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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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來了?”他重復問道:“阿翁可說過什么?” “繡衣使者稱查無實據,少夫人得以無事歸家?!焙魏嗈k事極為妥貼,早就將霍瑜可能問到的一切預先打探清楚: “家主在宮中參加冬至宴飲未歸,尚不知此事。少夫人此次過來找您,也并未征得夫人的準允,乃是自作主張?!?/br> “我知道了?!被翳さ氐溃骸凹热粊砹?,便在西跨院給她找個地方先住著——這幾日我公務繁忙,過段時間再去看她?!?/br> “若少夫人覺得氣悶想要出門” “她在北獄受了驚嚇,需得靜心養病?!?/br> “屬下明白?!?/br> 如果說洛大娘子白日歸家,還讓左鄰右舍疑慮不安的話,那么晚上她被刻印著長陵邑廷標志的馬車送回來,已經算是明確了官方的態度。 這位洛大娘子大劫已過,且官府還用自己的方式,昭示了她的清白。 黃絹透過門縫,看過了那輛兼顧了威嚴與豪華風格的馬車,心里有了數,也不顧夜深人靜,直接點亮了燈燭,去前院鋪子里挑了小半匹散花斜紋綺疊好,尋了個紅木盒子包起來,準備明早就去拜會新鄰居。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可以幫他找些事做 冬至之夜,矅星樓亦是星燈華彩,熱鬧非凡。 墨公子所在的小院里,這會兒也同樣擺設了酒宴,衛蒼等殘將傷兵齊聚一堂,逐一向自家主上敬酒,說些吉利的話。 他們喝的酒,赫然便是方才在明月樓里,幾十金至數百金一瓶的不羨仙。 酒裝在一個個黑色的壇子里,根本不限量。 因著來者不拒,墨公子清冷的面上已然現了淡淡的紅霞,眼角耳尖尤為明顯,襯著雪一般白的面,實是令人驚艷。 只是若加上那一對黑不見底,令人不敢直視的眸子,就平添了一層無法形容的威儀,令人生不出一絲輕視褻瀆之心。 明月樓那邊的消息,就是這時傳過來的。 霍瑜與洛千淮之間的所有對話和舉止動作,都被來人詳細描述了一番。 墨公子一言未發,但那傳話之人卻越說聲音越低,到了后面身子還如篩糠一般打起了寒戰。 不知道為什么,初見自家主子時的那份溫和寬容,現在早就蕩然無存。冰冷陰森的氣勢不停地壓向他,屋子里寂靜無聲,那些親衛們早就毫無義氣地悄然離場,只剩下他獨自承受著主上突如其來的怒意。 其實不止是他,此刻屋內除了墨公子之外,還有衛蒼與衛鷹兩個人。 為避人耳目,衛鷹并不方便直接露面,只能暫時隱身于梁上。其他營衛也都各自變換了身份,無聲無息地灑入了西京各坊之內。 相對于西京此時的五十萬人口來說,這一百人不過就如海中砂石,一旦融入其中,就再也撈不出來。 衛蒼二人很清楚洛大娘子在主上心中的地位,所以對他此時的怒意也都并不意外。 信使的背部被冷汗浸透,才聽見了讓他下去的吩咐。 他一離開,衛蒼就揮手滅了大半燈燭,又放下了窗前的帷簾。 “公子?!毙l鷹跳了下來跪倒在地:“想不到那霍瑜竟然如此道貌岸然,竟然敢覬覦洛大娘子。屬下這就親去長陵,暗中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不敢再打這種主意?!?/br> 衛蒼也應和道:“確實太無恥了些。早知如此,公子便不該把那欒娘子放回去,有她在手,霍瑜行事多少會有些顧忌?!?/br> 墨公子垂了眸,并不言語,只輕輕地轉動手上的白玉扳指。 衛鷹對于欒葳娘的了解,僅限于她是霍瑜的夫人,至于別的并不清楚。 “這男子在外偷香竊玉,豈是家中夫人能干涉得了的?說不定還正好借此機會,另聘新婦也未可知?!?/br> “怎么可能?”衛蒼根本不信:“當年那霍瑜可是欒娘子” 如浸冷泉的聲音響起,適時打斷了他的話。 “衛蒼?!蹦用嫔唬骸耙郧暗氖戮筒灰崃?。人心易變,我確實錯估了欒娘子在霍瑜心中的份量?!?/br> “公子?!毙l蒼聽不得主上自承失誤,連忙搶著道:“是霍瑜那廝藏得太深,怎么能怪得您的頭上。不若就依衛營主所言,好好教訓他一番?!?/br> “當此多事之秋,各方勢力敏感多疑,沒有必要做得如此明顯?!蹦拥捻颖涞骸拔抑皇切枰艏胰俗谶@個位子上而已。只是若他實在太閑,我也可以幫他找些事做?!?/br> 洛千淮喝了酒,夜間睡得迷迷糊糊,連半個夢都沒做。 她這邊剛起,那邊星九就已經用銅盆端了溫水過來,燕檸在一旁捧著柳枝青鹽,供她盥洗。 朝食也已經備好了,白米粥,煎蛋餅,灌湯小籠包,并一碟叉燒鹿里脊,一碟打霜菜苔,還有一份甘脆泡瓜。 灌湯小籠包的做法,是洛千淮傳授的。 面要加溫水反復揉搓、醒面,搟出的皮子才會筋道而不透。 rou餡是鮮rou加了姜、鹽、生抽、老抽、飴糖以及少許香油調制,分數次倒入雞高湯攪打上勁,包制時又加了熬好后冷卻結塊的rou皮凍,經過蒸煮內中湯汗滿盈,只需輕輕咬破吸吮,便是鮮香滿口。 洛千淮招呼眾人一起上桌,順便也講了一下近期的安排。 “藥鋪可能還要再等些時間才能開業?!彼胫f案重翻難度必然不小,但只要阿舅的冤屈昭雪,霽安堂這塊百年老店的招牌必會回來,肯定比從頭建個新牌子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