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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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家事件后,五條悟停止了外賣業務,更不許我在他眼皮底下靠近夏油學長。他對我嚴防死守,甚至特意挑選了一月黑風高之夜,將我約到體育館。起初我們許諾,誰也不許動用咒力,更不許動用武器,僅以拳腳證明高下。他若贏了,我便立刻退學,滾回禪院家。至于我贏的情況,他根本不予考慮。 “因為我是最強?!彼笮χ?,化掌為刃朝我劈來。 他的身法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樣,快,狠,無常。即使有一瞬間的破綻,也會被隨之更迅疾猛烈的攻擊遮掩。我咬住散落的發辮,轉身擦過直擊心口的一掌,挪步去攻他后心。他雖背對著我,但仿佛早料到我的攻勢,猛然折腰下蹲,令我手掌落空,接著掃腿去攻我下盤。他的頭近在咫尺,我接著沖力,掄腿便朝他的太陽xue踢去。 他合掌拍住我腳踝,沖我微微一笑。 一時天旋地轉,我像一只鉛球橫飛出去,險些滑出場外。原是他抓住我的腳,把我甩了出去。 “我厲害吧?!彼靡庋笱蟮刈叩轿颐媲岸紫???鞓吩谒壑刑S,他俯視著我,恰如幼童俯視一尾河岸上垂死掙扎的魚。 我扯了扯嘴角,“我明天離開?!?/br> “今晚就滾?!彼麛蒯斀罔F道,“告訴那幫老頭子,東京是我的地盤?!?/br> “今晚不行?!蔽疑钗豢跉?,繃緊腰腹,將上身從地上拔起。 “我明天要見一個人?!?nbsp;我抽著涼氣,一字一頓地說,“他對我很重要?!?/br> “是嗎?” 他側過頭,眼神冷如寒冰,“可那跟我有什么關系?” 我屈起膝蓋,折腰俯首,雙手掌心朝下與地面相觸。他的腳趾就在我額前,只要他想,隨時可以踩斷我的脖頸,就像踩爛一只鵝的腦袋那樣容易。 “我懇求您?!蔽艺f。 體育館里的燈忽然亮起。我伏著身子,像一只耗子蜷縮在正午的絞刑臺上。白熾燈將它們堂皇的目光投注在我罪惡的身體上,宛如成千上萬正義的火炬。 “對不起!打擾了?!币粋€男孩尷尬惶恐地喊道,聲音響徹屋宇,震耳欲聾。他懷里抱著一把長刀,大概是趁夜晚來偷偷練習的。五條悟不知何時離開了,這令我大大松了口氣。等那件事情辦完,五條悟也好,禪院家也好,他們讓我做什么我都不會在意。 “沒關系,我要走了?!?nbsp;我起身回答道,“請隨意?!?/br> “請問,你是禪院同學嗎?”他忽然抬起頭,充滿希冀地看著我。 “聽日向部老師說,你的體術很強,能不能幫我看看?”他不好意思地問。 我看了看指針,目前是晚上十一點,我還算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在下禪院未來,請多指教?!蔽夷闷鸺茏由系牡毒?,擺好起手姿勢。 “我叫灰原雄?!?nbsp;他認真地說。 第5章 摯友 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我坐電車前往東京都立多摩圖書館。同行者是我一年級的同窗,灰原雄和七海健人。昨晚同灰原訓練完后,他本想今天請我吃飯,聊表謝意,后得知我要來多摩辦事,便自告奮勇充當導游。 “為什么我也要過來?” 七海同學小聲腹誹道,本就帶點苦相的臉顯得更加苦澀。他祖上或許有外國人的血統,天生金發,臉色蒼白消瘦,顴骨高聳。他慣常帶著兜帽,走路時不知不覺躬著后背,像一根不堪重負的蘆葦。 “你一個人留在宿舍不覺得太無聊嗎?”灰原驚訝地說,“周末就應該出來吃點好吃的?!?/br> “不,我一點都不無聊?!逼吆o奈地說。 “你們可以去吃東西?!蔽也遄斓?,“我不確定要在圖書館待到什么時候,如果你們想提前回去,不必等我?!?/br> “那怎么行?”灰原問,“你一個人,要是走丟了怎么辦?” 七海捏了捏鼻梁:“她不是沒有手機的幼稚園學生?!?/br> “有什么事情,我會同你們電話聯系的?!蔽倚α诵?,“玩得開心?!?/br> 七海捂住灰原的嘴,沖我點了點頭,好像知道我想要支開他們?;以幻魉?,拉下七海的手掌,氣喘吁吁地沖我喊:“那我們在圖書館對面的咖啡店等你?!?/br> “沒關系,不用等我?!?nbsp;我不忍拂他好意,但今時不同往日。我走后,他們很快會忘記我這個不守信用的人的。畢竟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恰如高速路上來往的車輛,短暫擦身之后各自走各自的行路。 今天是周末,圖書館門前三三兩兩聚著不少游人。我看到有父母牽著幼童,中間穿冬裝的孩子顯得圓滾滾的,像剛出生的帝企鵝幼鳥。他們應該是去附近的公園過周末的,不過還是應該在春天來,那時候拍照會更加好看。 我收回思緒,走入敞亮的門廳。服務臺后坐著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性。他放在臺上的兩只胳膊套著淺藍色袖套,正握筆書寫什么。我過去的時候,他抬起頭,溫和而沉靜地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森山志和,他的胸牌上印著這四個字。 答應成為未婚妻的之前,我和舅舅立下約定。我完成高層的任務,而他要告訴我當年車禍的真相。他坦白,車禍里死掉的男人不是我的父親,是一個扮成他的陌生人。我的父親還活著,但出于某些原因,他忘記了我和母親,并以全新的身份和姓名繼續生活。我無意打擾他,只是想來看一看。只是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