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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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瑜看著她,尚未開口,高良就又搶答了: “當然不行?!彼仓肋@話說得沒理,又急急地解釋道:“大人,我的意思是,此等大事,萬不可尋些不知根底的游醫甚至是騙子上堂。那些人于醫道只知皮毛,根本不足為證,為人也絕無cao守可言,若是收了好處胡言亂語,干擾了大人的判斷就不好了?!?/br> 霍瑜冷笑:“原來在高郎中眼里,本官便是個眼盲心塞的糊涂官?!?/br> 高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他重重地叩下頭去:“大人明鑒,小人絕無此意?!?/br> 洛千淮等了好一會兒,直到高良的前額都叩出了血,方才笑盈盈地道:“高郎中真是多慮了。小女方才還沒來得及說,這兩位愿意上堂作證的醫者,并非是什么無名游醫,而是西京壽和堂的邵宗邵郎中,以及安陵邑廣清堂的胡博胡郎中?!?/br> 她的話音一落,堂外的百姓全都交口接耳地議論起來。安陵邑的廣清堂與長陵邑的回春堂聲名相當,而西京的壽和堂更是自前朝一直傳下來的,在大豫醫界的地位就相當于前世的協和醫院,端的是聲名赫赫,家喻戶曉。 高良就是再卑劣無恥,也不敢貶低壽和堂的名頭,震驚之下根本不肯相信:“洛娘子莫要在公堂之上胡言亂語,那壽和堂的邵郎中是何等樣人,怎么可能陪你胡鬧?” 他越說就越覺得有理。數年之前,他曾經為了一味少見的藥材,去過壽和堂求購,但是根本就沒與邵宗搭上一句話。 那人實在太忙了,上到勛貴大臣,下到官商富戶,大病小病都會爭先請他上門,高良當年眼睜睜地看著他坐上了壽安侯府的馬車,在他面前絕塵而去。 讓這樣的人丟下那些達官顯貴的約請,專程來長陵邑出堂作證?簡直就是開玩笑。 兩個人就在這時自他身側走上了大堂,自報家門,正是邵宗與胡博。 高良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還真的是邵宗和胡博本人!也不知道洛娘子使了什么詭計,竟然能將這二人都騙了過來! 可惜他再心慌意亂,也改變不了注定的結局。 接下來的事情完全在洛千淮的預料之中。邵宗與胡博看過了鄭燕氏的醫案,一致認為文溥的處方配伍嚴謹,用藥精當,并無絲毫不妥之處。 反觀高良力主的所謂良方,才是治標不治本,純屬胡弄外行。 有他們聯袂作證,辯證清晰通順,便是堂下百姓不通醫理,也照樣聽得清楚明白。 案情審到這里已再無懸念,本來就已經可以判決了,可就在這時,堂外忽然進來了一名領著孩子的婦人,自帶狀紙上堂申冤。 原來這婦人便是當年那位自殺身亡的伙計之妻。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不會讓她有傷人的機會 “夫君當年受人脅迫,在堂上說了假話,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深感對不起柳老郎中與文郎中?!眿D人一邊抹著淚一邊說道: “且那年民婦剛剛有了身孕,無論發生什么事,他都絕對不會選擇自戕。至于事后他留下的那封遺書,根本就不是他親手所寫,因為夫君雖然跟著柳老郎中識了字,但寫得卻少,字既大且丑,根本就對不上號?!?/br> “這些疑點,你當年怎么只字不提?”霍瑜板著臉喝斥道,嚇得那婦人連眼淚都收回去了。 “那時民婦只覺得天都塌了,整個人都是懵懂的。且先前脅迫他的人上門說,夫君得罪了上面的大人,若是敢節外生枝,連民婦跟孩子的命都保不住……” 霍瑜又問了幾句,得知那個反復脅迫他們的男子,約莫三十多歲年紀,相貌并無甚奇處,只在右手手背上,有一顆扁豆大的痦子。 “其實后來民婦又見過他一次?!蹦菋D人小聲地說道:“那日他恰從悅和樓出來,回身跟伙計說,把賬掛在徐家……” 在這長陵邑內,提起徐家,指的當然就是長陵尉徐楷的府邸。 前次鄭燕氏死亡一案,最后一個疑點也因此告破。至于伙計到底是自殺還是他殺,移作另案調查后再行處置。 霍瑜的判決順應了民意。文溥全無過錯,收回加諸于他的所有處罰,同時發還霽安堂的牌匾。 高良被以誣告罪論處,當堂打了二十杖,剝奪了他坐堂醫的資格,但因為他只是回春堂聘用的坐堂醫,東主另有其人,所以并沒有查封沒收匾額,而只是罰金了事。 走出公堂之時,外面的百姓自覺地分開了通道,讓洛千淮一行出去。 “原來這么多年,我們都是誤會了文郎中了!”先前詆毀過他的人慚愧不已。 “恭喜文郎中,你總算熬出頭了!”也有相熟的街坊為他高興。 “這次回去,就要重開霽安堂了吧?我還記得當年的霽安堂向來憐貧恤弱,童叟無欺,可不像那回春堂,甭管大病小病,不脫層皮就別想走出來?!?/br> “可不是嗎?文郎中沉冤昭雪,以后咱們長陵人再瞧病,可就有了去處了?!?/br> “說起來,怎么會有高郎中這種黑心的人?人家文郎中也沒招惹他,怎么就要做偽證害人!” “你們是忘了當年霽安堂的名聲何等響亮,每日等著瞧病的人都會排半條街,要不是文溥出了事,又哪有回春堂現在的風光?” “咝……還真是同行相妒啊,就這種心性,怎么配做醫者,依我看,他應該就是那個含靈巨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