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若是不出意外找到消失的陽河應該就是他們出去這陽城的關鍵所在。 旁邊的大公子也舉起手中的酒杯,朱砂見此也舉起酒杯。 顧一白在三雙灼灼目光下也舉起酒杯,就在他要飲用時不妨卻聽到朱砂說,“快些飲用吧,喝了這陽河水釀造的上好貢酒,若是能活下來,日后便是我陽城人了?!?/br> “哦?”三人期待中,顧一白聽后有放下了酒杯。 父子倆瞪了一眼多嘴的朱砂。 “怎么說?!鳖櫼话讍?,“可是有什么典故?” 朱砂一見顧一白問她有些激動,瞬間借著由頭落座在了顧一白的身側,身體靠近,只覺距離那股誘人氣息近了后渾身都舒坦至極,可舒坦后又是難耐,牙齦都開始發癢似乎有什么尖銳的東西要從口中生長冒出來。 許是意識到對面的人比她要強大,她下意識壓制下去唯恐將對方嚇跑。 她這一舉動卻招致了另兩人的不滿,父子兩人不由也靠近了兩步。與朱砂一樣,嗅到那氣息,身上的血液流動速度加快,喉嚨開始干渴,眼神縮小。 三人血液內的腥氣像是魚身上的魚腥氣存在感強烈。 顧一白卻示意朱砂繼續,他感覺陰陽兩城的人如今成這般摸樣也許與對方接下來的話有關。 提到這朱砂語氣中都是殺意,“還不是陰城那些小人,像耗子一樣日夜都想殺掉我們陽城所有人,侵占我們陽城的土地,資源與金錢?!?/br> 對方之前形容胡燈也是用耗子形容。 “難道?”顧一白試探。 朱砂卻肯定了他的猜想道,“沒錯,那些人變成的鬼物便是想要侵占我們的陰城人!” 顧一白好奇。 “陰城人弱小又貪婪,一輩子只能生活在陰暗之中,如今變成這般摸樣也是自作自受。但我們陽城人有陽河護佑,喝了陽河水自是不會變成那般丑陋非人慘樣?!?/br> “陰城與陽城曾經發生了什么事情?”顧一白問。 朱砂突然似乎懼怕般不在言語,臉上肌rou顫動,疑似害怕的神色。 一道陽剛沉穩的聲音傳來。 “我來說吧?!笔顷柍浅侵?。 “是怨戾之夜!”聽到這話顧一白瞳孔一縮,終于徹底證實了這里的一切真的與怨戾有關。 陽城城主似乎是在回憶什么,繼續道,“是陰城人的暴行招來了怨戾之夜,陽城受到牽連。索性陽城有陽河庇佑?!?/br> 這是對方第二次說陽河庇佑。 “怨戾之夜所有陰城人都變成了這般摸樣,脾性大變的陰城人似乎不再懼怕陽光頻繁出現在陽城內,殘忍的啃咬陽城百姓?!?/br> “更令人懼怕的是這些被怨戾侵蝕的陰城人,即便將他們砍成碎末他們也依舊會重新活過來,淹沒在水里也會再次睜開眼睛,唯有燒的干干凈凈成為灰燼才能徹底的殺死他們?!?/br> 一道氣憤訝異的聲音傳來。 “我們一直都在捕殺對方 ,可是對方真的就像繁殖力極強的耗子,只要留一個依舊會有源源不斷的陰城人出現,實在是令人苦惱?!?/br> 對方已經靠的極近口水都幾乎流出來,他一邊擠開朱砂一邊靠近,朱砂不滿兩人很快就打了起來。 “索性,我們正在苦惱時你出現了?!币姷揭浑p兒女打起來,陽城城主冷靜至極的說,“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感覺的出,你會幫助我們殺死所有的陰城人,你是陽河選中的人?!?/br> 兩人的打斗似乎越來越兇狠,桌椅翻倒。桌子上的酒也倒了,拿杯酒水顧一白也沒能喝上。 到最后兩人打的血rou模糊,那摸樣像是餓極了因搶奪食物而翻臉的野獸,哪里像是人的樣子。但那傷口很快又恢復了原狀。 這些癥狀與他們描述的被怨戾侵襲的耗子般的陰城人一模一樣,假設他們才是他們自己口中的耗子陰城人,那一直未曾出現的真正的陽城去去哪了? 但他們絲毫未曾察覺出其中的異樣,他們話語中的矛盾。 顧一白想到入府時那塊牌匾,他正想要去再看一番旁邊的腥味卻陡的放大。他不由向后一躲身形疾馳離開了涼亭處,等他站穩就看到他原先站的地方,陽城城主正張大著嘴如野獸一般咬著什么,只是獵物已經消失,他只咬了一口空氣。 這讓他很是暴怒,喉間干渴的難耐也讓他抑制不住,全身瞬間發出了異變,與怨戾之夜那晚感染的人一般無二。 他轉向顧一白近乎咆哮,“喝一口!讓我喝一口你的血!” 另外的兩人聽到動靜也意識到什么,也雙眼通紅,露出尖利的爪牙垂涎憤怒的看向這邊。似責怪顧一白為何要跑,他們簡直要渴死了!再不喝水會死掉的! 客房內。 竭誠將軍與崔家主一行人具都閉目養神,神情坦然。 唯有胡燈焦急不安,“我們真的不出去嗎?” “城主一個人真的能應對,會不會太吃力了,我們也應該做些什么吧?” 在敵營中什么都不做就一直等待實在是令人心焦至極。 竭誠將軍仰著身子,手臂上血液已經干涸,顧一白已經將侵蝕的怨戾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傷口已經結痂。他道,“放心吧,若是城主都對付不了那怪物就真的沒人對付那怪物了?!?/br> 他看向士兵們,所有人昏昏欲睡臉上雖是疲倦卻沒有了那不正常的瘋狂。士兵們身上那股氣息也被城主給引到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