鐘聲中醒來,意識有些渙散,她撐起身子坐著,正低頭揉腦袋,忽然見有一個人趴在她床沿。 她遲緩地聚焦視線才漸漸看清那趴在她床邊的人。 不是蕭月楚丹或者微生,而是——洛晟。 看著洛晟沉睡的臉龐,長蕓才想起來,昨夜上一秒她還在問逃亡的事,下一秒就突然作嘔。 幸而她還是有意識地朝唾壺嘔的,沒有弄得這里一塌糊涂,記得那時洛晟就在她身邊,一下下的輕拍她脊背,到后來,長蕓嘔完之后就疲憊地睡著了。 想到這里,長蕓伸手,用一根手指戳他的臉頰,被戳的地方微微凹陷,長蕓正為這手上觸覺而感到低訝,洛晟驀地就醒了。 他抖抖睫毛,睜開了雙眼。 洛晟不像長蕓醒后會有一段待機狀態,而是屬于睜開眼后就立即清醒的那種。 他抬起頭,才發現昨夜枕著頭入睡的手臂已很麻了。 “怎么不回去休息?”長蕓問,放下戳他臉的手指。 洛晟看向她,深色眼眸放柔了些:“怕你會半夜再嘔,或者不舒服?!?/br> 他放心不下,就一直守在這了。 守在這好,他不想回他那冰冷的寢殿,似乎有她在的地方,才能睡得安穩些。 長蕓看著他眼中的真摯,淡淡移開目光,想要下床。 洛晟正想命人給長蕓準備日常洗漱的事宜,長蕓忙握住了他的手腕,觸及一片冰涼。 洛晟看向她:“怎么了?” 長蕓眉梢微挑,諧謔道:“這里不是蕓神東宮,而是奇國王宮,宮人若發現我們一夜都在同一寢室,會如何傳謠?” 長蕓已經想到了,若真如此,王都新聞榜的頭條定會變成“奇國與蕓神國,兩國國君會晤的第一天晚上便同居了”“重磅消息,兩國國君的地下戀情”等等字眼。 洛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正想說他能走偏門出去,兩道身影就開了房門走進來。 是蕭月和楚丹。 縱是冷漠如蕭月,在看見長蕓坐床邊,洛晟跪坐于地,被長蕓拽著手的那一刻,都從一開始的驚訝到額間冒冷汗了。 楚丹低呼一聲,連忙把門給關上,腦袋亂七八糟的,正考慮自己要不要也出去。 昨夜殿下的那一句“美人,今晚跟爺走?!边€猶在耳邊。 難道殿下沒開玩笑,她說的都是真的? 長蕓額間青筋突突作響,捏著眉心,正想解釋。 楚丹便立即道:“殿下,我去準備熱水、更換被褥?!北阃熳∈捲碌氖直巯腴W身而退。 “站住?!?/br> 兩人才沒走幾步,長蕓冰冷冷的聲音就響起了。 蕭月和楚丹的背影僵在當場。 長蕓的氣不打一處來,難道她還要向蕭月楚丹解釋自己昨夜沒把洛晟怎么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