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寶長長松了口氣。

    然后，他突然又跳起來不放心地問：“那你說的孤注一擲是什么意思？你這么漂亮，莫不是那個edwin勾引你？”

    果然自己喜歡的東西，只要暴露在外面，別人就算一眼不看，經過一下，那也是偷。

    為了佳寶不繼續把edwin當“假想敵”，黎爽只得迅速攤牌直說道：“我說的孤注一擲，是故意激怒他！”

    “激怒他？”

    “是啊?！崩杷赜谐芍竦卣f道，“憤怒也是一種情緒，吵架也是一種交流。只要edwin肯開口，我就一定能得到有效信息?！?/br>
    “你得到了？”佳寶有些佩服地看著她。

    黎爽垂下眸子，她今天約佳寶吃這個飯，其實就是想請教他這個。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黎爽小聲道，“下午edwin被我刺激急了，發狠說了句：北熊別想從我這拿到錢，老子就是要替暖鴨出口氣。佳寶，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佳寶目瞪口呆地聽著，雖說這對黎爽來說是“重要機密”吧，但他現在自己一腦門子官司，確實替她分析不出來。

    黎爽悠悠然揣測道：“這句話反過來聽，是不是就是：只要出了北熊對暖鴨的氣，蟻窩的錢就能要回來？”

    “你可真是個大聰明?！?/br>
    佳寶沒有揶揄嘲諷她的意思，他是真的發現她進步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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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爽，你以前沒發現，自己在工作方面有天賦嗎？”佳寶問。

    黎爽搖搖頭，而后說：“可能我過去琢磨男人比較多，所以猜人心思有一套?！?/br>
    “你可真是謙虛了?！?/br>
    佳寶微笑著勸她趕緊吃飯。

    “你今天一天在忙什么？怎么看起來這么疲憊?！崩杷l現了佳寶的累。

    佳寶不想她擔心，便隨口道：“我為什么累，你不知道嗎？昨天一晚上三次?！?/br>
    黎爽紅了臉，旋即傲嬌：“沒事，你要扛不住，我還有替補?！?/br>
    “那我再堅持堅持?！?/br>
    佳寶說。

    第61章 你倆肯定會發生點什么

    晚上。

    黎爽坐在瑜伽墊上，點燃兩盞香薰蠟燭，關閉所有燈光冥想。

    應晴看她這神神叨叨的樣子，也不敢靠近打擾。

    好在黎爽坐了二十多分鐘后，就喊應晴一起過來墊子上喝果酒。

    應晴穿著寬大的睡衣，盤腿坐下：“我還以為你在進行某種神秘儀式?！?/br>
    黎爽撕開拉環，仰頭喝了一口，湊過來依舊是神神秘秘對應晴。

    “我悟了?！?/br>
    “你悟什么了？”應晴嚇一跳。

    這黑燈瞎火的，別是什么東西上身了。

    “我悟出來，edwin那句話背后的意思?！?/br>
    應晴撲閃撲閃著也不太大的眼睛，完全聽不懂。

    “你聽我給你捋?！崩杷矊⑼缺P了起來，“edwin要替暖鴨出氣，不肯回款給北熊。說明是北熊得罪了暖鴨。應晴，你想想，暖鴨跟北熊的合作，就是上次你被開了頂鍋的那次?！?/br>
    應晴也跟著回憶，附和：“可是北熊沒有得罪暖鴨啊，后來何人可也不提告了，這事兒不也就過去了?！?/br>
    黎爽“嗚嗯嗯”地搖頭。

    她拿手輕輕拍了拍應晴的膝蓋：“你晚飯的時候，不是說，今天何人可吃了盧雅倆耳光？”

    “是啊?！睉琰c頭，目前仍心有余悸。

    “那說明盧雅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崩杷岢鰡栴}，“北熊甩鍋她買賣數據誒！違法誒！應晴，你不覺得奇怪嗎？要是盧雅沒有做，為什么不站出來跟北熊撕逼？”

    “也許是覺得犯不上吧?！逼鋵嵨缫箟艋?，應晴也琢磨過這個問題，但到底是死無對證，“現在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追溯這些沒意義?！?/br>
    “有意義！”黎爽不肯放棄，并且大膽假設，“應晴，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暖鴨壓根就沒有買賣數據。這顆煙霧彈，根本就是北熊放出來的？”

    “姐，你為什么這么說？”

    “首先，你看，北熊一直營造出一種暖鴨暗地買賣河豚數據的假象。但其實，我們誰也沒有見過他們的私下交易，郵件、合同、短信、打款，這些都沒有！”黎爽說。

    應晴微微搖頭：“這些東西，既然是暗箱cao作，那就是黑料，不會輕易被挖出來的?！?/br>
    黎爽不以為意：“任何事情都有兩面。就像男人的話，或真或假；你以為他在撒謊，其實有可能他們說的就是真話！”

    “你的意思是……？”

    “其次，應晴，從你被冤枉，到離職，其實你也沒有見過被賣出去的代碼，是嗎？”

    “……是?！?/br>
    應晴不明白，為什么黎爽會突然這樣推測。

    “從我一進公司，劉放和梁易歡就對我窮兇極惡地窮追猛打！”黎爽道，“應晴，你不覺得奇怪嗎？”

    “他們不就那個德性嗎?！?/br>
    “不是。德性是一方面，但我僅僅是個啥都不懂的新人，對他們壓根就構不成任何威脅?！崩杷瑖烂C認真地分析，“高付出，高成本，背后如果不是高回報，就是為了避免高風險。他們花這么大的力氣對付我，這背后必然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原因?！?/br>
    應晴越聽越玄乎，她瞇起眼，不可思議地看向黎爽。

    良久，她說道：“黎爽，我們就是打工的，不是無間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