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書迷正在閱讀:在外做0,怒賺百萬、喜歡你家野王很久了、被迫成為娛樂圈頂流、劇情崩壞,萬人嫌被渣攻追妻了、帶祖宗上娃綜后成了頂流、妙手醫妻:穿成六零年代炮灰作精、盛妝山河、白月光他人淡如菊、重生后,從賢臣升級成寵后、徒弟,你是穿書的
裴夙抱著人,飛身躍上蛇頭,黑蟒便全速游弋起來,眨眼間便消失在雨幕中。 …… 天色猶深,雨聲噼啪催人入夢,客棧里守夜的小二趴在帳臺上睡得正香。 “砰砰砰!” 一陣急促的拍門聲猛地響起,驚得店小二渾身一抖,瞬間從夢中驚醒,罵罵咧咧地去開門。 “誰??!他娘的半夜——” 店小二睡眼惺忪地打開門,頓時被眼前的畫面嚇白了臉,嘟嘟囔囔的罵聲也慌忙咽進了肚子。 天幕黑沉似濃墨,狂風驟雨吹打不斷,門口站著一人,那人通身黑衣,身形挺拔健碩,垂著頭,懷中抱著個人,藏得很深,只能看到一角血紅的衣裳。 這樣的大的雨勢中,這人竟然半點都沒淋濕。 店小二心里直發怵,想找個借口把人打發走,忽然間天際雷電交加,轟隆的雷聲炸裂,一道白光凌空橫貫,頃刻間將整條街道照的亮如白晝。 他余光偷偷一瞄,正對上一張鬼臉,那張臉從下頜起,蔓延了半張臉的紫色紋路,上面還橫七豎八地劃了好幾道血口子,血跡都還沒干。 店小二后背一涼,兩條腿全軟了,當即就想放聲尖叫,卻硬生生被那兩點煞氣四溢的黑眸逼了回去。 “兩間上房?!?/br> 這客棧還算干凈,裴夙萬分小心地將人放在榻上,掏了錠銀子扔給小二,吩咐他燒些熱水送上來。 小二哪里敢接,忙不迭地應下來,等他關上門,才敢從地上撿起銀子,一身冷汗已經濕透了衣裳,仿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殊不知,就在他轉身的功夫,一條通體漆黑的小蛇溜進了旁邊的房間。 楚霜衣只覺渾身在火里燒似的,又疼又熱,他難耐地伸手去抓胸前的衣裳,卻被人按住了手腕。 那人似乎能夠感同身受一般,順著他的意思,一件件褪去了他的衣裳,中衣褪去,上半身全然暴露在空氣中,夜雨的涼氣襲來,令他發出一聲舒爽的喟嘆。 幾乎是撕扯,不消片刻功夫,裴夙就將那身礙眼的喜服從師尊上褪去,露出沾著血跡的雪白中衣來,破碎的布料與傷口粘連在一起,泛著可怖的猩紅,他小心翼翼地剪開中衣。 胸膛上觸目驚心的爪痕,仿佛在他心頭扎了一根毒刺。 他有些后悔,未免讓那畜生死的太容易了些。 臉上的魔紋又擴散了些許。 眼前人一聲走了調的嘆息將裴夙從紛亂思緒中拉回,他拿起軟帕子在水中浸濕,動作輕柔地拭去血污。 身前傳來濕熱的觸感,溫熱的水跡,幾乎游走遍了他整個胸膛。 楚霜衣還沒來及拒絕,那濕熱的東西很快就離開了,接下來就是純粹的痛,痛的他滿頭冷汗,纖細的手指胡亂地抓撓。 “疼、疼……” 裴夙斂眸,師尊緊緊抓在他衣襟上的指尖泛著白,他喉結滾了滾,安撫道:“師尊,忍忍,上過藥就不疼了?!?/br> 痛楚的灼燒中,楚霜衣依稀是辨認出了徒弟的聲音,手上漸漸卸下了力道。 然而等到藥粉再次落到傷口上,他立刻又皺起眉,小口小口地喘息,只是不再出聲了。 直到清理到最后一處抓痕,他眉頭擰著,顯然是痛極了,縱使牙關緊咬還是露出一兩聲隱忍的呻吟。 “裴夙,疼,輕、輕些……” 裴夙手中的玉質藥瓶猛地發出一聲脆響,一道細小的裂痕從瓶口炸開。 那紫色的紋路已經蔓延到了整張臉,如火焰般燃燒著。 一身的傷口處理完,裴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手心早已浸滿了汗水,仿佛比楚霜衣還要受折磨。 他轉身來到水盆邊,猛地掬起一捧水撲在自己臉上,微燙的水流流過傷處,帶起一陣刺痛,喚起了幾分清醒。 簡單的清洗過后,他倒了一盞茶水又折身回到床邊。 難捱的痛楚過后,厚實的衣物又捂了上來,但方才的劇痛已經消耗了楚霜衣太多心力,他掙不動,也掙不脫,只能任由那雙逐漸燙起來的手掌擺弄。 迷離間,他想喊熱,可他一張開嘴,一股腥氣的水流就灌進了嘴里,他想吐出來,可有人強硬地捏住了他的面頰,只能吞咽下去。 裴夙又換了一塊更加柔軟的帕子,輕柔地擦掉他嘴角殘留的血水。 “叩叩!” 正在此時,一道短促的叩門聲響起,門邊映出個朦朧的人影。 “弟子紀清羽求見?!?/br> 裴夙的手還在楚霜衣的腰上,附身覆在他上方,為他整理方才掙扎亂了的中衣。 二人這副模樣若是被常人撞見,恐怕天色一亮,清霄仙尊□□師門的傳聞就能傳遍整個修真界。 宗門中的弟子與他們只有一門之隔,可裴夙渾然不覺這樣親密的距離有何異常,他不覺畏懼,只有師尊被打擾的不悅。 頭也不抬,他冷冷回復道:“師尊還未清醒,師兄請回吧?!?/br> 門外的紀清羽不做他想,簡單交代道:“如若師叔醒來,還請裴師弟替我轉告,徐姑娘的傷勢我已用八瓣蓮穩住,細情也已傳書告知宗門,請師叔不必掛心?!?/br> 師兄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來,裴夙卻不由自主地被那張水淋淋的嘴唇吸引了視線,他視若無人般,鬼使神差地探出了兩根手指,輕輕摩挲上去。 楚霜衣雙眸緊閉,還在無意識的昏睡,昏黃的燈影下,映出他臉上細幼可愛的茸毛。