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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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怪討人厭的蘭斯洛特卿已經徹底褪去了顏色,如同風化的石塑般孤獨屹立在沙漠guntang的熱風中,也許他已經后悔剛才為什么沒有吃一發倫戈米尼亞德,這樣他就可以早早回歸英靈座,不必在這里聽別人細細講述自己的黑歷史了。 “過……過往的事實在沒有多提的必要……”蘭斯洛特干巴巴地說道,“無論如何,王下達了將您帶回去的命令,哪怕要違背您的意愿,我也必須護送您回白堊城?!?/br> 猊下看著他:“即使你強行把我帶回白堊城,只會導致我對你尊敬的王不利,這種結果也是你樂于接受的嗎?” “請別這么說,您也是我所尊敬的王啊?!碧m斯洛特低聲懇求道,“至于抵達白堊城之后的事……我相信,只要您目睹了白堊城真正的樣子,就會明白陛下的苦心?!?/br> 話音剛落,一陣清涼的氣流倏忽拂過了地面的砂礫。 格蕾本以為那陣涼意是源自無毀的湖光,然而烈日懸掛在頭頂,空氣中卻有了凜冬的味道。緊接著,guntang的沙地表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浮現出了一層白色,好似冬日窗戶上結的晨霜。 她終于意識到了不對,但那已經太晚了——漆黑的影子自她眼前掠過,如雨燕般輕巧,如猛禽般迅速——金屬碰撞的鏗鏘聲在她后方炸開,加拉哈德用盾擋住了那一擊,黑色的瘴氣被巨盾揮舞時的風壓吹散,但下一秒又重新凝聚起來。 是莫德雷德殿下……他的情況看起來比格蕾上一次看到他時更加糟糕,似乎已經被那股紊亂的黑色瘴氣折磨得筋疲力盡了。 他沉沉地喘著氣,目光游移不定,最終停留在了猊下身上,如同狩獵者瞄準了自己的獵物……格蕾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種混雜著期待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在內心深處,她期盼著母愛能喚回孩子的理智,又害怕那折磨著莫德雷德的狂躁會使他做出不可挽回之事。 正當她彷徨之時,莫德雷德忽然發出一聲怒吼——那已經不是他的聲音了,低沉、嘶啞,被憤怒裹挾著——龍的聲音,顯然沉睡在他體內的龍血比他的理智醒來得更早。他的瞳仁變成了與獸類相似的針尖形狀,虹膜也比尋常更淺了,泛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莫德雷德殿下?”她聽見蘭斯洛特喃喃道,“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陛下明明已經把殿下鎖在首相塔下了……” “什么叫作'鎖在塔下'?” “您忘了嗎?首相塔下有一座黑牢,是專門用來關押…… ”蘭斯洛特似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剛才說話的人是誰,“不是的,猊下……請聽我解釋,事情并非您想的那樣,王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然而他的聲音愈來愈輕,恐慌到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格蕾可以確定,他是真的很后悔自己剛剛沒有一死了之返回英靈座了。 第89章 莫德雷德——四十二曾在很多人口中聽見過這個名字, 但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 坦誠說,她對這個孩子比較直觀的感受是震驚。過去的她對“種姓強韌1”的說法嗤之以鼻,現在卻得承認這其中也許蘊藏著一定的道理…… 如果說烏爾寧加爾是各種意義上的“吉爾伽美什的孩子” ,那么莫德雷德就是標準的“摩根勒菲的孩子”:淺金發,翠眼,以及對騎士而言過分蒼白的皮膚……除了更顯英氣的輪廓外,他長得和她幾乎一模一樣。 “請您先退到我身后,猊下?!奔永律髦氐? “殿下的狀況很奇怪。根據馬修小姐的記憶, 他還襲擊了貝德維爾卿和格蕾小姐……我并不想對殿下作無禮的評價,但請您眼下務必以自己的安全為先?!?/br> 話雖如此,沒有任何人出手,剛才試圖拔劍的肅正騎士們也被蘭斯洛特喝退了, 所有人都很緊張,但又不想輕易傷害他。 莫德雷德則在那聲古怪的嘶吼后陷入了徹底的沉默,他呼吸時的聲響像是隨時要發動的引擎,但他掙扎著、克制地將自己釘在原地,啃咬自己的鎧甲,用這種自我折磨回應著眾人的期待。 四十二看著他,內心有一種莫名的觸動——她根本不認識他,但她知道這個孩子是所有人的期待下出生的,因為分裂的王權需要迎來重新統一的契機,他甫一降生,就注定了要成為使這個國家重新歸于和平穩定的使者……如此昂貴、殘暴的誕生禮。 突然, 莫德雷德有了動作, 他緩慢地朝她的方向走來。 周圍人的呼吸逐漸變得順暢起來,他們正在等待奇跡的出現,期盼著一切都能像故事中那樣,相信愛能融化冰冷之心……然而莫德雷德舉t起了劍,拂曉的輝耀——現在的它不太適合這個名字了——漆黑的劍尖抵在她的咽喉處,和那熔巖般赤紅的裂紋不同,劍身散發出凜冬的氣息。 越過莫德雷德的肩頭,她看見了面色蒼白的格蕾。很顯然,那凄冷的凜風也將她眼中那一丁點期盼的火星吹滅了。 她自后方將鐮刀橫在莫爾德雷的護頸上,干澀地說道,“殿下,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br> 那仿佛是一個預兆,無數道白光從她的眼前閃過——那是太陽照射在刀刃上的反光,肅正騎士們將他們圍聚起來,看起來非常熟練,仿佛生來就擅長干這種事。四十二相信他們就是這么殺死那些圣選失敗的無辜百姓的,猶如一群豺狗在圍剿落單的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