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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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兒飲了一大口酒,酒水順著她的嘴角,流到衣襟上,但她渾不在意,只是身體搖搖晃晃,再次吟誦出聲: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好句!”席間有人大聲喝彩,激動得手舞足蹈,旁邊人趕緊拉住他,低聲道:“休要驚擾宋小姐吟詩!” 岑嘉樹看著宋錦兒吟詩的樣子,眼中跳躍著光彩,許久不見,她依然那么耀眼。 可是隨即,岑嘉樹想到岑夫人對宋錦兒的態度,不由悲從心來,岑夫人認定宋錦兒是個禍害,態度十分強硬,不允許宋錦兒進門。 此時宋錦兒舉起酒杯,用廣袖遮住臉,外人看來是她情到深處默默拭淚,實際上是借此擋住自己壓不下的嘴角。 她在吟誦時,看到了這群人的反應,內心的得意幾乎要滿溢出來,在心里輕嗤:一群書呆子,讓你們揪住我跟岑嘉樹的那點兒小事不放,現在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 宋錦兒在眾人欽佩的目光中,再次開口:“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br> 在場有感性者,已然沉浸在詩中世界不能自拔,不由潸然淚下。 岑嘉樹想,若此詩流傳出去,天下再無詩句能敵,到那時,宋錦兒名震天下,他母親或許會松口。 宋錦兒彳亍在席間,每行一步,便吟一句,到了最后,她將杯中殘酒飲盡,用力甩了杯子,雙臂高舉,臉頰飛紅,瞧著已有醉態,更像是入了旁人窮極一生,也難以企及的境界。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br> 此句落地,雅集內外鴉雀無聲,全都沉浸其中,就算是柳文軒知道此詩是剽竊而來,也禁不住在詩情畫意中忘乎所以。 聽到這首詩的大皇子同樣震驚:“沒想到...” 沒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那個似乎膚淺的女子,詩中竟有如此境界! 方內侍道:“就算奴才沒讀過幾本書,也知道此詩之精彩,世間罕見啊?!?/br> 大皇子瞇起眼,忽然有幾分理解岑嘉樹了。 楊太師已是淚眼婆娑,他沒忍住拍著桌子道:“長江后浪推前浪??!此詩可萬古流芳!萬古流芳!” 商清晏手里轉著佛珠,眼中晦澀不明,看向虞安歌,也不知在想什么。 宋錦兒沉浸在旁人驚艷欽佩的目光里,腦海中想象的是今日之后,她受世人追捧的場景。 她的嫡母和嫡姐再也不敢輕賤她,她爹爹會將她捧在手心,王侯貴族皆為她折腰。 直到一聲高呼將她喚醒:“天縱奇才!天縱奇才!” 眾人看去,一人滿臉通紅,激動得大口喘息:“枉我自詡詩人,可畢生所作加起來,也不及宋小姐隨口一句??!從此,從此封筆也罷!” 說著,他便怒摔狼毫,將剛剛曲水流觴寫的詩箋撕碎,揚在空中。 還有人一臉自責:“方才是我狹隘了,還當宋小姐是...唉,我簡直羞愧得無地自容!” 亦有人以手撫膺:“吾今日讀詩,方知何為詩!宋小姐之才,果真不同凡響!” 楊太師從商清晏旁邊離去,大步走向宋錦兒,一臉激動道:“宋小姐當得起天下第一才女之稱!雖則雅集未完,但吾以為,此詩當為本次詩魁,諸君以為呢?” 下面人自然紛紛附和,亦是真心實意嘆服,若說柳,岑,虞三人的詩已是精妙,但跟此詩比起來,卻似云泥之別。 “在下附議!” “輸給此詩,心服口服!” “豈止是此次雅集的詩魁,就是放眼天下,也難有字句可堪相比?!?/br> 宋錦兒見他們如此,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種種恭維讓她不禁有些飄飄然。 可偏偏在這個萬眾矚目的時候,一道冷冽的聲音橫插進來:“我不同意?!?/br> 第41章 憑什么說我剽竊! 這道聲音過于突兀,眾人都循聲望去,只見虞安歌臉色冷漠,一雙眼睛好似刀子,直勾勾看向宋錦兒。 楊太師微微皺眉。虞公子剛剛那首詩卻有不錯之處,可跟宋錦兒的詩還是沒得比,她有什么不服的? 有人狐疑道:“虞公子為何不同意?難道你聽不出來宋才女之詩有多好?” “若是她連這點兒品鑒能力都沒有,我真懷疑剛剛虞公子那首菊花詩,究竟是不是她所寫啊?!?/br> “沒錯,拿星辰與明月爭輝,簡直不自量力,若這星辰都不是她所寫,那就合情合理了?!?/br> 柳文軒聽到這聲討論,當即站出來道:“虞公子的詩作,是我親眼看著她一字一句寫出來了?!?/br> 有人反駁道:“或許是提前背好的呢?” 柳文軒惱了:“你血口噴人!” 虞安歌拉了柳文軒一下,示意他退后,她要自己上。 楊太師聽了那些質疑的話,心里不是不懷疑,但想到虞公子的薦帖是南川王給的,就暫且按下疑惑:“虞公子有何異議?” 虞安歌站起身來,對楊太師一拱手:“敢問太師,剽竊之作也能當得詩魁嗎?剽竊之人,也當得天下第一才女之稱嗎?” 全場嘩然,他們自然不可能因為虞安歌一句話,就給宋錦兒定性為剽竊,可是一旦這個口子開了,難保不會有人產生懷疑。 宋錦兒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大變,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