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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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自由了——” 襲擊不是重點,重點是催化。原來從我踏入此境之時,催化就開始了。 我倒吸了口冷氣,竟站不住身體,只能半跪在地上,用刀撐著地面,以全部的意志去壓制那個即將失控的邪念。假的夏油杰一步一步朝我走來,用狹長的雙目冰冷地凝視著我。那一瞬間,禪院家的情景歷歷在目。我想起了天元。那個時候,它告訴我,它要構建一個美麗的新世界。這樣一來,此人應該和天元是一伙的。咒靈融合實驗是為了鍛造妖刀,奪取宿儺手指是為了復活魔神,而聚集智慧型咒靈,則是為了—— 滅絕人類嗎? 不,太簡單了。但此時此刻,我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思考了。我的大腦像一個搖搖欲墜的囚籠,里面一個泥濘的怪物正慢慢地拱開我的血rou—— 來......不及了...... 我眼睜睜看著夏油學長朝我伸出手,一如既往: “未來,跟我走?!?/br> 一只溫暖的手放在我的額頭上。在思維被沖垮的時刻,我握住那手腕,開口道: “領域展開,冥刀鐵燁焰?!?/br> 廣播里,機械的女聲冰冷地響起。聽到這聲音,我睜開了眼。外面很好的陽光。窗戶閃閃發亮,白色的灰塵像雞蛋皮一樣蒙在玻璃上。我盯著太陽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睛有微的刺痛,于是我低下頭,擠了擠眼睛。我發現,我正站在一片沼澤之中。體育館里,黑色如石油一般的液體滲入了地板的每一道縫隙。剛才,我遇見了我的同級灰原雄。他告訴我,體育館被污染了。他轉述了夜蛾老師的話。夜蛾老師讓我把這里打掃干凈,不要留下一點臟東西。 我抬起頭,握緊了手中的長刀。 在體育館的中央,趴著一個漆黑的人影,黑色的粘液正是從這個人影上流淌出來的。我抓住她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這是一個生著猩猩臉的女孩。她擰著眉毛,很哀苦地對我說:“我明天要見一個人。他對我很重要。我懇求您?!?/br> 我告訴她:“你是臟東西?!彼袷菦]聽見我的話,又把她的哀求說了一遍?!安还芘K東西說了什么,不要去聽,直接打掃干凈?!?nbsp;我想起灰原的囑托,于是我很干脆地把她的頭砍了下來。 她死后,體育館的黏液沒有消失。我沿著黏液的痕跡走出體育館,提著刀,又走進教學樓?!耙驋吒蓛??!?nbsp;我對自己說。我推開一扇又一扇門,每一扇門后面都有一個令人作嘔的,長著猩猩臉的女孩。我揮動手里的砍刀,把她們的腦袋一個一個削下去。她們的頭掉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鮮血如煙火一般在房間里綻放,陽光一般輝煌燦爛。我把她們的尸體丟出窗外,那些紅色的血與黑色的液體融匯在一起,美麗如同巖漿。 “學校干凈了,還有別的地方?!?nbsp;我慢慢走下樓梯。一個鬼童子的頭滾到我的腳下。 “歡迎來到高專?!?nbsp;它咿咿呀呀地唱著。我一腳踩爆了它的頭,那清脆的聲響讓我想起夏日里裂開的西瓜。我又殺了很多猩猩。不知為什么,這些臟東西哪里都是。外面的陽光無比美麗,我拖著不斷滴血的長刀,經過如云似霞的櫻花樹,踩過如茵的綠草,一步一步踏上吱呀作響的臺階。我推開公寓的鐵門??蛷d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長著猩猩頭的孕婦。孕婦的腳邊,跪坐著一個穿碎花裙的小女孩。女人正撫摸著肚子,愉快地哼著歌。我的到來讓她停止了歌唱。她慢慢抬起頭,從她的喉嚨里,發出了尖銳而歇斯底里的嚎叫。下一秒,這大張著嘴的腦袋就掉到了地上,滾到了小女孩的手邊。 小女孩抱起這顆頭,像對待洋娃娃一樣梳理它的頭發。她的臉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像玫瑰花瓣上的露水那樣潔凈。她問我,你看見我mama了嗎?我說我沒有。外面很好的陽光,但地面和墻壁上仍存有黑色的污漬。我于是問小女孩,你在這個屋子里看見什么臟東西了嗎? 小女孩一語不發地看著我。 我扭過頭。電視機破碎不堪的屏幕凄慘地倒映著我的容貌。那脖子上的并非是人的臉,而是一個丑陋的,猩猩的頭。我的手撫摸著黑色的裂痕,那張猩猩的臉被割成一個又一個不規則的形狀。 “原來在這里?!?nbsp;我說。 鮮血飛濺而出。在這盛大的輝煌中,我的頭滾落在窗根。天空像一只巨大的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小女孩伸手把我從地上撿了起來。在她溫暖的懷中,我平靜地看著天空,覺得此時此刻,世界無比干凈,無比美麗。 第27章 凈土 我站在湖水一般的青草當中。風吹而過,每一片草葉都反射著金屬般的光澤,像粼粼的波光那樣起伏波動。青草中盛開著紫紅橙黃的花朵,在蒼青色的天幕之下,這些花朵明艷得像青春期少女的笑容。在不遠處,有一條綢帶一般的河流。我的腳下是一個女人殘破不堪的尸體。它沒有雙腿,沒有右臂,只有一根左胳膊靜靜地躺在草地之中。我看著它空洞的眼睛,注意到它的顱骨上有一個巨大的破洞。這個破洞讓我有升起一絲親切之感。那是我的母親,我的誕生之處。我抬腿,邁過這個死去的人,踩過綿軟的草地,朝河邊走去。藍灰色的流水倒映著一個女孩年輕的面容和潔白的身體。她的神情平靜而安詳,她的肢體完整且健康。 “這里是永無島?!?nbsp;河水倒映出一個男人穿袈裟的身影。聲音正是從他的口中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