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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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上下都沒什么東西的小霸王犯了難。 最后他送出了一邊的耳飾,藏在那信封里,期盼著能被那個人收到。 他原本都想好了,等到阿姐安全的到達皇宮,回程路上他就去問問那小巡捕愿不愿意和他一同去草原,他長得也不差,草原也很好,應該—— 會同意的吧? 【即將進入劇情】 可惜,原文中的穆鶴山馬上就要進入死亡劇情。 帝王冷酷,中原根本沒有準備和親的打算,他要江山也要美人。 和親的儀仗走進紅墻高建的皇宮,漢白玉地磚延綿,穆鶴山察覺到了不對勁,周邊沒有文武大臣,只有一排又一排的禁軍,長槍泛著冷光,刺眼的很。 □□發生的突然,穆鶴山第一時間將阿姐抱下轎輦,拿著彎刀與護衛將阿姐護在身后,禁軍提著長槍鐵盾將他們包圍。 高臺上的帝王戴著冠冕緩步走出,明黃龍袍顯眼無比,冷眼看著他們掙扎,抬手落下,禁軍一擁而上。 穆鶴山是草原的將軍,可以一擋百,可眼前不僅有全副武裝的禁軍,城墻之上還有弓箭手,他只能盡力護住身后的阿姐,護衛一個個倒下,飛濺的血液染紅他身上衣袍和阿姐的嫁衣。 噗嗤—— 羽箭刺進胸膛和肩膀,滲出的血跡染紅灰白的皮毛,一頭長發披散下來,發帶被禁軍踩在腳下,他能做的只是緊緊抓住阿姐的手,如果放了手,阿姐就再也回不去草原。 quot;阿弟!quot; 意識朦朧間,聽見阿姐在喊他。 阿姐頭上的珠翠散亂著,金燦燦的飾品沾上灰塵,他給阿姐的珍珠發釵欲掉不掉,阿姐臉上的妝都哭花了,額吉要是在,定是要念叨的。 禁軍舉起砍刀,毫不猶豫砍下他死死抓住阿姐的手臂。 quot;不要——!滾開!!quot; 記憶里溫柔的阿姐第一次這般生氣。 穆鶴山最后的意識里只看見有人穿著一身玄色長袍,嵌著玉石的發冠將長發束起,那張冷峻的臉上無悲無喜,站在高臺上搭上羽箭。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他回不去草原了。 那只羽箭徹底制止了他的掙扎。 巴音塔娜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在眼前,漂亮的眼里全是淚,掙扎著想去擁抱自己的弟弟,頭發已經掙脫了發冠的束縛。 中原的皇帝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 那張溫文儒雅的臉上是帝王家的絕情。 quot;倒是個美人。quot;帝王俯視著她,quot;帶回宮,封為美人。quot; 楚涵君站在高臺上,捏著長弓,宮城內的尸體還帶著余溫,青年躺在地上,披散的發遮住大半張臉,紅衣和血液混雜在一塊兒。 再也分不清。 quot;國師,朕要重重賞你。quot; 從那天開始,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內。 中原的鐵騎偽裝成和親的儀仗,浩浩蕩蕩的駛向草原,等到他們踏足那片草原,一切都會變成中原的國土。 他的書桌上全是青年寫來的信。 他一封也沒有拆開。 就像是某種禁忌,如果他看了,那等著他的將是萬劫不復。 布爾日古德,意為老鷹。 他們的父母應當很愛他們,女兒是草原的珍珠,兒子是草原的雄鷹。 可惜,朱紅的宮墻染上他們的鮮血。 珍珠被囚于深宮,雄鷹被斬殺于皇宮。 連帶著那片草原,也將燃起火紅戰爭。 楚涵君是為國為民的國師,他的一切都是為了中原的昌盛,也只能是為了中原,那無端端的情愛,碰不得。 按道理,穆鶴山應當是完美完成了角色的劇情。 那現在為什么,他還會回到這個世界。 青紫的皮膚,被針線縫合的肢體,無一不在昭示著事實——他早已死去。 作者有話要說: 蒙語太博大精深了()誰懂查到一堆同義 第30章 、紅豆生南國 quot;等阿姐到了皇宮,我就要回草原了。quot;身材高挑的青年常念叨著草原,像是江南的景留不住的人。 楚涵君常夢見他,在第二年的花燈節,做工精致的花燈嘩啦啦鋪滿河道,燈內燭火晃蕩著,忽明忽暗,他一身玄色長袍,像是要融進暗處,那些嬌怯的男女情愛,扎眼的很。 看他們欲語還休,讓人煩躁的很,當真如青年所言,彎彎繞繞的太過麻煩。 quot;小捕快,還不快跟上。quot; 轉眼看去,那一襲紅衣站在街頭,背后是朦朧燈火,正招手讓他過去,手上還拿著咬了一口的糖葫蘆,肆意的少年才與這熱鬧夜市相配,腳步不受控制的向前一步。 quot;大人?quot; 伴著聲音,一切終是鏡中花水中月,紙糊的燈籠沾了水,成了一地爛泥,楚涵君回過神,收回踏出的步子,轉身離開,耳邊的歡聲笑語皆與他無關。 '小捕快,你是怎么長得這么好看的?' 又來了,那個人又入了夢,在暖陽下支著手臂看他,一雙上挑的狐貍眼笑瞇瞇的,像是討了糖吃的孩子。 '額吉說,長得太漂亮,可是會被人搶走的。' 額吉,指的應該是他的母親。 夢里的穆鶴山總是笑著,自由的草原養出的雄鷹展翅高飛,一直是熱情而淳樸的,喜歡與否都看的清清楚楚,哪怕是他們預謀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