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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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頭避開男人想給他帶上耳釘的動作,穆鶴山扯下發繩,連帶著扯斷幾根發絲,發繩被丟在地上,他嗓子不行,于是有見多識廣的漁民交了他手語。 他比劃著離開的手語,也知道身為主角的楚淮一定知道。 但楚淮只是把他抱著,用手指梳理著他的頭發,說著毫不相干的話。 結果只是穆鶴山被帶進一個裝修更精致的房間,昂貴的家具都做好了防護措施,地上鋪著絨毯,暖氣讓房間里暖烘烘的。 楚淮接過管家帶來的熱牛奶,轉身只看見穆鶴山站在窗邊,窗戶外已經加固了防護網,房間里也沒有任何利器,床鋪上是扯不斷的絲綢,在這個溫室連死亡都做不到。 角落里的監視器閃著紅光。 墻壁上的書架上有各類書籍,楚淮隨手抽出一本舊書,而后不由分說的牽著穆鶴山坐到床邊,那本精致的厚本子被放在穆鶴山的腿上,楚淮像是希望他打開。 抬手在書的邊角摩挲良久,但還是沒打開那本書。 那本書上的鋼筆字記錄了很多,時間跨越了少說八年,從他們的高中,一路記錄到了現在,那上面有少年時期真摯的情誼,也有成年后分道揚鑣的慚愧,有巨變后的殘酷,也有寫不盡的悔恨。 這本書穆鶴山很熟悉,因為正是他的角色準備的,交換記錄的戀愛把戲,情到濃時的產物,他們分手時,這本書被放在楚淮的書架里,僥幸的躲避了被丟棄的命運。 可以說本子上是一整個青春。 楚淮看他沒有打開本子的想法,于是伸手半擁著他打開了那本泛黃的筆記本,男人的聲音很好聽,楚淮一字一句讀出自己年少時寫下的字句。 quot;公子瀟灑美少年,皎如玉樹臨風前。quot; 穆鶴山垂眼看著書本上的一字一句,笑著拉著楚淮的手放在自己疤痕遍布的臉上。 有些事情不是以曾經的美好就能蓋過的。 穆鶴山的手指用力。 楚淮親眼看著他壓著自己的手扯開緊繃痊愈的疤痕,血液從裂口滲出,血液滴在枯黃的紙上,輕輕一揉就碎開了。 quot;好看……嗎?quot;毀壞的嗓子發出破銅鑼一樣的聲音。 成了爛泥,活在垃圾堆里—— 怎樣玉樹臨風前? 第14章 、變心的青梅竹馬 醫生趕到時,楚淮把受傷的青年抱在懷里,價值不菲的襯衫上有星星點點干涸是血液,傷口不算大,只是大片血跡干涸看的滲人,醫生是位年長的女性,看到小輩受傷總是會心疼,醫者父母心,她在很多時候讓人感覺像是母親。 穆鶴山忍不住蹭了蹭醫生安慰他的手掌。 母親這個詞對他而言,過去了太久太久。 棉布繃帶貼在傷口上,楚淮記下了所有注意事項,房間里的人陸陸續續離開,楚淮站在邊上,沒有靠近,穆鶴山覺得累了,索性仰面躺下,砸進柔軟的棉被里,迷迷糊糊的,有人抱起他放進了被窩里。 那感覺像是高中時突然搭在身上的校服。 只不過規整的襯衫有些扎人。 藥水在肌膚上泛涼,在等待系統回復的短時間里,穆鶴山再一次把自己帶回這個角色里,在無數個小世界里,每個人都是豐富的,這個角色在劇情里只活到22歲,但他的心智不止于此。 胡同巷子里再鄰里和睦也會有摩擦,小穆鶴山看見過互相擺臉色的主婦和醉酒鬧事的男人,也第一個發現從小不對付的楚淮其實孤獨的可怕的,那么小的孩子就被父母獨自留在家里,大把的金錢造不出陪伴,小孩子的心靈或許是互通的,某天晚上,趁著星光璀璨,十歲的穆鶴山學著楚淮的樣子顫顫巍巍的爬上二樓的屋頂。 那里對于還沒成長的孩子極度危險,但穆鶴山依舊靠近了蜷縮在房頂的小楚淮,躺在冰涼的瓦片上,細數著天上無窮無盡的繁星,直到父母發現,把他們兩個一起帶下來。 從那以后,他們或多或少走近了些,到了中學,楚淮每天早上騎著自行車路過穆鶴山窗前的時候會響鈴兩下,優等生上學的時間剛好夠校霸著急忙慌趕上上課鈴的起床,楚淮到班級的時間很早,他整理好課桌,把自己的書包放下后拿出一份折好的試卷,壓在穆鶴山有些雜亂的書本下。 那是他標了答案和考點的英語試卷,穆鶴山龍飛鳳舞的名字邊上的批改人的簽名是楚淮規整的簽名。 然后在上課前,楚淮會自告奮勇代替教導主任查找遲到學生的工作,無論春夏秋冬,等到穆鶴山跑的領口敞開踏進校園,每一次見到的一定是嚴肅的學生會長。 那是楚淮蓄謀已久的計謀。 相對于楚淮的步步為營,穆鶴山的情感直白而大膽。 高中時的真心話大冒險,在玻璃瓶口對準他的時候,穆鶴山不假思索的選擇了大冒險。 熟練的撥打那個熟悉的號碼,他手上端著一杯果啤,葡萄的香味混著麥芽的味道從鼻腔闖進大腦,電話里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么平靜,想也知道是在挑燈夜讀。 那時候年少氣盛的穆鶴山在燈影迷離中半開玩笑的問他:quot;你想和我在一起嗎?quot; 電話里的呼吸聲加重,穆鶴山沒等楚淮的回答就掛斷了電話,把深紫色的果酒一飲而盡。 那之后的第二天,無趣的學神大人約他去頂樓那間空教室,他帶著新買的吉他,翹掉一節班會課提早去了,在無人的教室里撥弄琴弦,哼著一首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