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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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地中海最老練的工匠和航海商人,自然沒有比迦南人更好的選擇了,所以大衛經常會去提爾面見迦南人的王室,這也是他和提爾王阿比巴爾友誼的開端,而這份情誼一直延續到了他們的下一代,也就是所羅門與希蘭4。 在籌備建造耶路撒冷圣殿的時候,大衛曾想找個地方刻上這對父子的名字,以紀念提爾王國為以色列建造圣殿提供的幫助,但迦南人信仰多神,讓一個不專一的信徒之名留在神圣的居所中,這是雅威決不允許的——雖然和后面的一些事情相比,不允許留名是其中最不值一提的——但那些都是后話了,至少和埃斐初次相遇時,他還很年輕,是阿比巴爾的好友,巴爾神還是迦南人供奉的豐收之神。 和大部分傳說故事里偉大之人登場的方式不同,他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并未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任何超乎尋常的特質——更準確地說,他把她當成了提爾街頭常見的娼妓,后者衣衫襤褸地在迦南人漫長的海岸線上游蕩、徘徊,看起來精神恍惚,仿佛成人的身體里裝著一個嬰兒般初生的靈魂。 不過大衛當時并沒有感到奇怪,如果一個人得張開雙腿才能不至于餓死,精神上多少都會出點問題——掃羅除外,他不用干什么就已經瘋了——他當時只是覺得這女人挺漂亮,而他主動邀請對方的原因,也沒有一絲一毫智慧上的考量,純粹是老二督促的結果。 對方沒有拒絕——或者說,她什么反應也沒有。當大衛撥動琴弦對她柔聲訴情的時候,她顯得無動于衷,但大衛拉著她手,打算引著她去他的驛車時,她也表現得很溫順。 這期間唯一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個幾乎等同于沒有穿任何衣服的女人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他掀開驛車的簾子時,他的馬車夫甚至沒多給她一個眼神。大衛知道對方一向寂寞得連母羊都饑渴難耐,對于這個年輕、美貌,有著光滑皮膚和曼妙酮體的女人,居然可以表現得熟視無睹,這終于喚醒了他腦袋里一丁點無關竟要的警覺心——之所以說是“無關緊要”,是因為直到此刻,他都沒有打消與她親熱的念頭。 他掛下簾子,在黑暗中輕輕撫摸對方的長發,發現對方的眼睛居然在沒有光線的情況下散發出瑩瑩的光亮——他本以為那是月光,但事實并非如此——這是怎樣的一個妖魔啊,可她的皮膚是溫暖的,她的呼吸中透露著熱氣,大衛覺得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可當他打算親吻她時,他的神說:“你不應與她太親近?!?/br> “她會要了我的命嗎?” “她處于混沌未明的狀態?!彼纳駝裾]道,“她既存在,也不存在,于你既有益,也有害,你不該輕易觸碰未知之物?!?/br> 他已經離她很近了,她溫熱的吐息拂過他的嘴唇:“我該殺了她嗎?” “你殺不了她,但你可影響她的命運。借由我之力,你將窺見她未來的可能性。如今你該安然躺下,合上眼睛,隨我的指引眺望前方的黑暗,當你醒來后,她將于你眼前展現真實之貌,你喚她的名字,她便短暫地屬于你了?!?/br> “為什么是短暫的?”他問,“她不能一直屬于我嗎?” “不能?!鄙裾f,“你是她生命中的過客。就像掃羅的王座將屬于你一樣,也會有另一個年輕人從你手中繼承王座,連帶她一起?!?/br> 隨后便是一個冗長、昏暗、令人腦袋脹痛的夢。 夢的大部分內容在他醒來的剎那就被忘得一干二凈了,畢竟他不是冠位魔術師,沒有可以窺視命運軌跡的千里眼,但夢的結局他一直記得很清楚。 在夢中,他看見這個奇異的女人摘下了項鏈,然后一步一步地穿越了荒蕪的土地,走到一座已經焚毀了的城市前,仿佛受到了某種感召一般,她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這座凄涼的舊城,緊接著她的身軀也化為灰燼,消失在了焦黑的殘垣斷壁間。 等他t醒來后,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那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并不在車廂里。他以為對方已經走了,但等掀開門簾后,發現她正坐在篝火前,就著火光細細審視一張羊皮卷軸。 當對方的目光看向他時,大衛發現她的眼睛不再發光了——應該說,那種奇妙的光輝似乎被糅合成了她本人散發出的一種獨特氣質。 他走到她跟前,俯下身來,在她耳邊念出她的名字:“埃斐?!?/br> 她對此顯得很平靜:“如果你打算這么叫的話,那我就叫這個名字吧?!?/br> ……………… “等等!”羅曼差點把手中(根本沒喝過)的咖啡灑出來,“所以埃斐的名字是你起的?” “可以說是我起的,也可以說我只是知道了她的名字,然后告訴了她——誰說得準呢?反正我是從來沒搞明白過她到底是誰?!被蛟S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但那不重要,反正我也不在乎?!?/br> 事后,大衛才知道她看的是商隊的賬簿,而他的部下們不僅任由她看了,還表現得很服從,對于她要修改記賬方式的要求,他們沒有任何怨言,仿佛她才是他們此行的領袖,而對于自己詭異的表現,他們也沒有任何自覺,仿佛只是看見太陽照常從東方升起,又從西邊落下,一幅稀松平常的景象罷了。 多么荒謬啊——他睡了一整天,幾乎等于消失了一天一夜,可這個世界沒有因為他的消失而有任何改變——或許唯一被改變了的是他,因為他也沒有趕走她,從此之后她就一直為他效力,為他運籌帷幄,幫他打敗掃羅,清除叛徒,代他出使提爾,處理和迦南人之間的商業合作,在她面前,連兇悍的非利士人5都能露出春風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