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時容與直奔百春峰而去,半道上已然化作了澍清的模樣。 韶華見到他,眼前一亮,站在原地像是呆愣的二傻子。 原因無他,只因時容與飛身下來的時候,衣袂翻飛間好似神明入世。 時容與站在他面前,沖著他眼前揮了揮手:“看什么呢?” 韶華猛的回神,漲紅了臉:“沒,沒什么,就是覺得澍清師兄實在太好看了?!?/br> 時容與笑了笑,對韶華的夸贊欣然受之,隨后明知故問道:“梁郁呢?” 韶華努力讓自己臉上降溫,提起梁郁,還好梁師兄現在不在,要是在這里,看到他因為澍清師兄紅了臉,肯定又要冷冷的看著他了。 “梁師兄去找你去了,也不知道現在去到哪里了,你們怎么都不傳個音呢?” 時容與是故意不聽梁郁的傳音的,方才他在置兵塔,不能和梁郁傳音,出了置兵塔就更不用說了。 “哦,沒接到他的傳音?!?/br> 韶華不疑有他:“那澍清師兄一大早是去哪里了?讓梁師兄好找?!?/br> 時容與笑了笑:“去給你置辦生辰賀禮了啊?!?/br> 韶華愣了愣,訥訥道:“我的嗎?澍清師兄對我可真好?!?/br> 時容與笑意更深,眉眼間都染上了一層瀲滟的光:“所以,若是梁郁知道我一大早沒了人影是為了給你準備生辰賀禮,你說他會不會遷怒你?” 韶華:“……” 澍清師兄長得好看,心……好像有點黑? 韶華:“那……那怎么辦?” 方石儀下山,百春峰現下唯有韶華在,時容與優哉游哉的往里走:“梁郁來這里找過我嗎?” 韶華點頭:“來過了,很早就來了?!?/br> 時容與略一思索,道:“那你給他傳個音,就說我來了百春峰,還……受了點傷?!?/br> 韶華“哦”了一聲,什么也沒問,就答應了,他看著時容與輕車熟路的往屋子里走,思緒放在了別的地方。 澍清師兄好似來過這里多回?可百春峰明明沒什么其他弟子來過啊…… 時容與很快便打斷了他的疑惑:“有能換的衣袍嗎?我的衣袍被割壞了?!?/br> 韶華連忙道:“有,有的,不過我們百春峰的弟子衣袍都是紫色的,你看行嗎?” 時容與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穿的跟茄子似的韶華,道:“無妨?!?/br> 說是茄子其實也不盡然,那衣袍上好似綴了星辰大海,就是有些過分花哨,濃墨重彩了。 時容與接過衣袍道了謝就開始趕人:“我要換衣服了?!?/br> 韶華又呆愣愣的出去院子里,回想剛剛澍清師兄的笑,只覺得這輩子都值了。 還沒等他樂呵太久,梁郁便匆匆趕到:“我師兄呢?” 韶華見他來,連忙收斂了笑,道:“啊……澍清師兄在屋子里呢,你來的好快啊?!?/br> 梁郁頓時朝屋里看去,一邊問:“我師兄受了傷?” 韶華見他面若寒霜,臉色低沉,一時不知怎么幫時容與解釋,只能含糊道:“澍清師兄他……還好,沒你想的那么嚴重……” 梁郁甚至聽不進去韶華說的什么,推開對方直接朝屋子里走去。 韶華看著他急切的背影,不禁思索。 梁郁師兄也太過緊張澍清師兄了吧? 梁郁一進屋子便看到時容與站在床榻邊,墨色的長發散落垂在腰下,將白皙的肌膚襯得如雪一般,真正是絳雪峰上用雪堆出來的人。 時容與身量看著纖瘦,實際上寬肩窄腰覆著一層薄薄的肌rou,流暢的線條劃過他的腰身和緊實平坦的小腹,一路蜿蜒向下…… 梁郁看著衣袍盡褪的時容與,眸光一頓,整個人釘在了原地。 第22章 時容與察覺到門口的動靜,抬眸看向來人,就見梁郁逆著光站在門口,也看不清表情,一動不動,他抖開手里的紫色衣袍,一邊問:“阿郁?怎么了?” 梁郁好似猛的回過神,背過身去,臉上爬滿了熱意:“沒什么?!?/br> 時容與沒再多問,應了一聲便開始穿衣服。 梁郁本想出去,但總覺得太過明顯,只能僵在原地,無措的問:“師……師兄,聽韶華說你受傷了?嚴重嗎?” 時容與輕輕抬眉,百春峰的衣服看起來花里胡哨,穿起來也有些麻煩:“沒事,小傷而已,已經好了?!?/br> 梁郁聽著時容與散漫的語氣,眉頭一點一點蹙了起來,他也沒顧得上時容與是不是穿好了衣服,轉身就走了進去:“師兄如此敷衍,定然沒有好好治傷?!?/br> 也不知師兄這一上午究竟做了什么,竟然還受了傷。 時容與瞥了他一眼,像是知道梁郁在想什么,在對方起疑之前,時容與松了手里的腰帶,看向他:“那你要檢查一下嗎?” 梁郁步子一頓,看著時容與衣袍松散的掛在身上,腰帶握在手中欲系不系,慵懶隨性的模樣與清冷的外表形成劇烈的反差,讓梁郁呼吸一滯。 這樣的師兄,只有他能看到。 意識到這一點,梁郁快步走到了時容與面前,接過了對方手里的腰帶,不動聲色的環住了時容與纖細的腰身,替他將腰帶系上:“我相信師兄就是了,只是師兄一大早離開,回來還受了傷,究竟是做什么去了?” 時容與任由梁郁給他穿好衣袍,唇邊的笑意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