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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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新兵蛋子的軍營都比這兒物件多。 “哦,對了,我上次給你買的那個包,怎么后來就再沒見你背過了?” 何人可想起什么,就和應晴閑聊什么。 “恩、那個啊……”應晴支支吾吾。 她轉念一想,既然何人可都問起了,干脆還是實話實說,因為以后、永遠,她都不可能再當他的面,背起那只包了。 應晴紅著臉,輕輕拍了拍,自己書桌上的電腦,小聲道:“在這兒?!?/br> 何人可反應了一下,才明白發生了什么。 他伸出一根食指,狠戾果決地指戳了應晴的鼻尖一下。 仿佛在說:你丫真行! 出了房間,應晴以為他要走,忙屁顛屁顛地追上何人可。 誰知何人可扭頭看了她一眼,調了個方向,又往沙發那邊走去。 他坐下,然后,輕拍自己的左手邊,饒有意趣地望向應晴。 應晴心想:這貨不會是要我過去坐吧? 這妖嬈的姿勢。 這么狹小逼仄的空間。 這孤男寡女的氛圍。 何人可你要干什么? “怎么?不敢?”何人可故意挑釁,“我倆可是男女朋友?!?/br> 應晴踟躕、猶豫、裹足不前。 這時,墻上掛著的黎爽寫真給了她巨量的信心! 她仿佛聽見黎爽又在對她說:“想開點,何人可那么帥,橫豎你又不吃虧!” 于是,她義無反顧地一屁股墩兒就坐了下去。 何人可都沒反應過來,手還沒來得及抽。 “你坐我手了?!?/br> 何人可怒瞪她。 應晴又唯唯諾諾地站起。 一時間,何人可也懵了,他也搞不清楚要不要跟這丫頭坐這么近了。 反正,何人可自從遇到應晴,他倆同時都發現,自己經常發懵。 對方完全不按常理套路出牌! 最終,還是坐下了。 何人可很自然地把一只手臂搭在應晴肩后的沙發上。 曖昧的風,總算在客廳里吹起來了。 第57章 還是喝酒吧 “有酒嗎?” 何人可顯然是一時半刻不打算走,熟稔地問道。 “酒?我找找?”應晴起身去廚房,“你要喝什么酒?” 她記得柜子下面有一瓶上次喝剩的紅酒。 等她拿出來的時候,何人可的眼睛都直了! “你該不會是要給我喝這個吧?”他很是嫌棄道,“張裕干紅?” 應晴不明所以地將酒扥在茶幾上,又順手拿出兩只一次性紙杯。 何人可默不作聲,將痛苦面具戴在臉上,涌動了一下喉結,用力咽了咽口水。 自己點的酒,含淚哭著也得喝完。 “這是上次佳寶來,開的?!睉缃忉尩?,“就剩半瓶了,你別嫌棄?!?/br> 何人可怎么可能不嫌棄? 這吳佳寶平時過得日子也不怎么樣嘛。 應晴把一次性紙杯遞到他手上。 何人可表面沒拒絕,手卻很誠實。 他非常僵硬地接過來,手懸在半空中,就是沒有任何要喝的意思。 “那個……有rou桂嗎?” 他開始用各種提要求拖延。 “應該有的?!睉缬制鹕?。 她找了一圈兒,沒找到裝rou桂的罐子,于是打電話問黎爽。 黎爽正在香格里拉行政套房的大床上,剛解開襯衫的第一個扣子,就被打斷。 她一看是應晴的電話,也不敢不接。 “在廚房油煙機頂上的柜子里?!?/br> 她答完就掛了,繼續手里的動作。 rou桂放進紙杯,何人可又問:“有迷迭香嗎?” 應晴只好拎起電話又打。 黎爽停下解第二個扣子的手,壓住火氣:“在冰箱冷鮮層里?!?/br> “有陳皮嗎?” 當黎爽接到應晴的第三個電話的時候,連躺著的吳佳寶都不耐煩了。 黎爽更是沖電話那頭,直接咆哮:“何人可!你要是再在我家要東要西的,我現在就不加班了,回來!說到做到!” 何人可立馬就消停了。 他若無其事地舉起紙杯,猛飲了一大口。 應晴還沒搞清楚狀況,關切地問:“沒有陳皮,真的可以嗎?” 何人可的嘴角沾著一縷猩紅,乖乖巧巧:“可以?!?/br> 那頭,黎爽氣得摔了電話,揪起被子,就撲向吳佳寶! 把對他二叔的惱怒,全撒他身上了! 這是唯一一次,佳寶“代叔受過”受得最毫無怨言的一次。 接下來,應晴和何人可的聊天也變得無比順暢。 應晴是個很真實的人。 面對何人可過去那些跌宕起伏轟轟烈烈的經歷,她只覺得自己前24年的人生,是那樣的乏善可陳。 當她還在高中吭哧吭哧刷題,當小鎮做題家的時候,何人可已經被科大少年班提前錄取,代表學校去德國洪堡參加物理競賽了。 何人可85歲就被高中?;ǖ棺?,展開甜甜的戀愛;而85歲時的應晴,卻還在為“師大”里的男女比例嚴重失調而苦惱。 他倆的生活差得太遠太遠,他們好像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卻又好像各自處在自己的平行時空。 好在,應晴是一個忠實的聽眾。 她耐心、友善、不盲目地表達自己,適意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