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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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幾聲低笑打破焦灼的氛圍,虞安歌像是聽到了什么大笑話,笑得眼角彎彎,收也收不住。 虞安歌對楊太師道:“太師,現在你能相信宋小姐之作具為剽竊了吧?!?/br> 楊太師深深地看了宋錦兒一眼,只是這次不再帶有欣賞和欽佩,而是充滿了質疑和憤怒:“宋小姐,我再問你一次,你究竟知不知道,金水二字錯在哪里?” 宋錦兒驚慌失措,六神無主,她的臉色也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區區兩個字而已,為什么所有人都揪住不放。 可是她不能承認,承認了這個,便是承認了她的詩作全是抄來的,她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才女名聲,將會毀于一旦。 虞安歌在欣賞了一會兒宋錦兒崩潰的神情后,終于替她解答:“律詩講究格律音韻和諧,‘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金水滾滾來’,按照律詩的馬蹄韻規則,上下聯的雙數字平仄應當相反?!?/br> “所以此句上聯雙數字是平仄平,下聯應當是仄平仄,而‘水’這個字的位置,應當是‘平’音,而非‘仄’音?!?/br> 然后虞安歌向宋錦兒的方向走了兩步,聲音森然,說出來讓宋錦兒徹底絕望的話:“這個道理,就是啟蒙過的孩童都明白,宋小姐是怎么做到,在不知格律為何物的基礎上,寫出的那些足以流傳千古的佳作呢?” 虞安歌早就察覺出來,宋錦兒只會背誦詩詞,卻根本不知道詩詞為何是詩詞,律詩又為何是律詩。 當她點出來這兩個字的錯處,而宋錦兒又茫然不知錯在何處時,她的真實水平就已經完全暴露開來。 宋錦兒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懂,什么平仄,什么馬蹄韻什么格律,她完全一無所知。 “我還以為金水二字是宋小姐誤用,放在詩里不過是白璧微瑕,可沒想到,宋小姐根本不知道格律是什么,亦不知‘金水’二字有錯?!?/br> “是了,且不說惶恐灘,零丁洋了,只說宋小姐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女子,是怎么寫出這種心態各異的詩句的?” “一會兒身世浮沉,一會兒挑燈看劍,一會兒搗衣望月,一會兒又是孤苦無依的老人?!?/br> “難不成,她那些名作真的都是剽竊而來?” “這不是很明顯嗎?” 面對眾人的疑問,這一次,宋錦兒再也說不出那句“我可不是那些只知道躲在房間里繡花,呆板無趣的閨閣女子”了。 她只是站在人群中央,接受著眾人的審判,無處遁形。 “夠了!” 此時岑嘉樹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 他應當是忍耐了許久,最終快走幾步將宋錦兒擋在身后:“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虞安和,我無視禮法與你meimei退婚,與宋小姐沒有半點兒關系,有什么事沖我來,何必如此為難一個弱女子?” “啪!啪!啪!”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虞安歌眼神冰冷,幽幽感嘆道:”真是好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戲啊?!?/br> 岑嘉樹緊緊盯著虞安歌,眼中的憤怒若能化為實質,只怕要將她灼燒得骨頭渣滓都不剩。 岑嘉樹此時顧不得顏面了:“先前在岑府,我已跪下向你認錯,虞公子為何還是得理不饒人!” 虞安歌笑了,岑嘉樹何其在意顏面的一個人,當著這么多人說他給她下跪,應當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個宋錦兒,不愧是書中的女主,哪怕到了這種地步,依然有岑嘉樹為她赴湯蹈火。 虞安歌看向宋錦兒:“宋小姐,岑探花這么護著你,你感動嗎?” 宋錦兒看到岑嘉樹擋在她面前說了這么一番話,迅速反應過來,此時唯有將重點轉移到退婚上面,才能讓眾人暫時忽略她剽竊一事。 宋錦兒道:“虞公子!你我之間,一定有誤會!” 虞安歌道:“哦?誤會?是你之前與有婚約的男子糾纏不清是誤會,還是現在,被一個與你并無婚約的男子護在身后是誤會?” 當然,虞安歌沒忘再將話題引回:“還是說,你剽竊他人之作,是誤會?” 旁人對岑嘉樹和宋錦兒的指指點點更甚。 宋錦兒思緒急轉,不知想到了什么,杏眼一下子就含了淚,看著有些楚楚可憐,好似虞安歌怎么欺負她了一樣。 但她又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這一幕還是惹得一些人憐香惜玉起來。 宋錦兒用袖口擦了一下眼角的淚:“虞公子,我知道,岑探花為了我與虞小姐退婚,讓您對我懷恨在心,但是,我真的沒有剽竊他人之作!” 柳文軒道:“那‘金水’二字,你作何解釋?” 宋錦兒道:“金水二字,的確是我一時疏漏,又因虞公子剛剛實在咄咄逼人,讓我覺得害怕,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現在便可更改過來,‘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長江二字,總無不妥吧?!?/br> 人都是憐弱的,宋錦兒一哭,就讓大家再次動搖起來。 “長江二字自無不妥,剛剛宋小姐也沒有具體回應,看樣子的確是被虞公子嚇到了?!?/br> “若真是剽竊,天下哪兒有這么多精妙的作品給宋小姐剽竊呢?” “是也,宋小姐的詩每一首都堪稱絕佳,若真是剽竊,那真正的詩人豈不早就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