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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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千淮就嘆道:“崔九郎君,當年你春獵之時,有沒有力不從心之感,御馬之時腿上是否酸軟麻木,以至于無力維持?” 這個崔舸倒是還有印象。他點點頭:“確實如此。我自沖齡便跟著阿翁學騎術,可謂弓馬嫻熟,照理不該出現該種情況。事發之后,我一直疑心有人在飲食中做了手腳,阿翁阿母為此還在府中進行了徹查——景大娘子這般問,可是發現了什么?” 他先前對洛千淮并不重視,本以為只是個欲以美色攀附崔家的小娘子,后來又聽說還略懂醫術,也只當是想找個借口與自己同居一室。 可方才她檢查自己的身體之時,目光清正,動作也十分自然,并沒有什么借機挑逗之意,至于開口問出的問題,也都是當年實實在在發生過的,尤其是那場算不上嚴重的風寒,若非她特意問起,他都已經忘得干干凈凈了。 冷寂多年的心里,忽然就裂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從中生出了一株細小的芽兒來。也許眼前這個漂亮得不象話的小娘子,真的能查明他的病因?如果是那樣的話,有沒有一丁點兒的可能,讓他能擺脫現在的狀態? 他的要求不多,已經不奢求能再次站起來,只要讓他的腿腳能恢復知覺,不要像現在這般死氣沉沉的沒有半點知覺,用針扎也不會痛,用力捏也不會酸麻,就像它們根本就跟他沒有半點兒關聯。 可是三年多了,就連這點子心愿,也變得遙不可及。更可怕的是,就在最近,他忽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也出現了麻木的感覺,就連舉箸吃飯,也沒有之前那樣自如。 這件事,他并沒有告訴任何人。但若情況進一步惡化,他不敢想象自己將會變成什么模樣。真是到了四肢僵勁不能動的情況,對他而言,便是生不如死。 洛千淮點點頭,卻并不沒有直說發現了什么,接著問道:“最近這段時間,崔九郎君的上肢,也就是手,小臂及上臂可有麻木不適之感?” 崔舸陡地一驚,駭然地望向洛千淮。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轉頭去尋先前的女使,卻只看到了新來的菊藥垂著頭站在珠簾之旁。 他嘆了口氣,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崔夫人:“阿母,你都知道了?” 崔夫人被他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愣了:“舸兒,你在說什么?”然后,她就想起了洛千淮方才問的問題,聲音瞬間就拔高了一截兒:“難不成,難不成你真的……” 她顯然經受不起這種噩耗,一手捂著心口,呼吸便變得急促起來,嘴唇rou眼可見地失去了血色。 洛千淮看了一眼星璇,后者便從藥箱里取出了一個小瓷瓶遞過來,她從中取出了幾粒藥丸,直接送到了崔夫人的口中。 “舌下含服?!彼诘?。 不消她多說,崔夫人立時便照做了。說來也怪,這藥隨著津液化為一道冰線泌入體內,先前憋悶得似壓了塊大石般的心房,立時便舒緩了過來。 “景郎中,這是什么藥?”她換了稱呼,認認真真地問道。 “寬胸丸?!彼f道:“夫人平日應是偏愛甘甜肥厚之物,導致血瘀痰涌痹阻心脈。此藥可以寬胸解郁,久服可緩解夫人之癥。但最關鍵的,還是要改變飲食,以清淡為主,無事也要增加運動,不可久坐?!?/br> 崔夫人認真聽過,記在心里。但她更關心的并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兒子的。 “景郎中,我兒的身體,可還有的治?”她巴巴地看著洛千淮,眼中希望與憂慮糾纏不清。崔舸也抬眼望著她,雙眸卻是黑沉沉地,幾乎看不到半點光亮。 第三百五十二章 對景大娘子觀感如何 洛千淮就跟二人交代情況:“其實崔九郎君的病,根源還在那次風寒。外邪入體,侵入脊髓,誘發炎癥。雖然熱度褪下去了,但外邪仍存于脊髓之中,愈演愈烈,就算沒有那次春獵墮馬,崔九郎君的下肢也依然會失去知覺?!?/br> “當然,九郎君之所以墮馬,其實也是受那外邪的影響。當時骨折的傷妨礙了醫者的判斷,反而沒有注意到真正的病因?!?/br> 崔舸聽得若有所思,崔夫人卻將手中的帕子緊緊地攥成一團:“都怪我,竟然沒跟那些郎中們提起前事” 洛千淮搖頭:“夫人不必自責。因外邪入體引至癱瘓本就罕見,便是當時提過了,也未必能引起重視?!?/br> 連她都是靠著系統的權威檢測,方才能根據結果倒推前因,要這個時代的醫者們rou眼斷癥,也實在太難為他們了。 “可眼下已經耽擱了這么久,不知道景郎中可還能治?”崔夫人問道,口中不自覺地改了稱呼。 洛千淮已經回想起前世救治急性脊髓炎的醫案及驗方,但現在已經發展為慢性暨上升性脊髓炎,誰也不知道照方抓藥還有沒有效。 “若是再晚半個月,就真的沒救了?!彼谷坏卣f道:“現在的話,我只能說會盡力一試。但能否有效,又或者說能治到什么程度,我也無法保證?!?/br> 崔夫人沉寂了很久的心,被她這一句話再次點燃了。 已經有多久,沒有郎中愿意下方嘗試了?她記不太起來,只知道近兩年,便是愿意上門的醫者都寥寥無幾。 “你只管放心大膽地治!”崔夫人說道:“無論治得結果如何,我先前說的那些話都還有效!” 洛千淮腦中正在想著方子,沒留心聽她的話,所以也就沒有及時表態。她要了筆墨,寫了一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