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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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轉場,今晚夜戲要拍到凌晨兩點,礙事的紀綏和郁泊舟叫人趕回家去。 紀綏十分鐘沖完澡,拉開客廳抽屜,純白的醫藥箱上被郁澤林貼滿了卡通貼紙,好像在說“歡迎光臨”。 棉簽滾滿碘伏,紀綏喊道:“過來?!?/br> 郁泊舟扭扭捏捏,“可以過來嗎?不太好吧,畢竟我們……” 紀綏忍無可忍,掐住郁泊舟的后脖頸往身前帶。 郁泊舟打蛇上棍順勢躺上紀綏的大腿,雙手交疊放在胸口,一臉安詳樣閉眼,“好了你涂吧?!?/br> 棉簽“咔嚓”一聲折斷,紀綏強忍著痛打郁泊舟的欲望,重新沾了碘伏上藥。 臉皮那么厚,面皮那么薄。紀綏腹誹。 棕褐色的碘伏上臉,頃刻像顏料盤打翻似的,原本輕微的傷勢變得猙獰可怖。 涂抹上藥的人下意識湊近輕吹傷口,清醒過來立刻拉開距離,欲蓋彌彰掩飾,“好了?!?/br> …… 枕在膝上的人呼吸平穩,睡著了,眼底下的烏青比紀綏用遮瑕蓋住的還重。 睡著了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眉頭緊鎖,好像夢里誰在驚擾他,攪得他不得安眠。 片刻后,紀綏抬手遮擋住直照的光線,陰影遮蓋,懷里的人眉目舒展,動了動,睡得更沉。 愛嗎? 紀綏不知道答案。 第46章 對不起 八點夜戲收工,紀綏像往常一樣留在片場,觀摩大家拍剩下的戲份。 他這幾天一直如此,不是突然轉性想進娛樂圈,是為了躲著郁泊舟,躲到對方下班親自來抓他才會離開。 全國學校統一的cao場昏暗燈光映照,秦初年飾演的男主拉著女主一圈一圈跑cao,后者一個星期前表白被拒,恰逢流感病毒,整個人像是秋日柳枝,精氣神叫人抽干。 這場戲至關重要,是女主放下心里朦朧好感,也是男主走入她身邊的關鍵一夜。 導演倒看了一遍,不是很滿意,把男女主叫到跟前講戲。 紀綏的助理拎了一大袋芋圓糖水歸來,趁著休息分給工作人員。禮尚往來,該輪到他了。 預留出幾位主演和導演的份,助理湊到紀綏耳邊,“郁總人到校門口了?!?/br> “……” 紀綏放下剛剛摸熱乎的糖水,收拾好東西往外走。 一心二用的導演察覺到紀綏的動作連忙喊他,“紀綏別跑啊,一會補拍表白那一場?!?/br> 紀綏遂又把東西放下。 南城的秋天過的特別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溜走了,夜晚的氣溫直逼十幾攝氏度。 枯黃的落葉掉了一地,一踩一個響,讓紀綏想起郁泊舟說他被罰掃cao場的那一個月。 因為葉子永遠掃不盡,怒而花了半個月零用錢找人潛進附中,將要掃區域的樹葉子全提前摘了。 很神奇的想法,但放在郁泊舟身上毫不奇怪。 神奇的人此刻半個頭探進保安室,有說有笑的不知道在和保安聊什么。 紀綏走近,帶著吃糖水被打斷的怒氣,往對方蹭亮的皮鞋上一踩,留下灰白的鞋印,“走了?!?/br> 郁泊舟傻笑,同保安告別,“再見老李,我愛人來接我了?!?/br> 紀綏揪著他離開。 無人僻靜處,郁泊舟反手扣住身旁低氣壓人的手腕,惴惴不安地問:“你干嘛生我的氣?” “你還好意思問?你……”紀綏結舌,續不下話。 郁泊舟的介紹其實并沒有問題,是他們兩個之間出了問題。 紀綏低聲,“郁泊舟,我上次說的話是真的,我……” 紀綏話未盡,郁泊舟先紅了眼眶,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臉上的表情又冷又淡,只有淚在無聲流淌。 紀綏腦袋“嗡”的一下,手足無措地抬手去擦。他這才注意到郁泊舟身上赴宴的定制禮服散發著淡淡的酒味,不光流淚的眼睛紅,脖頸至臉到浮現淡淡紅意。 不知道宴會上喝了多少,不過一定醉的不輕。 郁泊舟捉住臉上作怪的手,語氣中委屈的意味深濃,“你不要再摸我的臉了,你不喜歡我就不可以摸我的臉,這是耍流氓?!?/br> “……” 紀綏沒懂二者之間有什么關系,懶得和醉鬼爭論。 醉鬼卻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嘴里喋喋不休,翻來覆去控訴紀綏,最后更是撂下狠話,如果今晚紀綏不跟他睡覺,他就要去結扎。 紀綏語氣冷漠,“那你去吧,需要我替你打個電話給醫院,提前預約手術嗎?” “不要?!庇舨粗垩蹨I掉的更兇,“結扎我就不是處男了?!?/br> 紀綏要叫他整瘋了,沒想到喝醉的郁泊舟這么難搞,偏偏這個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導演聲音含糊不清,好像說話的同時在咀嚼什么東西,讓紀綏想起沒來得及喝上的糖水。 “接人接到哪去了?附中原住民還要人接。趕緊的,拍完收工?!?/br> 不等紀綏回話,電話嘟嘟嘟中斷。 他頗為頭疼看著郁泊舟,試圖和醉鬼商量,“別哭了,等我拍完戲,待會兒回家哭,行不行?” “不要?!?/br> “那你想怎樣?” 郁泊舟扭捏地提出要求,“那你親我一下,我回家哭?!?/br> 紀綏:“……” 紀綏狐疑打量,騰升出郁泊舟根本沒醉,就在這等著他的念頭。 郁泊舟預備故態復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