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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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楚霜衣一腳剛踏出房門,就聽的一聲熟悉的“師尊”不遠不近地傳來。 青年站在不遠處的回廊下,黑眸灼灼,縱使楚霜衣看不見,也能體會出幾分灼熱來。 他在心底無奈地長嘆了一聲,到底是躲不過。 于是轉身對邵明達道:“豹蔚君,劣徒無狀,但對陣術一道頗有興趣,不知可否同行?” 邵明達自然不會拂了楚霜衣的面子,連聲應下,“能得仙尊與高足一同查探,自是求之不得?!?/br> 一行四人,漫步小徑,一路往劍陣中心走去。 “小裴道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自是人中翹楚?!?/br> “小公子性情溫潤爾雅,也不失名門風范?!?/br> 楚霜衣與邵明達走在前方,僵著臉與他不時寒暄兩句,裴夙與邵玉書則更像是兩個提線人偶,不時被前面兩位提出來相互品評一番。 邵玉書不比裴夙,臉皮薄,每被他父親或是楚霜衣提起,總要對裴夙禮節性的笑笑,一路下來,臉都笑僵了。 倒是裴夙,邵小公子一笑,他就只是冷漠地瞥他一眼,偶然點頭回禮,短暫抽離的目光迅速落回師尊身上,像是轉眼不見就怕人化在眼前似的。 是以當夜邵明達詢問邵玉書對裴夙的看法,只聽到了師徒情深四個字,萬分無奈地搖了搖頭。 長風劍派處地偏南,一應景致山水相依,茂林水色,處處盡是雅致之景。 唯有一處景致,與別處,亦或是整個長風劍派都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那是一柄巨石鑄成的長劍,上面雕刻著繁復的紋路,越有二層閣樓高,巍峨挺拔,正位于長風劍派正殿前。 長風劍派以劍傳道,有這樣一柄重劍石雕并不稀奇,但奇怪的是,長風劍派上下景致傾向于典雅精巧,這柄重劍的風格卻過于粗獷,乍一看起來難免突兀。 見楚霜衣在劍下駐足,邵明達善解人意地提起話頭,“這柄劍雕屹立此處確實引人注目,聽家父所言,乃是百余年前封印魔尊那一戰之后,為祭奠諸位喪生的修士所立?!?/br> “最近魔族sao亂頻頻,說來實在唏噓?!?/br> 只聽聞長風劍派為封印魔尊損失不少了修士,如此看來,當年那一戰確實慘烈非凡,這劍雕不僅僅是一座石雕,更是當年喪生修士的無字之碑。 楚霜衣心下五味雜陳,按眼下的形勢來看,修真界與魔族若是再起紛爭,傷亡只會比前次愈加慘重,新仇舊恨,代代相承,兩族之間的紛亂怕是永無止息。 裴夙抬眸望向那高高屹立的劍雕,重劍森然,在日光下投下一片墨色陰翳,如同堅固的暗牢,恰好將他籠罩其中,不得掙脫。 不知是何緣故,一股詭異的涼氣驀地沿著脊骨升起,像是冰刃般割開了他皮rou,陰狠地剮割著他的骨節,鈍痛不止。 雙拳緊緊捏袖中,裴夙余光一掃,只見淡淡的魔紋已經蔓延到了腕間,如同青紫的血脈一般,極緩慢地向前蜿蜒。 他心頭一緊,不著痕跡地拉了拉衣袖,冷著臉向后退了幾步。 楚霜衣神識之中注意到徒弟身上竟然絲絲縷縷地散出魔息來,面上不顯,當即邁開步子,邊走邊道:“長風劍派當年不遺余力地封印魔尊,以至損傷慘烈,如今魔族蠢蠢欲動,浮光派自當施以援手?!?/br> 前方正殿前,有數十名弟子正在兩兩對練,劍光一片,長劍劃過空氣的聲音不絕于耳。 突然間,一名弟子手腕一松,雪亮的劍尖破開空氣,直奔楚霜衣面門而來。 手腕驟然一沉,徒弟清冽的氣息隨之貼近,一串guntang的溫度從腕間敏感的皮rou上傳來。 裴夙一手護著楚霜衣,一手飛快地甩出一道符箓,動作之快,幾乎就在眨眼之間。 邵明達反應也極快,揮袖間數道劍意破空而出,與裴夙甩出的符箓一同擊中長劍,那劍頃刻間便在半空中碎裂,化為了一把齏粉,散入塵土。 邵明達另有深意地掃了裴夙一眼,他出手自然心中有數,本意只是斷掉那劍,決不至于將長劍碎成齏粉,可清宵仙尊帶來的那位弟子,可是毫不留情,這劍若是個活人,恐怕五臟肺腑都被炸成一團血水了。 “弟子莽撞,沖撞了仙尊,明達定然嚴懲不貸!”道歉的話脫口而出,他上前虛扶了楚霜衣一把,好心道:“仙尊受驚,今日就別再cao勞了,快請回房休息?!?/br> “無妨,意外而已,豹蔚君不必為此懲戒弟子?!?/br> 楚霜衣神色自然,接著衣袖的遮掩,他不著痕跡地為徒弟渡了股靈力過去,并不算輕柔地壓制住了正在外溢的魔息。 鈍痛緩緩消弭,裴夙低眉望去,原本扶在手里的手腕不知何時已經翻轉過來,覆在他手上,涼絲絲的靈氣正從皮膚相觸的位置傳來。 透過纖長凈白的指間,他手上分外猙獰的魔紋正在漸漸退去。 耳邊是師尊好聽的聲音,他正若無其事地與外人交談,掌心卻緊緊地包覆著自己的手。 這樣的認知令裴夙不由得血熱,褪散的魔紋竟然隱隱有復來之勢。 不行!不能在人前暴露! 他當即強行錯開視線,心中默默誦起玉清心法,魔紋這才消失在眼前。 第36章 在貴客面前出了這樣的意外,邵明達父子態度謙卑,親自送楚霜衣到玉茗院外,臨走前再三致歉,誠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