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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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這個新帝面前的紅人,極有可能升任宦者令的人選,掖庭上下高度重視,連等閑不露面的掖庭令張世遠都親自迎了出來,笑容滿面地迎他進去。 只是一提起喬錦兒,張世遠就皺了眉:“鄭少監來晚了一步,喬錦兒大膽私逃,昨夜已經依宮規杖斃了,尸體也送到了亂葬崗?!?/br> 他一邊說,一邊連連嘆息:“此事恕老夫無能為力,若是少監還有什么別的需要,老夫定當竭盡全力……” 鄭恩無奈,只能回去復命。虞炟聽聞這個消息,只是怔立了一會兒,并沒有借題發揮,倒讓他在心底連呼萬幸。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此刻掖庭令張世遠的公房之內,三個人正關緊了門,繼續吃菜喝酒,談興極高。 “所以你們明白了吧,昨日老夫為何堅持,這喬錦兒的命,留不得?!睆埵肋h拈著長須道。 黃內官先點了點頭,又有些擔憂:“只是公子當時的吩咐是留她一命……” “公子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睆埵肋h眉目舒展,顯然心情不錯:“況且,為公子查漏補缺,本就是我等份內之事?!?/br> “這話說得沒錯?!蔽葜械牡谌?,掖庭丞景淵說道:“雖然結果不盡如人意,但公子能得遺命封侯,仍然可喜可賀。來,滿飲此杯,為公子賀!” 三人笑著連飲了數杯。張世遠借著幾分醉意,將近日來縈繞心中的一件事提了出來:“話說公子已過了弱冠之年,已經上了玉牒又得了爵位,也該考慮成家之事了!” 第三百一十五章 公子可后悔嗎 封侯的旨意隨遺詔頒布,具體一系列流程還要靠底下人辦理。 墨公子雙手接過了印有“關內侯”字樣的丹書,微笑著謝過了前來敕封的鴻臚寺官員,身后的衛嵐立時便湊了上去,將一個沉甸甸的錦袋悄然塞入他的手里。 那官員在鴻臚寺不過是個低等的文學掾,領著常年不足額的一百石俸祿,日子過得緊緊巴巴,平時也是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上官為何會將這種平時搶都搶不到的美差派下來。此刻捏著錦袋里硬梆梆的數餅金,心情就似喝了積年的美酒,醺醺然恍若身在云端。 他這廂結結巴巴地道了謝,又說了幾句前程似錦的客套話便轉身離去,后面衛蒼跟衛鷹的臉色就沉了下去,憤憤地道: “簡直欺人太甚!” “小皇帝看著人模人樣,做起事來卻這般小氣!” 令他們氣憤的,正是墨公子實授的爵位。 先帝的遺詔上雖然專門封他為襄侯,但卻沒有寫清授的是哪一等侯。但這本來也不必贅述,因為國朝侯爵一共也就兩等:關內侯是異性封侯的最高階,向來只有向征性的俸?而無食邑;而更高一階的列侯只授給虞姓子孫,需賜府第,且往往都享有少則一亭,多則一鄉的食邑。 誰都能看出來,先帝封戾太子遺孤的意思究竟為何,但最后從禁中傳出來的赦封丹書,卻僅是一個關內侯,沒有賜金,沒有府第,更沒有食邑。 這顯然是一個明顯的風向標,表明了新帝對虞楚其人的態度。礙于先帝遺命不得不封,但厭惡與不待見之意,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也是為什么,送達赦封丹書這種熱門活計,根本無人肯領的緣故。 相比衛蒼二人的惱怒,墨公子倒是神色如常:“雖是最低級的關內侯,但也是個侯,總是比先前預想的最差結果,還要好上幾分?!?/br> 外間響起了腳步聲,聞先生推門而入:“公子能這般想,屬下就放心了?!?/br> “聞先生,不對,該改稱聞少使了?!毙l鷹笑道:“你不趕緊去向田相報道,跑到這兒來做什么?” 聞先生也笑:“公子封侯的大事,我不便在場已是遺憾,事后還不來恭賀一下,未免也太過失禮了?!?/br> 墨公子聽到這里,方才開了口:“無妨。聞先生此來,可是有什么要事?” 聞先生斂了笑容,鄭重地對墨公子施了一禮:“封侯之事,確實別有內情。不僅是新帝對公子的身份心存不滿,霍炫在其中也起了推波助瀾之力?!?/br> 他直起腰身,直視著墨公子:“世間沒有不透風的墻。您之前因洛大娘子,將霍瑜逐到沮地,其中原委如何,霍炫應該已經心中有數,所以才會挾怨報復。他如今已領了大司馬大將軍一職,新帝又授意他領尚書事,已成了實實在在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公子因一女子而得罪了此人,不知眼下是否后悔?” 墨公子垂眸,良久方再開口:“虞炟于沖齡即位,四方諸侯難免輕視,周邊各國也未必賓服。當此主少國疑之際,霍炫未必有空閑將精力放在我身上。他素來穩重,未有十足把握,不會輕易與我為敵。聞先生此番回去,只管好好依著陛下的意思,輔佐丞相長史佐理政務,并不必急于求成?!?/br> 聞先生明白,方才的諫言公子并未全聽進去,只得另換了一個話題:“如今公子雖然已封侯,但因著新帝與霍炫二人,其實是處于風口浪尖兒,稍有不慎便會得咎。依屬下之見,還當有所取舍,韜光養晦才是?!?/br> 墨公子抬起頭,面上現出了淡淡的笑意:“聞先生此言,恰是墨近日所思所慮。此事我已有打算,不日便將著手實施,還請先生寬心?!?/br> “公子果然是聰敏睿智?!甭勏壬澋?,又說起了最后一事:“霍炫既已惡了公子,則公子的婚姻大事已不可寄托于他,此事事關重大,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