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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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倪完全不曉得還有這種cao作,為了表達自己的震驚,她在兩人的對話框里回了一個“驚呆”的表情包:“這就是我現在的狀態?!?/br> 林霽予說:“男人最擅長做三件事,晃錢袋子,抱大腿,以及逃跑?!?/br> 林霽予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這一點,因為林得正就是這個德性。 喝酒喝多了,當著青春期女兒的面談論自己在外面找的女人,說是給張平慧花了幾千萬。 在她爸口中,張平慧是故意不吃避孕藥才懷上了林霽納,瞞著他偷偷生了下來,等他知道的時候,林霽納已經從受精卵變成了一個孩子。 因為是個兒子,沒辦法,他爸只能一邊憋憋屈屈地認了這個大虧,一邊得意洋洋地認了這個大兒。他說過給張平慧買了別墅和車,實際上房本車本上的名字都沒改。只是暫時讓渡了使用權,就敢說自己付出了幾千萬。 更何況張平慧比他小十幾歲,老牛吃嫩草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一抹嘴,又擺出另一副嘴臉來。張平慧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林得正也沒好到哪里去。 這世界有基本的運轉邏輯,不可能超過經濟學原理。一場交易,不管表面上怎么看,實際上的價格永遠等同于價值。世人總是故意忽略掉不好放到臺面上計算的部分,自以為是地劃分買方市場和賣方市場,又簡單粗暴地認為,誰出錢,誰就是權力結構和道德高地的上位者。 從網上對撈女的討論就可見一斑。男人們眾口銷鑠,從你杯 13 的奶茶到 8 萬 8 彩禮,只要他們自己從口袋里出了錢,任何關系都會立刻變成一場由他們主導的權色交易的庭審。 實際上,越是看重錢的人,越不會做賠錢買賣。誰占便宜誰吃虧,發起方最清楚。 這么和宋倪說,宋倪就聽懂了,她總結:“馬克思說過,婚姻的本質么?!?/br> 提到婚姻,林霽予想起季謁提出的兩個條件。 林霽予原樣告訴了宋倪,宋倪才剛搞清楚上一個案例,就收到了新教材。 宋倪不解:“是不是有點夸張了?他到底什么意思?” “你也覺得是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吧?”林霽予嘖了一聲,“除了價格等于價值的算法,還有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落后就要挨打?!?/br> 林霽予像一位洞察真相后發現了誰是兇手的偵探,抽起空氣煙斗,緩緩吐出一口氣:“背后必有蹊蹺。要么就是他哪里落后了,才要上趕著挨打,要么就是有利可圖?!?/br> 宋倪奚落她:“那這么說,你以前和季謁談戀愛,不也是這種情況?” 林霽予點點頭,坦蕩承認:“對啊,我就是貪圖他的美色啊?!?/br> 宋倪舉一反三:“那可能他也是貪圖你的美色吧?!?/br> 林霽予摸著下巴:“你說的很有道理?!?/br> 20.找回了最初卷生卷死但熱血沸騰的心情。 季謁驅車前往國貿,路過林霽予的家附近,特意放慢速度繞了一圈。 這時天還沒黑,周圍的環境清晰得有些倉惶。大片大片的灰,像是褪色褪成了如今乏味的模樣。樓群低矮,馬路破舊,連街邊小店的招牌也樸實而具有年代感。 他在小區對面停下來,打著雙閃,看欄桿抬起落下。人行小鐵門前立著一根用來刷門禁的鐵桿子,大概率是壞了,出來進去并不見人使用,連外賣員和快遞員也是隨意出入,保安亭就是一個擺設。 季謁皺著眉,盯著小鐵門里穿梭的路人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一腳油門,慌張得如同殺手逃離案發現場。 北京是尤為不同的,無論是堵車還是難得的道路暢通,無論是 cbd 高聳的亮面大樓還是灰撲撲如陳年舊物的老建筑,都在這座城市古老又沉頓的背景下,顯出一絲荒涼。 尤其是冬日末尾,空氣還是又臟又涼,馬路邊一絲綠意也無的時候。 季謁有些心緊。 林霽予并沒有像外星人一樣離開,她只是躲在城市不起眼的一角,像只過分小心的老鼠,躲開白天,躲開人群,躲開撲面而來的生活。 在他缺席時,一個人度過了許多荒蕪的年頭。 當然,“一個人”只是季謁的渴望。哪怕她不再是那個鮮紅色的女孩,以她的條件,也委實不需要一個人過許多年。rou眼可見的事實上,她過得有來有回。甚至就是那么巧,讓他目睹了其中一位,還是他認識的人。 甚至,他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去見林霽予的那一位。 如果不是路況不允許,季謁想要猛踩油門,直接沖出被圍剿般的三環路。 王逍做東,又叫了王速作陪,說有兩個項目和一個項目負責人請他過過眼。 季謁本來不想再與王逍過多接觸,一方面是兩人氣場并不是十分合適,另一方面,季謁自己想做的事跟王逍的規劃某種程度上有所重疊,最好還是提前避避嫌。 但時隔多年,再次見到林霽予,她竟然和王逍在一起,讓季謁心里泛起一陣古怪的苦澀。 所以等季謁抵達餐廳,引路的服務員帶他走進包間時,他罕見地沒有控制自己的表情,看向王逍時不由露出審視的神色。 更多小說加入小玫瑰 王逍和王速在聊天,季謁進門后,只聽見了小半段:“……經濟環境這么差,胃口還這么大,行情能好才怪,生耗下去對自己根本沒有好處?!?/br> 女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