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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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赫又湊上去,強硬地掐住他的下頜:“在你的邏輯里,這是女人該問的問題,你就當我是女人好了。 “你愛我嗎,張逐?” “你好煩!”張逐也不示弱,掰開周明赫的手指,掐著脖子將他推開。 “你必須回答我這個問題?!彼麑堉鸢丛谏嘲l上,試圖制住他,但對方反抗太厲害,他也用了力,以至于說話都惡狠狠地咬著牙,“你愛我嗎,不是當弟弟,而是當情人?” “你他媽滾蛋!” 張逐被他按出了火氣,兩人無聲扭打起來。 第95章 相同印記 張逐靠在床頭抽煙,耷拉著眼皮,被子隨意搭在腰間,有一種松弛的疲憊。 太陽快要落山,天光也染上了夕陽的橘紅。房間里昏昏的光線和空氣里淡淡的濕腥氣,都彌散著一種朦朧的曖昧氛圍。 打架打得情緒高漲,最后以打到床上結束,似乎很符合他跟張逐的交往方式,周明赫想。他還想,多虧這些年的成長和鍛煉徹底抹平了兩歲的差距,如果還像小時候,他大概只有哭著求張逐給他睡了。 張逐是愛著他的,唯獨這點,周明赫深信不疑。 光是張逐曾經費那么大力氣非要找到他,毫不吝惜就掏出兩百萬給他結婚,還有生活中所有的忍耐和退讓……這些都不是張逐會為別人做的事,偏偏都會為他去做。一個自由自在、從來都把自我需求置于首位的人,卻把他置于這些需求之上,他還有什么可不滿足的? 如果這些都還不足以說明愛,那么被下濕漉漉的大腿,也是最強有力的佐證了。 他靠在張逐腰側,臉貼著他的肚子,正巧看見他腰上那處對穿的傷疤。他輕輕撫摸那個褪色的疤痕,突然說:“哥,我們去紋個同樣的紋身吧?!?/br> “沒興趣?!?/br> “我尋親那段時間知道很多父母尋找遺失的孩子是靠胎記辨認的。因為小孩長大會變樣,胎記不會變?!敝苊骱罩讣庥忠淮蝿澾^那塊舊傷,“我們去紋同樣的紋身,世上僅此兩人的圖案,以后就能通過這圖案認出對方?!?/br> “你又不是小孩,你的臉不會變?!?/br> “萬一有天我死掉,警察叫你去認尸,尸體腐壞,無法通過面部辨認呢?” “就通過身體辨認?!?/br> “身體在腐敗過程中同樣很容易變形,只有圖案線條,哪怕有些變形也容易辨認?!?/br> 張逐蹙眉沉默,不知是不是要被這話說服。周明赫趁熱打鐵:“那么就說好了?!?/br> 張逐未置可否,掐滅煙蒂:“我餓了?!?/br> “那我去做飯,你趁這時間去洗個澡,記得要弄出來哦?!彼麚磉^去,笑得有點欠揍,“要我幫忙嗎?” 張逐果然就給了他一拳:“快滾去做飯!” 愛,到底是什么? 于周明赫來說,這種情感的意象清晰又強烈,是一團燒在他心口的火焰。 有時這火焰燒遍他全身,變成非常具象的欲念,投射到張逐這唯一的對象身上;有時這火焰直沖大腦,燒得整個意識都混沌漂浮,快樂得要飛起來;有時這火焰就窩在胸口緩慢炙烤,五臟六腑都快熬干成灰,人也快要死掉。 他深信不疑張逐愛他,可對于張逐那愛究竟是什么,他卻無從探究。他也明知不該去探究,但時不時那種疑惑就會浮現出來,變成百爪撓心的焦躁,迫使他用能想到的一切方法把張逐那縹緲的情感確定下來,可以是顯而易見的圖形,抑或是實實在在的鐐銬。 紋身機器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紋身師埋著頭,全神貫注地將一排小針刺入皮膚,給勾勒好的形狀填上顏色。 張逐眉頭緊鎖著,很不耐煩。 周明赫去握他的手:“很疼嗎?” “還好?!彼麅磹旱氐芍赃叺臋C器,恨不得下一秒就將它砸爛,“這聲音太煩了,能不能讓它別吵?!?/br> “很吵嗎?”紋身師抬頭,第一次有客人不是抱怨疼,而是抱怨這點機器聲。 “吵死了?!?/br> “這沒辦法,機器就是會有點聲音,只有你忍一下?!?/br> “要忍多久?” “你這圖案小,兩個小時以內吧?!?/br> 一聽要他忍兩個小時,張逐立馬不干了:“忍不了,不紋了?!闭f完他翻下椅子,帶著剛紋了個開頭的圖形就跑了。 紋身師:“……” “你稍等一會兒,我叫他回來?!敝苊骱崭鋈?,在車上找到張逐。 他找了個包頭耳機扣在張逐耳朵上,替他解決噪音問題,又哄了一陣,才把他拉回來。 張逐怕吵不怕疼,后面都進行得很順利,一個半小時全部紋完。 他腰側原本的傷疤被一顆纏繞著花莖的黑色子彈和血rou彈洞的圖案覆蓋,后腰對應的貫穿傷處,是一朵開得艷麗的紅色小花。 整個圖案是周明赫自己構思,在網上花重金找的手繪藝術家畫的圖。作圖很優美細致,用了黑色和暗紅兩色,磨砂的喑啞質感。 在這技藝高超的紋身師手里,原圖以非常準確且生動的形式還原到張逐腰上,連紋身師自己都忍不住稱贊這圖案的漂亮和高級。 紋身之前還不大愿意,成品做好,張逐倒是很有興趣,找了面鏡子,左右扭動,看完前面又看后面。 換上周明赫躺到椅子上,他也是紋同樣的圖案,不過不在腰際,而是紋在胸口,這塊他愛意心燒、無法冷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