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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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母又何必這么著急?!甭迩Щ次⑽⒁恍Γ骸叭粑夷玫氖瞧渌说呢斘?,那自是罪不可赦??伞鼈內羰俏野⒛傅募迠y呢?” “什么嫁妝!”二叔母的聲音瞬間尖厲了起來,下意識地將匣子攬入自己的懷中:“你阿母都死了那么多年,當年的那點子錢早就花用一空,哪里還有余下的?” 相比于她的激動,洛千淮卻表現的極為平靜:“既然如此,二叔母又何必動怒?里正大人慧眼如炬,是與不是,他一查便知?!?/br> 說罷,她便對著鄭恩道:“里正大人。我阿母本是長陵人,當年嫁與阿翁時,嫁妝還算豐厚,早些年也確曾拿出自己的嫁妝貼補過家用?!?/br> “只是后來阿翁在西京找到了差使,每年都會將俸祿與賞賜送回來,阿母剩下的嫁妝便都封入了此匣中,留給了我們姊弟三人?!?/br> “這些事,諸位鄰里應該也是多多少少看過聽過的?!?/br> 這番話,都是洛千淮根據前身的記憶,以及方才匣子散落之時,倉促間看到的一些東西,拼湊起來的說辭而已,其中真假摻半。 可是旁人聽了卻覺得十分可信。洛家的日子,確實是在洛老大娶妻之后越過越好,只是沒想到,原來先前還花用過人家的嫁妝。 當下大家就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看向洛家老兩口的眼神,也都變得有些不一般。 嫁漢嫁漢,穿衣吃飯。女子嫁人后的一應開銷,都是婆家負責。嫁妝是私產,理應自己花用或傳給直系子孫,萬沒有補貼家用的道理。 這自然也有些人覬覦花用妻子的嫁妝,可都只敢私底下偷偷地做,生怕讓人知道了,會被人戳著脊梁骨嘲笑。 大父大母的臉色變得難看得很,但二叔母卻渾然不覺。 “你說是留給你們的就是了?”她一手緊緊地捂著匣子,另一只手叉著腰:“你阿母那點嫁妝,早就花用了個一干二凈,這些可是我的私房錢!” “哦?”洛千淮抬眼瞟了她一眼,唇邊擠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當年我阿母的嫁妝,是存了底單的。是與不是,請大母取出來對上一對,便清楚了?!?/br> 眾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大母身上。她微微怔了一下,便立即反應了過來:“十幾年前的東西,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一時半會兒卻要去哪里找?” 二叔母立時接過了話頭:“你要是想指望這沒有影的東西給你作證,那就是白日做夢了。我勸你早點認罪,方能少吃點苦頭?!?/br> “那千淮還要謝過二叔母的良言相勸了?!甭迩Щ吹恍?,抬頭望著鄭恩道:“麻煩里正大人,查看一下那匣子內側,是否留有一朵四葉蘭花暗記。因阿母名中有一個蘭字,是以她的嫁妝,全都帶有這個暗記?!?/br> “好?!编嵍鞔鸬盟?,轉身便向二叔母伸出了手。后者卻將匣子緊緊抱住,完全不肯配合。 這下子,周遭所有人都察覺出來,此事必有蹊蹺了。 “洛老二。你這新婦是怎么回事?”鄭恩板起了臉。 二叔父比二叔母要明白些,知道今天這一關要是不過,也別指望里正再會幫家里出頭,是以直接上手搶過了匣子,捧到了鄭恩跟前來。 鄭恩打開匣子,認真審視一番,果然見到了匣底一角印有四葉蘭花的標志。 他心思細膩,順便又將其中的幾件物品,包括那餅金子都細細驗看了一回,發現確如洛千淮所說,上面都留有蘭花印記。 這般看來,這洛大娘子所言應是不虛,而洛家人剛才對她的指控,用心就相當險惡了。 洛千淮仰頭看著鄭恩的神色,心中暗暗地吐了一口長氣。 剛才她只是看到了匣子里面和一支銅簪上,刻有這樣的記號,便大膽地賭了一把,果然賭對了。 這第一步走對了,后面的路也就變寬了。 “洛家新婦,現在你要怎么解釋?”鄭恩淡淡地問二叔母道。 “我為什么要解釋?”二叔母跳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地跑到了自家婆母身邊,眼巴巴地望著她: “君姑,您也是知道的,先前大兄將賞賜換成金餅托人帶回來,上面總要印上這個標記。我負責掌管家用,這些年下來,也就剩下這么多——哪里就是什么嫁妝了?” 洛千淮還沒說什么,一位老人便站了出來。這是本里的一位姓周的耆老,向來古道熱腸。 “若我沒看錯,那餅金子,下面應該是有‘征和&二字的戳記吧?” 鄭恩剛才就注意到了這個戳記,聞言便點點頭:“確有此印記?!?/br> “那就是了?!敝芾险f道:“這金餅就是洛大娘子母親的嫁妝,絕非是洛老大送回來的家用?!?/br> 洛千淮沒想到,本來以為的孤軍奮戰,竟然還能遇到盟友,精神立時為之一振。 只是她打出來的配合牌,卻是半仰著臉露出了凄美的笑意,雙臂顫抖強撐著身體,益發顯得弱不經風,仿佛下一刻就會倒地不起。 “你胡說八道!”二叔母滿臉羞惱地反駁道:“僅憑一個戳印能確定什么?” “因為那本是征和元年,陛下為了犒賞大勝歸來的西軍將士,所特制的一批金餅?!?/br> “是又怎么樣?” “洛大娘子的外祖父,就是因著當年征西的功勞升作了校尉,所以才能獲得此物,又拿來給女兒做了嫁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