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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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扯出白天夾在書頁里的相片,揉皺在手心,尖銳的邊角割出一道血痕,但他只是讓穆鶴山看著桌上新放的照片。 quot;畫這張照片好不好?鶴山。quot; 就像昨天夜里一樣,穆鶴山坐著,楚云蹲下身,靠在他膝蓋上,一雙漂亮的眼睛祈求的看著他。 像是一只掩飾起來的毒蛇。 quot;畫我好不好?quot; 楚云這樣說。 系統在腦海里咋咋呼呼的吵鬧,穆鶴山伸手蓋住那雙深沉的眼睛,看著他勾起的唇。 quot;我技藝不精,畫不出你的神韻。quot; 那雙唇落下嘴角,卻又勾起。 楚云將穆鶴山的手微微扯下,溫熱的唇落下親吻。 quot;沒關系,只要是你,只要是我,怎么樣都好。quot; 夜晚風涼,穆鶴山只覺得之前置他于死地的毒蛇又張開了獠牙。 作者有話要說: 微笑.jpg 第24章 、畫家的悲劇 臨近寒冬,黑夜里除了寒鴉的叫聲,只余下寒風凜冽,房間里上好的黃花梨書桌也一片寒涼,穆鶴山拿起那張照片,端詳了好一陣,終究還是往后靠在的椅背上,閉上眼,那張照片也從手中脫落,落在地面上,掩進黑暗里。 quot;我不喜歡,楚云。quot; 那張照片讓他想起了太多太多,那慘痛的經歷就像是連著皮rou被撕開的傷口,血rou模糊的樣子看著就滲人,燈光也照不亮那場噩夢。 quot;我不喜歡你這樣,楚云。quot; 楚云站起身,低頭看著仰頭閉眼想小少爺,那雙手慢慢伸出,摟住穆鶴山的腰,連帶著他一身長袍被摟緊懷里,穆鶴山被從椅子上抱起上半身,燈光把他們兩的影子投射在門上,穆鶴山看的分明。 quot;對不起。quot;穆鶴山聽見楚云這樣說,說了許多遍,就在他耳邊,連帶著力度加重,粘濕的淚沾上脖頸,穆鶴山只是聽著,垂下眼看著后方的地板。 quot;你再看看我,好不好?quot;楚云的聲音有些哽咽。 眼波微動,可最后還是落在身后一片虛無。 quot;我會看著白天的你。quot; 像是受到了什么難以接受的打擊,楚云脫力一般的松開手跪在地上,穆鶴山晃了晃,扶住身后的椅子才能站穩,他垂著眼看著扯著他衣角的楚云,只覺得眼睛酸澀。 quot;你別看他,別看……quot;楚云不像記憶里那副木頭樣子,穆鶴山都好奇他那么多的眼淚是從哪來的,他一直在哭,quot;他會害死你,你別看他,我求你。quot; 終究還是抬手,落在楚云頭上,輕拍了幾下,而后下滑,撫上那雙哭紅的眉眼,揩去欲落的淚滴,穆鶴山撐著笑看著他。 quot;可我看過你,我也沒活下來。quot; 上一次,穆鶴山算是投入了他所有的感情,這里和現實太過相似,他總是會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胡同巷里賣糖葫蘆的老人,街上趕集的一家三口,人間的煙火氣太濃,人情味讓他忘了該收斂感情,最后摔碎了一身傲骨,才重塑成現在的自己。 楚云沒上過學,他識字都靠著聽,聽師傅怎么念戲本子,依樣畫葫蘆,有時候唱錯了字調,城里沒怎么聽過戲的人也覺不出來,但留洋歸來的穆鶴山聽得出來,那也是他第一次違背劇情,他買下了因老班主抽大煙而岌岌可危的戲班子,而后當了個甩手掌柜,把戲班子交給了楚云,比劇情里原定的,早了三個月。 在這三個月里,他裝作不經意的在戲院里支了張書桌,毛筆字鋼筆字都寫,戲班里的年輕人好奇常圍著他學,久而久之,楚云也常來看他寫字,小少爺字寫的漂亮,他自己也琢磨著,楚云又是戲班子里走的最晚的,看準了時間,穆鶴山也特意練字練的晚了些,抬頭看見楚云好奇的樣子。 小少爺手上拿著蘸了墨的狼毫筆,招他過來,從相對簡單的字開始寫,主角不愧是主角,憑著自己的練習也寫的一手好字,漂亮極了,穆鶴山就送了他字帖,遇到看不懂的,他就在邊上坐著喝茶,楚云也不是端著架子的人,那三個月倒是和睦的很。 如果沒有劇情的安排,或許他們真的能日久生情,最差也是一生的知己。 如果穆鶴山像是西洋那邊的時鐘,那楚云就是舊社會留下的燭臺,他們之間本就隔得遠,而且還在這個時代,那就隔得更遠了,小少爺從第一眼就對一個戲子心動,也注定了他必然全盤皆輸,大部分時候,掏心掏肺帶來的,都是淬了毒的尖刀。 穆鶴山有經商頭腦,在為地下組織籌錢的同時也在繁華的上海灘積蓄了錢財,盤下了一棟戲樓,帶著戲班子去了上海,有楚云這個頂梁柱在,戲班的名聲很快就打了出去,慢慢的,風頭蓋過了別家,學徒也收的多了,連著報紙上也會為他的演出登一面報導。 那半年是他們最好的半年,穆鶴山的商業做的好,別人都稱他一句先生,因為他不喜歡聽人叫他穆爺,那也未免太過老氣,楚云被他捧成了角兒,老班主在來上海不久后病逝,楚云那一頭長辮被他壓著剃了,這段時間已經長成了短發,上海灘慢慢的將一個舊物件變得時興了,楚云每次演出,都換得一片喝彩,花束金銀刷啦啦的丟上臺。 也不是沒有人打過楚云的主意,都被他攔了回去,總得有人護著,才能有這般好光景。 直到某天晚上有人倉皇躲進戲班,腦海里的系統發出了劇情警告,穆鶴山才猛的反應過來這里只是他工作的一個世界,這個世界的另一個主角出現了,是個宣傳革命的少年,何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