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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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陳伯要好許多,臉上只有兩張,還時不時能抽出嘴來氣一氣秦父。 紀綏看了一會兒,便坐回帳篷里了,他對紙牌游戲不感興趣。 “不跟他們玩兒?”郁泊舟拉開帳篷進來。 紀綏正舉著手機,試圖尋找到信號回消息,昨晚被郁泊舟打岔,一直沒來得及回張羽他們的消息。 紀綏嘗試了好幾次,最終選擇放棄,“我不會玩紙牌?!?/br> “我教你玩兒?!?/br> “算了?!奔o綏坐正,“張懷民他們是會來嗎?” 他前面聽到秦父提了一嘴。 “沒,原本是要來的,天氣問題,航線取消了?!?/br> 就在烤鴨店的時候,秦初年還罵罵咧咧的打電話抱怨。 紀綏猶豫了一會兒,“我上回,看到他用你的名字簽文件?!?/br> 郁泊舟似乎是笑了下,帳篷里的光線太昏暗,紀綏沒看清。 “我以為你不會問?!?/br> 紀綏靜了靜,重新躺下,“那你當我沒問?!?/br> “別啊?!庇舨粗廴ダ?。 忽然,外面的人驚呼。 “極光出來了!” 紀綏躲過郁泊舟的手,光速爬起,沖到外面。 藍綠色的綢帶橫跨天空,照拂著它腳下的每一寸大地,在場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著迷的沉浸在大自然的神奇造物中。 “傳說希臘神女伊歐斯是黎明的化身,而極光便是她的裙擺?!庇舨粗鄄恢螘r站到了紀綏身后,“永遠只在黎明破曉前出現,有幸遇見的人們許下愿望,就一定能得到實現?!?/br> 愿望嗎。紀綏默不作聲,專注注視著天際,變幻的極光散落在他的眼底,將淺色的瞳孔一并染綠。 郁泊舟是在場唯一沒有看極光的人,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紀綏的側臉。 他輕手輕腳地回到帳篷里,翻出了攜帶的相機,停留在紀綏斜后方兩米遠的地方,想拍張照片留作紀念。 在準備按下快門的一瞬間,紀綏似有所感的轉過頭,“郁泊舟?!?/br> 郁泊舟慌亂放下相機,“怎,怎么了?” “可以告訴我嗎?” 紀綏表情認真,面容在極光的照耀下半暗半明,他揚起唇。 “你的計劃,我想,真正走到你世界的一環當中去?!?/br> 第24章 生病了 老人常言道,小孩子不能說自己沒病,否則病魔就會找上你,這句話換到大人身上同樣適用。 說自己好幾年沒有感冒的紀綏,在d國回來的飛機華麗麗發了場高燒,幾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人昏昏沉沉,清醒的時間不到一半。 郁泊舟被嚇得魂飛魄散,落地直奔急診科,各種抽血檢查下去只得出一個結論,普通感冒病毒引起的發燒,至于為什么這么嚴重,醫院也查不出原因。 紀綏不喜歡醫院的消毒水味,掛完瓶催促郁泊舟回家。 大夏天的,他被裹在風衣里,頭上扣了帽子,臉上戴了口罩,密不透風,連眼睛都被頭發半掩。 “別,咳咳,別看我?!奔o綏嗓音嘶啞,說一個字得喘三口氣,現在怕是來一陣小風都能將他吹倒,“專心開車?!?/br> 簡單的要求,此刻對于郁泊舟來說比登天還難,他深吸一口氣扭過頭,專心開車。 家里的藥箱常備著各種應急藥品,體溫計卻不知放到哪去了。 郁泊舟失去耐心,見沙發上的紀綏安靜坐著,一時半會應該出不了事,往他手邊倒了杯溫水,交代他別亂動,匆匆出門買體溫計。 紀綏一口一口慢吞吞的把溫水喝完,體溫還沒完全退下去,他的眼皮guntang。 杯子水見底,郁泊舟拎著一袋子體溫計回來了,他買了兩款紅外線測溫,又聽店里的阿姨說水銀的更準,遂又買了三支單純長得不同的水銀體溫計。 “夾好,千萬別動?!庇舨粗圩焐险f著讓紀綏自己夾好,手卻不放心地跟著按,時不時轉頭看一眼時間,生怕多一分一秒體溫都不準。 紀綏重新戴好口罩,聲音又啞又悶,“今晚我睡客房?!?/br> 郁泊舟眉頭緊鎖,“睡什么客房,萬一半夜再燒起來怎么辦?” “容易傳染?!奔o綏說:“你離我遠一點。陳伯不在家,不用擔心分開睡會被發現?!?/br> 不知是哪一味藥起作用了,雖然聲音依舊沙啞難聽,但好歹紀綏沒咳嗽了。 郁泊舟選擇性忽略后半句,“我不怕傳染,而且我媽說過,感冒這種病過人就好了?!?/br> 話里聽著,郁泊舟挺希望紀綏把病過給他。 紀綏哽住,罵他,“傻逼” 生平為數不多的幾次臟話,大半貢獻在與郁泊舟相識之后。生病的熱鬧他也要蹭,兩個人都倒下有什么好處。 都有力氣罵人了。郁泊舟緊繃的情緒松懈些許,“這是經驗之談,我的免疫系統可比你的好多了,傳染給我不用半小時就能不藥而愈?!?/br> “客房沒收拾,你要睡客房不還是要麻煩我,而且我不放心,不放心我就得去看你,看你我要兩邊跑,浪費的時間精力更多?!?/br> 他頓了頓,搬出目前最有效但他不是很想用的理由,“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作為朋友開誠布公,有話直說,你要是跟我見外就是……” 郁泊舟一狠心,“就是沒把我當朋友?!?/br> 回來前,郁泊舟把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全說給了紀綏聽,包括他與張懷民他們之間的謀劃,以及一開始向紀綏開出條件時,其實早早存了隱瞞和利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